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锦云被忘忧的严肃的表情和这一番话给镇住,半晌没反应过来。
“娘娘,您好好地泡个澡,安静的想想。就算我是个靠不住的,那您的母亲一定是为您打算的。”忘忧说完,轻轻福了一福,把手里的丝瓜瓤放进浴桶里便转身离去。
丁锦云老半天才缓过神来,立刻转身指着门口骂道“真是反了你了!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檀儿急忙忙进来,又哄又劝地费了好半天才把丁锦云的气儿理顺了。然而自这天后,忘忧不再躲着丁锦云。虽然丁锦云看见她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也再也没骂过她,更没有再没事找事寻晦气。
这日忘忧去司膳房回来的路上凑巧遇到了赵承渊。一时颇感意外,但又想起沈熹月的身体,忙上前去行礼问安,又向沈熹月问安。
赵承渊忙笑道“多谢你挂念,那天还差点冤枉了你。张太医只说她身体弱,怀胎初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待在家里安心养着。”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忘忧给世子道喜了。”忘忧说着,躬身福了一礼。
“多谢,多谢。”赵承渊微笑颔首,又关切地问“你这些日子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还有……锦妃娘娘没有因为那日的事情责怪于你吧?”
忘忧以为这又是沈熹年托赵承渊来问的话,遂笑着反问“怎么会?当日夫人晕倒只是因为怀孕体弱的缘故,我又怎么可能被责怪呢?”
“话虽如此。但宫中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了,你要时刻谨慎小心才好。”
“多谢世子提醒。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世上捕风捉影的事情的确有很多,可是我们总也不能担心天回塌下来而不敢出门,被吓死在屋里吧。”
赵承渊忍不住点头,微笑道“嗯,你果然是长大了!说话都不一样了。”
“让世子取笑了。告辞。”忘忧说着,朝赵承渊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唉——”赵承渊看着忘忧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之前怎么没发现她竟然是个风风火火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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