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淑妃再来看赵启承,赵启承已经清醒了过来,虽然不再吓傻了一般,心里还是慌的。
“母妃。”
“承儿,你怎么样了?”
“母妃,儿臣没事了。”知道淑妃已经全都知道了,德顺也被淑妃处置了,赵启承这会儿不敢再嚣张,一脸乖顺听话。
“你真是糊涂,母妃叮嘱过你不要去动至尚宫的人,你怎么就不听母妃的话呢?”
赵启承羞窘的低着头,“母妃,您就别说了,儿臣已经知道错了。母妃,现在怎么办?”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充满希冀,母妃这么聪明,肯定会有办法救他的。
“楚惜不是没看见你的脸吗?不管怎样,你都不能承认是你绑了她,知道吗?”
“儿臣明白。”赵启承还是不放心,“我的东西落在那里啦……应该被楚惜捡走了。”
“也没人知道是你的,不承认就行了。”淑妃说,他们现在就只有紧紧地咬住太后没有证据这一条,来个死不承认。
“最近给本宫安生点,别再惹事了。”
“儿臣也不敢了。”赵启承还是有点不甘心,“母妃,难道我们就要这么一直忌惮着至尚宫那边吗?”
淑妃勾唇一笑,轻哼了一声,“他们嚣张不了多久的。”
“母妃?”看她胸有成竹,赵启承不禁激动地抓住了淑妃的手,“你就告诉儿臣吧!”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母妃有什么计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事关重大,即便是自己的儿子,淑妃也不敢乱说出去。
淑妃留了两个人下来伺候赵启承,这两人不比德顺,赵启承烦躁的很,倒是有些想念起德顺来,只是他再也见不到德顺了。
被淑妃的人看着,赵启承愣是一天都没能出门一步。
到了晚上,赵启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没能睡着。夜色浓重时,他仿佛看见窗口有个黑色的影子飘过。
等他跑到窗户口,打开窗户,外面只是一片漆黑,什么人都没有。
赵启承胆战心惊地回到床上,刚要躺下,耳边传来一道凄凉的声音。
“殿下,您这么快就把奴才忘了吗?”
“你是谁?”赵启承惊的坐了起来。
“我是德顺啊!”
“德顺?你……”赵启承僵住了。
“我死了,殿下,我是为了你死的!”
“不,不是,你的死跟我没关系,是我母妃杀了你,你要报仇就找我母妃去!”赵启承惊慌失措地喊着。
“是你……是你……”
“殿下!”
赵启承被人叫醒,出了一头的冷汗,明亮的烛火在他面前晃动着,照亮着他眼前的人影。待他看清楚是谁,才冷静下来。
“殿下,你没事吧?”
赵启承摇了摇头,眼里还有未散的恐惧,打量了房间一圈,“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等一下!”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留下来守着。”赵启承吸了口气说,“我怕有人来刺杀我,你们就在屋里守着。”
“诺。”
虽然留了人在屋里,赵启承一晚上睡的也不舒坦。连着几日下来,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的,每天晚上德顺的冤魂都会来找他哭诉,说着要拉着他下去陪他。
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萎靡,坏事也一件接着一件,像是招惹了霉神一般,霉运不断。
母妃让他最近多去太子皇兄身边走走,他刚走到湖边,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软,竟然跌进了湖里。
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宫人去御膳房拿了姜汤,怕他受寒着凉,喝完了之后却开始上吐下泻。
等他好些,这次不敢再往湖边走了。安全到达东宫,才觉得是虚惊一场,却莫名地想到了德顺的鬼魂。
“十一弟?”
“嗯?太子皇兄刚刚说什么?”
赵启明不满地看着他说“三哥叫你喝茶。”
“哦哦。”
喝完茶,赵启承就坐在一边听赵启彦和赵启明他们说话,也不插嘴,他不知道母妃让他来太子皇兄这里打探什么消息。
坐着没一会儿,他浑身上下就开始痒的难受。他抓了又挠,隔着衣服根本没感觉,手伸到衣服里面抓。腰带不知何时散了,衣服一件件地散开,皮肤都抓破了。回过神来时,身上只剩下一件亵裤,皮肤上一片片红痕,瘆人得很。
更可怕的是,他这幅丢人的模样竟然被全东宫的人看见了,他在宫里时没法儿见人了。
“十一弟?你这是怎么了?”赵启明拿着茶盏挡住翘起的嘴角,看着赵启承不解地喊了他一声。
赵启承看着自己这副模样,看见桌子上的茶,第一时间怀疑是茶水有问题,他来了之后也就喝了这个茶。
是太子皇兄为了楚惜再报复他?
不对,太子皇兄、四哥五哥他们也喝了茶,怎么没事?
太子皇兄也不可能知道他绑了楚惜的事。
赵启承想不明白,更羞愧难当,胡乱地捡起地上的腰带,转身就跑。
请了御医过来诊治,御医说他是过敏了,可他根本没碰过什么东西,赵启承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唯一的疑点,就只有太子皇兄的那杯茶。
真的是太子皇兄吗?
喝了御医开的药,他稍微感觉好了些,但身上依旧难受,晚上睡的更不舒服,他便叫了个宫女来陪他,想着能缓解一下他的痛痒。
“啊!”
人刚躺到身边,这一声尖叫,差点没把赵启承吓死。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