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心神一震,再不压抑。
修长的指尖一抬,拉过她埋在他身上的头,突然翻转过身,两人就已经再次深吻在一起。边吻边带起她,起身将她从冰池里打横抱起,缓步穿过一道冰门,转暧,两人衣襟凌乱相拥,李倾带着她进了一处卧房后,将她轻放在床榻上。
独步摇昂着头迎着李倾,双手环住他,生怕他再心生离去的念头,两脚也同时缠上了他的腰身。
李倾也由着她,啃咬间,修长的指节轻轻跳跃来到她的衣带前,黑衣松散,露出里边绣荷粉色肚兜儿!
却是来不及细看眼前****,独步摇的身子已经死死地贴着他。
本就对着她压抑得太久,李倾头脑早就浑成一片,两人双双跌落到厚褥之上。
黑袍委地,缎带解散,长长乌丝披落于双肩。
白雪岂岂,银色光辉映得一室****。
“摇儿,摇儿,我的摇儿……”
帐内,低低呢喃如****济加量,让这场春事来得更猛烈了些。
激烈的吻、灼热的爱抚,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和期待,霸道而疯狂地掠夺侵袭。
窗外,青天白日,雪幕密密,冷风入户,吹得轻纱曼飞。
层层叠叠的金色鲛绡珠纱帷幕后面,一枕乌丝纠缠缭绕。低低喘息,轻声呢喃,细碎****。
帷帐中****旖旎。
日夜交替。
夜里的风雪吹得更是冰寒,特别是接近黎明的那会儿,风吹得特别冷。
银河高头,仰望天下。
可却是为何,他的心却是更加的空虚。
“公子,雪越发的大了,该回了。”应叔也是习武之人,但站在这样的高头,吹着这猛烈的风雪,还是觉得有些阴寒,也难为公子坐在雪山一角如此之久。
“嗯。”苏笑莲飘渺的声音隐隐传来。
得公子一应声,应叔松了一心,急忙推过他的轮椅往回慢步行回。
“楼姑娘恢复得如何了?”似突然想起了这事,问道。
“有公子出手相救,楼姑娘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应叔对这位楼姑娘倒是极为上心,谁叫对方亦也是对他家公子百般的好呢。
“嗯,等她毒素清除,便让她离去罢。”听着苏笑莲这话,却不像是说假的。
推轮椅的动作顿住,应叔犹豫了下,道:“公子,楼姑娘她这般对你好,事事为你着想,而她也有那个能耐助公子一臂之力,这个时候赶起楼姑娘,是不是有些过了?”
以前公子就三番五次的想要赶走楼姑娘,都没成,如今又重提,应叔心里是希望公子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关心着的。
奈何公子却无意,面热心冷,那颗心全系在独步摇身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想接下来,她因我而失命。”苏笑莲的话响起,已经催动着轮椅远去。
应叔愣了愣,知晓这其中的利害,独步摇能够下一次毒,就能下第二次。
天光暗亮,独步摇醒来时,旁侧是冰凉的,不知何时她身处之地已然换了,她身上也重新被换了一件衣物。今日的雪停了,冷风依旧。
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冷气更胜。
撑起身子,忍着疼痛下了床榻。
诺大的宫殿只燃着几个大暖炉,独步摇一身月牙白衣衫,赤着足,踏着金边绣龙的地毯,一路绕着冰冷的内殿走出大殿。
看这地,处处张显着金贵,摆设都像足了皇宫,不知何时,她已经身处皇宫之地了。
刚出了内殿,殿外早就有人侯着,数名黑衣女子静立于旁,突见独步摇出来,同时回身,行起了大礼。
“小姐,怎地连鞋未着就出来了。”几女马上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见此马上穿过内殿去取鞋。
“小姐,琰皇子吩咐过,您一醒过来,便令人传膳,说您饿不得。”一黑衣女子担忧地道。
先前那名黑衣女子寻了鞋子,放在独步摇脚边,正蹲身替她着鞋。
独步摇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开。
穿了鞋,冲着刚刚那名开口的黑衣女子点头,经她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又穿过旁殿,上上下下宫女行入如流,将热气腾腾菜式上齐。
“李倾人呢?”刚落坐,独步摇便问。
“小姐,大皇子与二皇子逃了,如今琰皇子正抓捕此二人。”其中一女边伺候着独步摇吃饭,边道来。
独步摇挽袖的动作一顿,抬眸,“逃了?不是有人死守?”
“那二人是趁着琰皇子被抓的那档口逃跑的,如今正在全力搜捕。”黑衣少女再道,其余的人都站在桌边四周,静默。
独步摇皱皱眉,“舍不得杀吗?”
倒底是顾念着皇帝当年那一点恩情,对于这一点,独步摇几次想劝说,却也知道这也是李倾的事,自己不宜插手。
但现在,独步摇却是发现,李倾一门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根本就不想管那些事,在自己出事时,他就投身犯险在云国,皇室的人趁机作乱也不是没有的。
大皇子与二皇子必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压过一辈子,就算是两败俱伤也要拼上一拼,而黎雅逸如今被派往术国助术国一助之力,盛京内的大臣显然对皇室还是有顾念,不敢言明站在李倾的身边。
独步摇思及此,给自己送了几口填肚的饭菜。
“小姐,看来琰皇子也是个心软的人,别看他平常时冷冰冰的,不想这心肠却是带着妇人之仁。”黑衣女子想了想,又插了一句进来,然后提了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