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草民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敢背叛殿下。”吴顺再次磕头表忠心。
“等这件事情了了,你的脑袋若还在你的肩膀上。我就许你回太医院。”赵祯说。
“草民深谢太子殿下恩典。”
“嗯,退下吧。”
“是。”吴顺又磕了个头方恭敬的退了出去。
赵祯又跟沐霖说了一下锦妃的事情,沐霖一听说是忘忧配制的媚香,立刻瞪眼呵斥瞎显摆自己那点小本事,无缘无故招惹是非。赵祯忙抬手拦了他的话“你也别说她了,她被丁锦云压着,做什么不做什么岂是她能做主的?她若不肯配制,丁锦云自然有办法收拾她。”
沐霖忙拱手向赵祯道谢“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把这傻丫头调去了司膳房。”
“宫里的事情有我,宫外的事情你要多费心尽力。”赵祯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又对忘忧说“还有事,收拾一下走吧。”
沐霖忙躬身相送。赵祯带着忘忧出门,和宋嬷嬷上了马车匆匆离开,又至吴王府的大门前。
吴王府大门上的挽联被一场春雨淋过之后尽是斑驳,看上去十分的苍凉。赵祯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钤印递给忘忧,说“拿着这个去叫门,找吴王府的大管家说话。”
忘忧看了看那一枚小巧玲珑的白玉钤印,起身下了马车前去敲门。
开门的仆人看见忘忧不由得愣住了,刚想问忘忧姑娘怎么来了,但话未出口便见忘忧递过一枚白玉钤印。
“大总管,我家公子要找你们府上的大总管说话。”忘忧说。
“是,请贵客稍等。”吴王府家仆接了钤印急匆匆的进去。
忘忧在门口站了片刻,便听见王府大门被吱嘎打开,吴王世子赵承渊带着人亲自迎接出来。
“太子殿下驾临,臣有失远迎真是罪过。”赵承渊把赵祯迎进门后,朝大管家使了个眼色。吴王府的大门随即紧闭。
“四哥,何必这般兴师动众的。”赵祯缓缓地往里走,端的是闲庭信步。
“太子殿下这边请。”赵承渊把赵祯和忘忧请到自己的小书房,亲自奉茶。
这个小书房赵祯和忘忧都曾经来过,只是如今比之前更加素净,素有的坐垫靠枕帐幔等都换成了素色,青瓷花瓶里清水供的是一株雪白的梨花。青铜香炉里燃着白檀香,书案上放着的是一本后唐诗选。
忘忧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只听赵承渊说“忘忧姑娘做这副打扮,我竟一眼没认出来。”
“我现在是司膳房的宫女,随太子殿下一起出宫不合规矩,怕给太子惹是非只得如此,还请世子不要挑理。”
“这话可不敢当,姑娘是我的恩人,大恩在前尚未言谢,又岂敢挑理?”赵承渊说着,拱手向忘忧一揖,郑重其事地说“多谢当日姑娘襄助之恩。”
“世子客气了。”忘忧忙福身怀里。
“她为了四哥皮开肉绽在床上趴了半个月,之后又去浣衣局洗了一个多月的衣服。四哥这一句‘多谢’就把这事儿给平了?”赵祯轻笑道。
“自然不会。姑娘恩重如山,将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赵祯轻轻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只怕未必吧。”
“太子殿下是怀疑愚兄的诚意吗?”赵承渊纳闷地问。
“这倒也没有。四哥想要报恩,忘忧现在就有一桩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四哥可愿意竭尽全力?”
“自然愿意。不知是何事,可否说来听听?”赵承渊说着,抬手请忘忧入座。
“顺天府那边有个案子,不知道四哥能不能过去坐镇调查一下。”
“殿下这是何意?什么案子跟忘忧姑娘有关?”
赵祯摆摆手说道“此案跟忘忧之间自然有关系,只是如今不便明说,四哥不问也罢。只是此案被害人是太医院之前的院正吴泰,所以有可能会牵扯到朝中大员或者宫中贵人,我怕顺天府草草了事不能认真彻查其中隐情,所以想借一借四哥的身份去压一压那府衙内的邪气。”
“只是秉公办案?”赵承渊狐疑地问。
“只需秉公办案。”赵祯点头说道。
赵承渊更加狐疑,又问“若仅仅是这样,那太子殿下坐镇岂不比我出面更好?”
赵祯认真地说“恰恰是这件事情我不便出面,四哥以后自会明白。”
“这件事情就拜托世子了。”忘忧说着,朝赵承渊深施一礼。
“忘忧姑娘不必多礼,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只是我以什么理由插手顺天府办案……还需要斟酌一下。”
“忘忧,你出去一下。”赵祯平静地说。
“是。”忘忧虽然不懂赵祯此为何意,但还是乖乖地退至门外并关上了房门。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愚兄说吗?”
“四哥,锦妃娘娘怀孕了。你可知道?想不到父皇病入膏肓,居然还能让皇妃怀孕,这件事情怎么想都透着蹊跷啊!”赵祯唇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这个……”赵承渊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四哥,你去顺天府的事情,贤王叔自会为你安排妥当。至于你是否能够竭尽全力把这件事情办好……”
闻言,赵承渊于是忙躬身应道“请太子放心,我一定把这案子审个水落石出。”
“如此,就辛苦四哥了。”赵祯当即起身告辞。
赵承渊也不便挽留,只亲自送至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