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儿一愣,接过她的东西。
“我不想浪费时间,东属国和末央,尚流,是大国,我们不能硬取,只能智取。一瓶毒粉,足以让他们几十万大军传染,然后彻底失去战斗能力,居时,我们几万人马,想如何杀就如何杀,他们毫无反抗的余地。”独步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出奇的平静。
眼神淡漠,墨竹儿接过毒粉,头皮有些发麻。
这毒药不会马上至命,但听着此言,猜想着这毒药是有传染性的,若没有解药,人还是会死。
他家小姐是想用毒药打天下啊,虽然有些残忍,但若是放在战场上,有这样传染性的毒药,根本就无人能抵挡,除非对方有控制这毒药的解药。
但是也无用,因为他们手上还有黑火。
黑火的厉害谁都知道,势不可挡。
大雪,出葬。
冥纸飞雪,黑衣墨发,神情淡无。
高山雪银,密密麻麻的黑影一步一步向着前跨度,绵长。
坡道上,黑衣少年漠然而望,不带任何情感色彩,气息却沉冷得有些骇人。
站在她身后,是众女子会,蒙面黑衣,只露两眼。
再往侧一些,是官兵整齐而立,前首是灰银色盔甲黎大将军,与她一道默默而望。
突然人群分开一道,一道黑龙锦袍鬼面男子冒雪而来,身后着太监服的白面人未跟上他的脚步,伞也离得他远远。
站定在她的左侧,透过面具与同望一片天地,“想送就上去。”
黑衣少年慢慢摇头,神情淡然,“我从不送死人。”
死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过去式,既然不能让其醒来,她又何必陡增伤悲。活人就不该为死人而活,肖纵的身份不低,她曾想着,若当时她在,或许能在他缓过一口气时救下他。
他甘愿替墨竹儿挡势,证明,他死得其所,起码他救了墨竹儿,心甘情愿的。
“摇儿。”李倾从侧低叹,将其拥在怀。“别逼得自己太紧。”
以前他背负仇恨,势要夺国。但等他将这一切夺回时,才发现,他却已经错过了很多。他就是将自己逼得太紧了,一旦有些什么,真的无法承受,那滋味很不好受。
“那一月,我几度以为自己就这么死掉了。”独步摇突然幽幽道。
那一个月,倒底独步摇去了哪,为何消失,他一直忍着没问。因为,她的身份,已经让他没有资格那样做了。
可如今,听到她提及那一个月,身子还是忍不住一震。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在场除了那些武功低弱外,都听得清晰。
那一个月的事,她就连女子会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未曾诉说过,就连墨竹儿几番想问也问不出口。
“若不想说,无人逼你。摇儿,我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现在独步摇的表情就告诉他,那一个月她有多么的不好受。
为了保身洁好,她竟冒险将自己逼到那种绝境,若当时,他就在她的身侧便好,也不会弄成这般田地。
独步摇却是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她人本就瘦,白雪映着,显得她的肌肤更为苍白无血色。
李倾望着,心中一疼,紧拥着她半侧,挡去风雪。
“我并没有离开术国,我一直在那里,想走,却走不出。”独步摇眼神放远,仿若在回忆,却又不似。
“摇儿,不必说了,那些都过去了,你活下来了。”李倾看着她平静得可怕的眼神,心颤了颤。
“一个月,我都被困在冰雪底下,全身失去知觉,偶尔醒过来时,却是窒息得想要死掉。”言语淡如水。
那个月她的身体发热,将表面的那一层厚冰给融破了,很不巧的,那正是一个小池,从溶化成水,下一半刻,她全身发冷,迅速将她冰冻在池底下。
一连下来又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彻底的将她覆盖了过去。
她被冰封了一个月,当她再一次醒来时,全身正发着热量,从旁打听了时间日期,才知她竟在冰雪底下呆了整整一个月。而李倾的消息本就轰动,从旁人边就可以轻易得到了消息,她顾不得那么多,当时,她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何种感觉。
神经一直在驱驶着她,赶快去云国,否则,她就真的再也不见不着那个男人了。她想,当时,听到苏笑莲利用自己引诱李倾,她是生气的。
若当时她没有错过,没有被冰封,或许李倾就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受那些罪。
“摇儿。”她说得轻松,可听者却纠紧了心,紧紧地拥着她不敢松手。
感受着男人身上传来的温暖,独步摇冰冷的眼神里有了些暖意,或许,他们之间的情不是那般轰轰烈烈。就在他们相见的第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虽然那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但对于霸占别人躯壳的独步摇来说,却是第一次。
“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你受那种折磨了。”一眼望着那远去的黑影,喃喃道,言语里满是心疼。
其实,那一个月独步摇若真撑不过,当真永远被冰封在雪池下边。
那一月的痛,却如此轻松淡说,让人发疼。
“嗯。”独步摇顺着势,轻椅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传来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只觉一种安全感。
“梅花庄的人来了,说要求见于你,摇儿若想见——”想了想,他还是说了出来。
独步摇却是不动声色地道:“以往他们来寻我时,都被你的人打发,这几天他们天天守在宫外头等着见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