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从珠帘之后走出来,指着赵世苓的脑门骂道:“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废物!好歹也是凤子龙孙,怎么就连个行医问药的都比不过?人家摊上赈灾的差事都是捞得盆满钵满,你倒好!不但把老底儿都赔进去了,还搭上七八条命!如今看着人家风风光光的娶妻办喜事儿,你却只能在这里摔盆子砸碗的!你你有什么用?!”
赵世苓在喜宴上喝了些酒,本来就有了几分酒意,回来时听了几句闲话,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此时被婆娘戳着脑门儿骂,自然就压不住,忽的起身指着妻子刘氏骂回去:“你有用?你有本事把他们兄妹灭了啊!也会朝着我耍威风罢了!”
“你!你个混账!”刘氏乃刘太后一族,原本不过是市井之流,之后仗着刘太后的势力才嫁给了赵世苓这个宗室子弟,这几年在江宁城作威作福无人敢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她伸手抓起一只茶盏朝赵世苓脑门上砸过去。
“哗啦”一声脆响,茶盏没砸到赵世苓的脑袋却把他身侧的一只前朝斗彩花瓶给砸了个窟窿。
赵世苓吓了一跳,指着刘氏骂道:“你个泼妇!你有本事往外面使去!只管朝着我耍威风算什么能耐!”
“好!今老娘就让你看看我的能耐!”刘氏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泼妇!”赵世苓也没多想,只一甩袖子进了内室。
刘氏越想越气,到了廊下便把自己的心腹管家叫了来,如此这般那样地商量了一番之后,咬牙:“立刻去办!我就不信了!弄不死旁人还弄不死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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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最后一波喝喜酒的人,忘忧疲惫的摊在院子里的交椅上看着夜空中的星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沈熹年陪着沐霖一起敬酒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人送到客房睡去了,丁素云去照顾同样酒醉的赵承渊也早早地撤了。偌大的院子里杯盘狼藉,除了喝醉酒走不聊几个宾客东倒西歪的睡着,便只剩下忘忧跟茉莉两个人。
“你也去歇息吧!”忘忧对茉莉,“忙活了一你一定也累了,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
“王妃留下我来照顾姐姐,我怎么能把姐姐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去睡呢?姐姐若是累的不想动,我便在这里陪你话吧。”茉莉着,办了个凳子在忘忧身边坐了下来。
忘忧靠在椅子上跟茉莉些闲话,没一会儿就有些犯迷糊,茉莉也伏在椅子上半睡半醒之际,忽然听见一声利器相击的脆响——叮铃一声,把两个人惊醒。
“怎么了?”忘忧猛然站了起来。
茉莉也起身一把抱住忘忧的胳膊,指着西厢房屋顶上已经缠斗到一起的两个黑影:“有刺客!”
李舒身为东宫卫,武功自然不是吹的,不过三五下就把那两个人抓住,一手一个拎下了屋顶。
“我我我……不是刺客!”其中一个人举着双手喊道。
忘忧看那人一身粗布衣裳的打扮也不像个刺客,因问:“不是刺客你跑屋顶上干什么去了?鬼鬼祟祟的究竟是何居心?!”
“我……我们是来闹洞房的!”另一个人梗着脖子喊道。
茉莉立刻叱问:“胡!闹洞房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不是……多喝了两杯,找不到地方了么……”
“那你手里怎么还拿着兵器?”茉莉又问。
那人举了举手里的刀,委屈地喊道:“这哪儿是什么兵器啊?我本就是个厨子!这剔骨刀是我祖传的,今儿在厨房里忙了半,到这会儿才消停了,想去听个洞房解解闷儿呢,就被人给抓了!我真是冤枉啊!”
忘忧看这两个人有几分眼熟,想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便打了个哈欠对李舒:“算了,今大家都累了。把这个人绑起来丢到马圈里,等明再审吧。”
李舒看看周围的情景,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累了,便点头应了一声,招呼来两个兄弟把这俩人绑了塞到马棚里去等着明再审。
“李统领今辛苦了,这里没什么事儿我就去睡了。”忘忧又打了个哈欠带着茉莉往自己休息的偏院去。
李舒随后跟着忘忧到偏院的院门口,看着她屋里的灯亮了,片刻之后又灭了,方去各处巡视。
第二一早,沐霖率先起身,秦青茵随后也跟着起来了。新婚夫妇洗漱更衣之后往前面来,却只见各处收拾打扫的人,不见忘忧的影子。
沐霖皱眉叹道:“这丫头一向懒散,不像个样子。”
秦青茵温婉一笑,:“这几日她也着实辛苦,睡个懒觉也没什么。官人且请自便,妾去厨房看看早点。”
“娘子辛苦了。”沐霖点零头,看着秦青茵离开之后,便叫了一个妇人过来,吩咐:“你去忘忧的院子看看她起来了没有,这都什么时辰了,不许睡懒觉。”
那妇人应了一声往偏院去没多时便慌慌张张一路喊着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忘忧姑娘不见了!”
李舒听见动静急匆匆赶来,一把扯住那妇人问:“你什么?!谁不见了?”
妇人一跺脚,叹道:“忘忧姑娘不见了!那个叫茉莉的姑娘脑门上都是血!这会儿功夫怕是命都没了!”
李舒如遭雷击,愣了一下之后便纵身奔向忘忧的院子。
忘忧的卧房里一切如故,茉莉的脑门上被钝器击破陷入昏迷之中,忘忧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舒的头顿时有两个大,他一拳打烂了手边的一个红木几,厉声吩咐手下:“把昨晚绑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