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业和宁姣丽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复杂。
顺着老太太的话吧,显得是他们国外生意不顺这才转而回来奉承讨好二老,可是反驳的话……老太太说的每一个字又都是事实,急赤白脸的顶回去就显得十分心虚了。
就只好装傻,宁姣丽笑了两声:“叔婆您果然开始记得我们家毅业的孝心,毅业在国外就惦记着您,年年都吵着要回来给您磕头拜年。”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提到:“从懂事开始,送过来的年礼里,都有我们毅业用心挑的一件呢。”
宁姣丽的大致招数林苒都已经看厌了,就是拿着她回来没给爷爷奶奶带东西这件事翻来覆去的做文章,以此来对比他们家林毅业多有孝心。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林老爷子和老太太便交换了一下眼神,毕竟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交汇就懂了彼此在想些什么。
老三一家从国外生意不顺转而盯上了本家继承权之后,逢年过节都会大张旗鼓的送一堆贵重的礼物过来,而且里面最值钱的那件一定会特意强调是林毅业千挑万选出来给爷爷奶奶的。
可送的那些金啊玉啊,还有那些人参燕窝什么的,都是老两口不怎么中意的身外之物,而且二老身体向来康健,每次医生都会叮嘱不要盲目进补,不然不但那些补品发挥不出功效不说,还有可能因为进补过度伤害身体。
二房三房这些只盯着表面功夫的人却不知道,林苒年年都是用快递给他们悄无声息的送礼物过来,过年的时候送过亲手织的围巾手套,也有亲手编的红绳手串,而他们生日更是年年雷打不动的送一本自己亲手抄录的佛经,连高考前最忙碌的时候都没有遗漏和迟到。
他们俩又不是傻子,身外之物、不合适的补品和亲手制作的礼物哪个更体现孝心,是很容易就能分得清的。
见一时间气氛陷入沉默,宁姣丽还以为是自己说到了二老的痛处上,洋洋得意地冲儿子扬了扬下巴。
林毅业就从兜里掏出了个盒子,笑着送到了二老面前:“爷爷奶奶,这是我今年专门为您二老挑的古玉,说是戴这个对身体好,这一对儿还是我在云南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呢。”
说罢像是献宝一样打开盒子递到二老面前:“爷爷奶奶,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谁想二老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老太太没说话,老爷子轻咳了一声:“毅业啊,你给二弟和二弟媳送了吗。”
老爷子口中的二弟和二弟媳,自然就是林毅业的亲爷爷亲奶奶。
林毅业显然是没有料到老爷子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下意识地就望向了自己的母亲想要寻求帮助,宁姣丽刚要开口,却听老爷子有些倦意的说:“二弟媳的身体一直不好,下次有这种东西,还是先送你亲奶奶吧。于情于理都更合适。”
这种情况下,莫家和林家的关系再亲密,也不适合再留在这里,老太太适时发话:“苒苒啊,带小阿执去花园里散散步,看看他小时候捉迷藏踩坏的那一丛灌木活的怎么样……要是不好啊,我就得跟老莫头好好说道说道,让他给咱们赔个更好的了啊!”
林苒也知道接下来爷爷奶奶就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安分的大堂婶了,便笑着顺着话站起身来:“放心吧奶奶,我保管给二叔带到那里,让他想躲都躲不掉。”
此刻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即便白天的太阳光照耀下还有些些微的暖意,可现在却有了雁城冬天特有的干冷,给从暖气屋里出来的林苒冻得一哆嗦。
她有些哀怨的往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要不是因为大堂婶和她那个堂弟的表演,她现在应该暖暖活活的坐在屋里,说不定还能磨磨二老,让承叔给拿个冻梨吃。
结果现在别说冻梨,她都要快变成冻林苒了……
忽然从天而降一条长围巾,莫执皱着眉给她围了好几圈:“也不怕感冒。”
围巾上有男人身上惯有的古龙水的味道,精纺羊绒的质地分外柔软,在脖子上绵软温暖的绕成了一圈。
林苒沉默了半天,在围巾后面缓缓冒出了一句话:“……二叔,我要被勒死了。”
这辈子就没伺候过人的莫执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凑合吧。”
是,有多少人希望能被您这么勒死呢,林苒一边吐着槽一边把乱七八糟勒着的围巾给整好,把手插在了兜里,跺了跺脚这才算缓了过来:“您说,我们在外面绕个一个小时够吗?”
林毅业和宁姣丽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复杂。
顺着老太太的话吧,显得是他们国外生意不顺这才转而回来奉承讨好二老,可是反驳的话……老太太说的每一个字又都是事实,急赤白脸的顶回去就显得十分心虚了。
就只好装傻,宁姣丽笑了两声:“叔婆您果然开始记得我们家毅业的孝心,毅业在国外就惦记着您,年年都吵着要回来给您磕头拜年。”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提到:“从懂事开始,送过来的年礼里,都有我们毅业用心挑的一件呢。”
宁姣丽的大致招数林苒都已经看厌了,就是拿着她回来没给爷爷奶奶带东西这件事翻来覆去的做文章,以此来对比他们家林毅业多有孝心。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林老爷子和老太太便交换了一下眼神,毕竟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交汇就懂了彼此在想些什么。
老三一家从国外生意不顺转而盯上了本家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