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是老夫管教不力,老夫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待,还请王爷大人大量,饶过老夫一家!”知晓麒麟王脾气的耿尚书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不停地磕头求饶。
狠狠地瞪了那不长进的女儿一眼,耿尚书真是后悔不跌,不该纵容她养成这样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脾气。如今倒好,惹了不该惹的人,他头上这顶乌纱帽能否保得住都是个问题了!
孽女啊孽女!
耿蓉见身为一品大员的爹爹,居然如此卑微的跪在地上,心里顿时一阵发凉。偷偷地抬头打量了那居高临下的麒麟王一眼,她这才发现,那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是尊贵的皇室王爷,不是她能随意惹得起的人物。
这番觉悟,令她的心又是一阵颤抖。
藐视皇室,污蔑王爷这样的罪名,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就被嫉妒愤恨迷惑了心智,做出这样无法挽回的举动来了呢?她自认为聪明的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混沌了?为何母亲也不拦着她一些,还纵容着她一错再错!
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还在埋怨耿夫人的不对,觉得是她没有及时提醒她,才让她闯下了这场祸事。
她不想死啊!耿蓉缩在地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耿夫人脸色很是苍白,在听到耿尚书那番话之后,她就知道惹上了大麻烦了。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怕是难以轻易的揭过去了。
皇甫玄月一脚将欲拉住他衣袍的耿尚书踢出去老远,脸上没有一丝的怜悯。“本王不发威,你们就当本王是病猫,好欺负是么?”
停顿了一下,他伸出手来拍了两下,立刻就有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整齐的单膝跪在皇甫玄月的面前。“主子!”
“将这群目中无人以下犯上之辈,给本王通通清理干净。”皇甫玄月拉过霓裳的手,冷冷的吩咐道。
耿尚书几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只觉得身子一轻,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翌日,刑部尚书耿大人一家染上时疫暴病而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虽然许多人有着疑虑,可是皇上都默认了这件事,也就无人再去追查事情的真伪。
曾经位高权重的耿尚书一家,从此便在京城消失了。
这件轰动京城的大事,很快便被盖了过去。因为在京城里,最不乏的就是热闹。新皇登基,各国使臣前来恭贺,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关注。耿尚书一家子的消亡,与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麒麟居
“气可消了?”霓裳端着一杯参茶递到皇甫玄月手里,轻声细语的安抚着。
“留他们全尸,算是便宜他们了!”皇甫玄月似乎还不解气,俊挺的眉毛纠结在一起,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
霓裳走过去,轻柔的揉捏着他的肩膀,劝道:“这耿蓉还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原本以为取缔她参选妃子的资格,她会吸取些教训。没想到,她仍旧改不掉那一身的毛病,还祸及家人,真是令人惋惜。”
皇甫玄月平静下来之后,忽然开口问道:“裳儿是否觉得小爷我太过残忍?一出手,就要了他们一家子的性命?”
霓裳淡笑着摇头。“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自然是要反击的。没有牵连九族,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若是闹到皇上那里,怕是下场会更残忍。”
藐视皇族可是杀头的大罪,严重的还会五马分尸。皇甫玄月的做法,也不算太过分。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怕你觉得我太过残忍…”皇甫玄月的手段,一向都很血腥。尽管这么些年来,他已经有很大改观了,可是面对那些一再挑衅之人,他的忍耐性也是有限度的。
霓裳但笑不语,脸上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
两人执手相对,久久无语。
忽然,裴峰从门外进来,朝着皇甫玄月和霓裳抱了抱拳,禀报道:“主子,驿馆那边出事了。”
皇甫玄月抬眉,问道:“何事?”
“影国的大皇子暴毙在驿馆中。”裴峰眉头微蹙,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霓裳微微有些惊愕,不解的问道:“驿馆的护卫怎么说,可抓到了凶手?”
“影国大皇子死的离奇,身上的伤口很是奇怪,无法判断是死于何种武器之首,故而凶手也不得而知。”裴峰功夫高深莫测,又是在江湖行走多年之人,他都无法判断那大皇子死于何原因,那这件事的确是有些棘手。
皇甫玄月眉头轻挑,仔细的问道:“大皇子是何死状?伤口有何特征?”
“屋子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身上除了胸口有被利器刺穿的痕迹再无其他伤痕,地上也没有过多的血迹。胸口上的伤口确定为一锥状利器所造成,但具体是什么利器,还不好说…”裴峰详细的回忆着,不敢有半点儿的遗漏。
霓裳听着听着,忽然就来了兴趣。“那陈尸的地上,可有水渍?”
皇甫玄月和裴峰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何会提起这个。霓裳前世可是经常跟法医打交道的,对尸体也不陌生。曾经在她接手的一个案件中,就有一起离奇的杀人案,最终凶器便是一根锥状的冰柱。水凝结成冰的时候,很是锋利,刺入人体,会减缓血液的流动速度,因此地上并没有太多的血渍。而且,那冰会逐渐融化,最终化为一滩水。如此一来,那凶器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任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