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章之前知道施丽都不信他,所以毫无心理压力的把这些话天天挂在嘴边,但是现在施丽都表现出了那么一点点意思,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到底,还是个纯情小处男。
不过楚含章心性坚韧,只纯情了一小会儿会儿就重拾往日状态,拉着施丽都的手,认真地说:“姣姣,我心悦你”
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施丽都,眼中的希冀期盼和忐忑看得人心软。
施丽都抿了抿唇,配合的说:“我信你。”
楚含章面上一喜,双臂用力把施丽都抱进怀里,说:“姣姣,我……”他话一顿,又把施丽都从怀里掏出来,盯着她的双眼,问:“姣姣,你说的可是实话?”
“……”
施丽都没想到楚含章还较真了,且不管她说的是不是实话,都只有她自己知道,他这样刨根问底也没用好嘛!但是,楚含章脸皮厚且执拗,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见施丽都不回答,就一直问,等她说了“是实话”后,他又笑着威胁了一句:“姣姣,莫欺我。”
施丽都顿时恼了,说:“既然你不信,还问我干什么?楚含章,我们俩之间有很大的问题,首先就是对彼此没有信任,我们互相猜忌,不会有好下……”
楚含章直接堵住了施丽都的嘴,等她被亲的晕乎乎了才放开,低声问她:“我知晓你的秘密,你也了解我,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不对?”
施丽都:“……不要脸。”
楚含章:“要你。”
施丽都:“……”
这是几乎每本网文里都会出现的经典对话,她之前还吐槽肉麻,现在听了觉得还怪甜的,真香。
觉得有点甜的施丽都睨了楚含章一眼,说:“你不要总是动手动脚……”
“可我喜欢姣姣,忍不住想要和你亲近。”
施丽都差点又翻白眼,还是想起他俩算是互通心意的小情侣了,这才忍住,说:“我们尚未成亲,你这样对我,妥当吗?”
见楚含章一怔,施丽都趁胜追击,继续追问:“你对我可有尊重?你是否把我当成玩物?发乎情止乎礼,你的表现,却更像是因为‘欲’而发。楚含章,你总是质问我,却不反思自己。这样下去,我们会很累,会感到厌烦,甚至反目成仇,你……”
“别说了,姣姣。”
楚含章忽然抱住施丽都,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我错了,我一定会改。你监督我好不好?让我改到你满意为止,但是不要再说不好的话,我受不了,好不好?”
施丽都耳朵忍不住红了:“……”
忽然示弱是哪般!
楚含章卑鄙!
施丽都暗骂一声,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好听。”
楚含章立刻说:“我做的也好,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施丽都:“……给。”
楚含章双眼大亮,惊喜的把施丽都搂进怀里,低头就要亲她,在不足一厘米的时候又赶紧停下拉开距离,喘了一声死死地盯着她,说:“姣姣,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
施丽都本来对楚含章动不动就上嘴的行为习惯了淡定了,但是他这么一问,她又觉得十分的别扭与羞愤,猛地推开楚含章,恶声恶气的喝了一声,转身跑走了。
楚含章望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越来越重,片刻后他忽然脸一冷,想起了牵丝毒,想起昨晚秋辞说的话。
牵丝毒一旦断药,半年内必失去意识。而施丽都已经断药近四个月,马上就要到昏睡阶段,如果两个月内不把毒性解了,只有灵魂的施丽都会如何……楚含章不敢想。
楚含章不是纠结的人,仅是后悔了一瞬当初自己的自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跟施丽都说开、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发现她嗜睡的时候就和牵丝联系在一起,就专注于如何给施丽都解毒。
牵丝是秋辞制的,虽然号称无药可解,但这么多年过去,其实他早就在不断的试验中找到了方向。只要能挺过最后一个月的沉睡,就无大碍,若是不能,要么是醒不过来了,要么是依旧成为傀儡。
而具体如何,和中毒者的意志力有关。
楚含章不敢冒险,况且他觉得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的施丽都的灵魂和意志力更脆弱且后继无力,实在不能让她去赌这三分之一的可能,就勒令秋辞研制出万无一失的法子。
秋辞对此无所谓,反正不论是不是为了施丽都,他都要研制出牵丝的解药。
施丽都一口气跑出院子,被冷风那么一吹,看到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南边疆,随之意识到楚含章是来就她的。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就快了一点,她原地转了一圈,转身一脚踢在墙上,暗骂一声楚含章这个祸害。
“公主殿下心情不好?”
一道洪亮的中年男声在身后响起,施丽都转身就看到昨晚那位将军龙行虎步的走过来,冲着她一丝不苟的行了个礼,关切道:“南疆虽然比郦都城温暖,此时也寒风肆虐,殿下不披着大氅会冷,还请回去加衣吧。”
施丽都满脑子问号,赶紧回了个晚辈礼,慢吞吞地说:“……不知这位将军是?”
将军爽朗一笑,说:“殿下确实不记得,老夫瞿日朗,曾是陈老将军麾下副将,在殿下满日宴上还抱过您呢!”
施丽都歉意一笑,不着痕迹的拢了拢袖子,盖住凉透了的手,真诚道:“瞿将军好。”
瞿日朗:“不用如此客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