“刑罚堂没有一个好鸟,先干掉他们。”
刑罚堂的堂主,便是老一辈十杀中人杀手之一。
从幼时就开始训练杀人,杀了一辈子的人。
沈昕虽说杀的人也不算少,可也有底线。她不是给钱就会杀,还会看目标是怎样的人。
要么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要么就是实力够强,值得她出手。
而在选择任务时,月冥都会尽力让沈昕自主。当然,除了大楚丞相叶迟。
走到刑罚堂门前,门一推,那阴森森的凉气从脚底窜入头顶,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使得胃部翻腾。
要是胆子小或是身体差的,能被这凉气和血腥味吓晕过去。
惨叫声因为门被推开的缘故,声音像是回旋在耳边。可周边黑黢黢的,根本就不见有什么人守着。
两人快速走进去,穿过无人的大堂,转瞬就看到一排排刑具和一件件被血水泡得黑亮的牢房。
而刑具上,没有一个是空的,挂满了奄奄一息的囚犯。
正对刑具,一个穿着白袍的老妇坐在椅子上,背有些佝偻,发丝花白。
听到毫不掩饰的脚步声,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
当看到沈昕时,那老妇满是褶皱的脸扬起阴森的笑意,配着擦的粉的口脂,着实不怎么好看。
“不是说这一带的天代,已经出去做任务了吗?怎的突地回来,还大驾光临我这刑罚堂?”说着,瞥向景珩,眼睛亮了亮,伸手将鬓发整理了一番,站起身来,露出一个娇俏的笑,“这般精致的人儿,奴家可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奴家娇杀,公子有礼了。”
景珩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老妇身上,只等沈昕一声令下,他就将人给弄死。
可那老妇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言语,吓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愣神好一会儿,见那老妇浑浊的双眼似是在对他暗送秋波,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靠近沈昕,近乎痴迷的看着沈昕的脸,颇有些埋怨的样子:“昕儿怎的不告诉我,这里还有一个树皮精变幻的老妖怪?要不是我稳住了,险些就要被吓死了。”
沈昕无语的扯扯嘴角。
景珩喜好美人儿,但也不至于会嫌弃长相不佳之人。
之所以嘴这么毒,还不是这前一代娇杀那股作态。
别说是景珩了,她都险些没有崩住。
她还是头一次来刑罚堂,刚刚才知道掌管刑罚堂的是上一代娇杀。
眼前因为景珩的话表情顿时狰狞的人,要是什么表情都不做,从容貌上来看,当年应当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黄口小儿找死!”
上代娇杀阴沉爆喝一声,那枯瘦的手指成爪,几个闪身就扑了上来。
看似来势汹汹,可还没等她靠近呢,景珩就漫不经心的动了动手指,那张狰狞的脸还没来得及变化别的表情,气息顿时消散。就着惯性的冲势,直挺挺的狠摔在了地上。
“可膈应死我了。”
景珩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有些后怕的拍拍胸脯。
“昕儿,这些人要杀吗?”
沈昕看去,这些人应当是发了错的杀手,早就被折磨得吊着一口气,就算景珩好心出手救了,身体也残破不堪。
沈昕可没这么多好心。
她不认识这些人,景珩想救想杀是他的事,要是不愿,她也不会开这个口
“不必理会。”
月冥对于望月阁的安全问题,很是放心。
刑罚堂没有看守的人只有上代娇杀一人就算了,沿着刑罚堂往前走,也偶然遇到那么几人罢了。
按照月冥的习惯,这个时候,他应当在练功。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冥都不会出现。
两人虽不高调,可也不怎么低调。
一路走一路杀,动静不大,可也引来了望月阁尚且在内的杀手们的注意。
沈昕虽然自信自己和景珩的实力够高。
可望月阁在世这般久,不可能没有几个厉害的人物坐镇。
就像是江湖上的某些大门派一样,一些老不死的隐居在某处,不管门派内怎么乱,只要不是灭门之事发生,他们是不会出来管的。
望月阁自然也有这样的人,只不过,沈昕并非阁主或是少阁主,隐隐得知有这般的人存在,但他们是以什么身份隐匿,在何处,有几人,却是不知的。
又解决几个主动杀上来的人,沈昕便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方奔来。
领头的,便是想取她而代之的暗杀。
后面几个,则是除却媚杀和尚未回来的妖娆二杀的荼、毒、生、灵、娇,这五杀。
“天杀?你可是打算叛离望月阁!”
开口的,是暗杀。
沈昕淡淡一笑:“这不是很明显吗?”
“既如此,那便别怪我们不顾曾经的情谊了。听令,将天杀拿下,生死不论!”
暗杀一点儿都不犹豫,振臂一挥,先一步朝着沈昕冲来。
情谊?
整个望月阁只有媚杀与她才有情谊存在,别的人,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给景珩使了个眼色,让他暂候一旁,她便迎上暗杀,与之对招。
暗杀在之前就不如她,几招下去,沈昕就没有继续的yù_wàng。
根本就算不上对手,就算她漫不经心的出手,暗杀也在她手上走不过十招!
一掌快速拍去,暗杀的胸膛顿时凹陷,从背部凸出来,形成一个明显的掌印。
而他一口血喷出来,眼中的神色暗去,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