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而今你却因为一个外人的话,就给我扣上害人灭门的罪名,赫连离央,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离央被赫连裴楚的这一阵质问惊吓到了,战战兢兢的道。
“真相?”赫连裴楚冷冷一笑,反问道:“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是真相,你害了我,我害了你,最后公之于众,这就算是真相吗?真相一句话说得这么简单,可宋家灭门的真相我早就知道了,我就算把它公之于众又会有什么结果呢,我能把仇人绳之于法吗?我能告诉世人,这都是谁谁谁的过错,该由这个人来背错受罚吗?”
赫连裴楚说着看见离央有些畏惧的模样,吸了一口冷气道:“这些天你去了哪,跟谁见了面,还和那个人说了什么话,你如果不说,我不会问,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这十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我不信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教导,就是让你去相信一个外人,然后来对付自己最亲近的人?”
那一刻,在离央的眼里,赫连裴楚是真的怒了,并且这愤怒还是她招来的。离央一直知道,赫连裴楚的心里,有着一件沉痛的旧事,时时刻刻在他心里重复上演,将他践踏地体无完肤,而今她却将这件事戳破了,赫连裴楚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起这件她一直不知道全貌的事,只是每次提到十年前,每次提到仙人关,他就会很生气。
是啊,她凭什么这么肯定的认为自己就一定是宋宗钺的女儿呢。赫连裴楚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她怎么就会因为一个外人的话,而跑过来质问他呢,此时此刻的他,该会有多生气呢?
赫连裴楚语罢站起身来,留给离央一个背影,冷冷道:“母后还不知道你回来,我去向母后禀报一声,你自己好好用膳吧!”
离央看着赫连裴楚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有些痛,随即眼泪便涌了上来,一切的缘起,不过就是因为她的身世是个谜罢了,可是这一切,赫连裴楚似乎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啊!
赫连裴楚出门后,并没有急着去找太皇太后,经历过了昨天的事,他委实不想去见太皇太后,最后去找了云廷,云廷本来正在听人报备粘贴布告的事,见赫连裴楚来,便顺便将布告的事也回禀了,就是在布告上说明是有与淳元郡主长相相似的人混进了行宫,严重妨碍了行宫的警卫,还使太皇太后受到了惊吓,贴出去的布告以及赫连裴楚在郡守府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这个人。
赫连裴楚听完后颔首,算是认可,紧接着云廷便问道:“郡主有没有说是谁带走了她?”
“没有。”赫连裴楚道,“可是,八九不离十是他了。”
此处的他,除了辅国大将军彭文远还有谁呢?
云廷看着赫连裴楚道:“王爷是怎么确定的?”
赫连裴楚垂眸道:“方才,离央质问我,她是不是宋宗钺的女儿。”
云廷心下陡然一惊,继续问道:“那王爷是怎么说的?”
“我对她动了怒,让她不要再提宋家的事,看她那样子,估计暂时被我震住了,只是,如果不好好处理,恐怕会量成大祸。”
云廷沉思着,这件事,确实不太好解决,至少目前,郡主绝不会说出掳走她的事何人。
片刻后他道:“不然,这件事,让太皇太后出面解决吧!”
太皇太后吗?赫连裴楚听到云廷说太皇太后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愿意,太皇太后对离央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样,即使找了太皇太后,她能好好的跟离央谈话吗?
“可是必须需要一个郡主可以相信的人去说啊,正是因为太皇太后对郡主的感情不同于王爷对郡主的感情,郡主才更有可能相信王爷的话。”
“你的意思是....。”赫连裴楚看着云廷道,“让离央知道母后并不喜欢她?”
“是,如果郡主知道了太皇太后不喜欢她的原因,那么王爷在郡主跟前说的话,才会值得去相信。”
赫连裴楚有些犹豫,离央一直认为太皇太后对她很好,如今又要太皇太后去说破,不知道会对她造成什么打击。
云廷见赫连裴楚犹豫,便又道:“可能是属下没有把话说清楚,如今郡主既然已经回来了,太皇太后必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可是太皇太后毕竟是您的母亲,而不是郡主的母亲,这个道理郡主也懂,倘若太皇太后以王爷母亲的身份去开导郡主,也许效果会更好些。”
赫连裴楚皱起眉头道;“可是,母后她,一直都因为离央的事而责备我,母后应该不会愿意去说这话的。“
太皇太后若是不愿意,任谁去说也没用,其实赫连裴楚也并不是害怕太皇太后不愿意,只是他不愿意去罢了。
云廷一阵思索后道:“那,如果让永毅伯爵夫人去说呢,伯爵夫人毕竟也是看着小郡主长起来的人,王爷您对小郡主的感情,伯爵夫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确实,自从上次赫连裴楚将事情说明白了,感觉陈闵容还是放开了许多,若是让陈闵容去,总比太皇太后要好些,赫连裴楚一阵思索后颔首道:“那就让她去试试吧!”
赫连裴楚随后就去找了陈闵容陈闵容也乐意的答应了,而后便是更为重要的事了,蔡海德和苏景昌此刻还被关在牢里呢。
赫连裴楚吩咐云廷去找来了霍承宪,有些事情,不见得霍承宪就与他们是一伙的,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