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夏点点头,“小邓呢?”
“睡觉呢。”
“小唐和柳哥呢?小唐从来不睡懒觉的。”
“不知道。”庄尧完全不感兴趣,仔细观察着那两罐虫子,眼睛发亮。
丛夏道:“我去叫他们吧,得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丛夏上了楼,先去把邓逍叫醒了,孩子光着屁股,睡得四仰八叉的,相当没形象,丛夏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让他喝了杯水,他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把邓逍弄起来后,丛夏就去敲唐雁丘和柳丰羽那个房间的门,“柳哥,小唐,起床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下午该回北京了。”
屋里传来一阵声响,接着,唐雁丘低哑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好,我知道了。”
丛夏想了想,“柳哥昨天喝多了吧,要帮忙吗?”
唐雁丘的语调听上去不太寻常,“不用,我、我们一会儿下去。”
丛夏拖着邓逍下楼了。
等了一会儿,唐雁丘和柳丰羽果然下来了,只是俩人的神情都不太自在,柳丰羽宿醉未醒,眼睛有些肿,脸色更是难看。
“啊,你们下来了。”丛夏递上两杯他刚做的醋饮料,他苦笑道:“来,醒醒酒,喝那个酒精兑水就是图个痛快,脑袋真疼啊。”
邓逍下巴垫在桌子上,修长的四肢垂在桌子下,整个人跟瘫痪了似的,哀叫道:“丛哥,我头疼。”
“让你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
“丛哥,你快给我治治吧。”
丛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你酒喝多了头疼我怎么给你治啊,我不会,忍忍吧,下午就好了。”
邓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哭嚎道:“脑袋好像要裂开了。”
成天壁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了起来,“赶紧收拾东西,回去了。”
邓逍哭丧着脸去打包行李了。
他们也没带多少东西,很快就整理完了。
万连长接上他们,把他们送回了气球艇降落的地方。
庄尧对万连长嘱咐了一些后续的事宜,众人才陆续上了气球艇。
丛夏坐到他来时的老位置,环视四周,感叹道:“前后不过四天,还挺快的嘛,能一个不少地回去真是万幸。”
单鸣笑道:“小子,这回你立功了,能一个不死地回去,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丛夏不好意思地说:“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单鸣嗤笑道:“还不好意思。”他举起沈长泽,把金灿灿的光屁股娃娃在空中悠了两下,“儿子,我们回家了,我发现你说不出话来也挺好玩儿的,不如就这个样子陪我一段时间吧?”
沈长泽发出咿咿呀呀地声音,急得小拳头都握紧了,尾巴啪啪地打着单鸣的手腕。
单鸣哈哈大笑起来。
气球艇缓缓升起,载着他们往北方飞去。
他们在凌晨五点多到达了北京上空,那个时候天刚蒙蒙亮,脚下的城市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们现在只想赶紧回到科学院温暖的房间,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番。
唐雁丘和柳丰羽一路上都没说话,也不看对方,柳丰羽躺在气球艇里做面膜,唐雁丘则好几个小时维持着一个姿势,就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突然,他动了一下,惊讶道:“那是阿布吗?”
庄尧正在打盹,听到阿布两个字猛地惊醒了,邓逍也醒了过来,几人一起透过气球艇的窗户往下看,他们现在正在三百多米的高空,城市的街道清晰可见,就连人也看得见,只是会非常小,地面上,一只白色的大猫正快速移动着。
邓逍兴奋地说:“是阿布,真的是阿布,阿布来接我们了!”
阿布趴在窗户上,有些着急地问驾驶员,“还有多久能到地方?”
“预计二十分钟。”
他们在天上飞,阿布就在地下追着气球艇跑,它是跳跃力极佳的猫,在高楼大厦之间如履平地,无视一切障碍物,执着地跟着气球艇,他们甚至听到了阿布焦急的叫声。
十多分钟后,气球艇开始下降,阿布的身影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直到气球艇落在了科学院后院的草坪上, 阿布一下子扑了上来,不知道它是太想念他们,还是对圆形的气球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又或者都有,总之,阿布的扑击让他们在气球艇里摔了个东倒西歪。
庄尧打开门,大叫道:“阿布,别晃了!”
阿布把脑袋伸到了门口,庄尧一下子抱住了它的鼻子,哈哈笑道:“阿布,阿布,我回来了!”
邓逍第二个跳出气球艇,猛地扑到了阿布身上,“阿布,我想死你了!”
众人陆续从气球艇下来,阿布在草地上打起了滚,用爪子摸着他们每个人,把肚皮翻了出来,撒娇地“喵喵”叫。
丛夏一下子倒在了阿布身上,使劲给它揉着肚子,大笑道:“阿布,想我们了吧。”
柳丰羽也躺在了阿布身上,享受地说:“什么床都没有阿布睡着舒服。”
阿布兴奋地不能自已,滚动的时候地面都在颤。
丛震中和唐汀之带着一堆人跑了过来。
“二叔!”丛夏站了起来,高兴地看着他。
丛震中看到他之后,松了口气,欣慰道:“太好了,你们平安回来了。”
艾尔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唐汀之面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毫不顾忌地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