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边庆幸着,一边慢慢地摸进了书房。
不远处一棵茂盛的树上,一个蒙面女子看到这一幕,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悄悄地从树上一跃而下,女子猫着身子,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直到确定发现其他人,这才轻手轻脚的向着书房靠近。
屋子里,一个火折子亮起,男子一边急急地翻找着那个传说中的令牌,一边四周瞄着,将一些值钱的东西往衣服里塞。
屋外的女子鄙夷的望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屋子里发出了一道闷哼声,接着那正兴高采烈往衣袖里塞珍宝的男子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而那即将落地的火折子,则被一只脚勾起,握在了手里。
那突然冒出来的人,亦是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可以看出,她是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而且有一定的武功底子。
看来,这麒麟令的确遭到了不少人的惦记。屋外的女子尽量屏气凝神,不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屋子内的女子将书柜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令牌的所在。正心灰意冷之时,被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慢慢的朝着那盒子靠近。那盒子原本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可是一般人往往容易忽视最为显眼的东西,认为那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在如此打眼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些人,却自以为聪明过人,便将东西随意的摆放在容易忽视的地方。
那女子打开盒子的时候,神情有些激动,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取走了盒子里的东西,往胸口的衣衫里一塞,女子便飞身从另一面的窗子飞了出去。屋外的女子柳眉倒竖,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于是悄悄地追了上去。
等着几拨人离开了王府的书房,一个黑影才从暗处走出来,叹道:“一群笨蛋!”
若是麒麟令那么好偷,早就被人得手了,还等到如今?黑影摇了摇头,不禁暗暗地赞叹起来。果然不出所料,想要盗取令牌的,不止一方呢。
眼睛瞟到那被打晕在地上的男子,黑影抬了抬手,立刻就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去,将他扔出府去。”
几个黑衣人互望了一眼,其中有个稍微大胆的说道:“要我们暗卫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太大材小用了吧?”
面容冷峻的男子斜了他们几个一眼,道:“莫非,你们想要我亲自动手?”
他们自然是不敢的!谁叫冷面是风雨楼除了主子后之外,武功最厉害的呢。他们惹不起啊!于是,只要认命的进了屋子,将那死猪一样的男子抬起,飞身上了屋顶。
守在屋子外的廉夫人,一直没见到儿子出来,心里顿时暗暗焦急。忽然头顶上一阵冷风扫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接着,一个不明的重物从天而降,径直朝着她咋了下来。
廉夫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莫名其妙的砸晕了过去。这还不算,最丢人的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在王府某个隐蔽的角落,而是在正大街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去向,全身上下就剩下一个粉色的肚兜。如此还不算最出丑的,在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只穿着裤衩的男子。那男子的面容被发丝给遮住了,看不明确。可即便是如此,两人以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也够人议论一番了。
“真是太不知廉耻了…居然与野男人在大街上苟合…”
“这不是被夫家休弃的寡妇么,居然耐不住寂寞去偷汉子了,啧啧啧…”
“哎哟,赶紧走吧,免得长针眼…”
廉夫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当意识到身上光溜溜的时候,她不由得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胸前,狠命的将那个欺负她的登徒子揍了一顿。
沉睡中的男子被疼痛弄醒,忽然抬起头来,露出真实的面容来。这样一来,更是引来人了众人的唾弃。
“天呐…这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居然勾引自己的儿子,真是造孽啊…”
“这是luàn_lún啊,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怎么不拉去沉塘!”
“沉塘!沉塘!”
四周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等的龌龊事,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儿的,还差点儿当场晕过去。
廉夫人看着被自己一顿拳打脚踢的,居然是她的宝贝儿子,顿时后悔不已。可是看着他们光溜溜的身子,她的脸色就惨白到不行,恨不得晕过去。
如此一来,她哪里还有脸在这世上活下去?寡妇的是非本就多,她还与儿子出了这样的丑事,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太不要脸了…”
“奸夫淫妇啊…一定要送官!”
“世风日下…母子胡搞在一起,真是有辱祖先!”
廉恒被四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弄得一头雾水,当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妇人身上时,也吓了一跳。
不过,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这点儿打击他还能承受。不顾众人的指指点点,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声的质问起自己的母亲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儿?”
面对他的质问,廉夫人除了惊愕,便只剩下心酸。到了这份儿上,儿子还只顾着他自个儿,根本没考虑过她这个母亲的感受。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