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眼眸就暗沉了下来。
能够躲过众多耳目,不知不觉的将毒下在两个孩子的身上而不引起怀疑的,那个人想必一定隐藏的很深。若是不将他揪出来,怕是要后患无穷了。
见他许久不曾动筷子,霓裳便亲自夹了些菜到他的碗里,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在想那幕后指使之人?”
“主事者已经抓住了,只是还有一些问题没弄明白。”皇甫玄月坦诚相告。
“是谁想要置我们的孩儿于死地?”提到那个下毒之人,霓裳就觉得很恼火。有什么仇,可以冲着她来,为何要报复在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那人简直太可恶了!
皇甫玄月简单的交待了几句,说道:“萧汉城已经被抓住了,剩下的,便是揪出王府里的叛徒。”
“他们是怎么中的毒?”霓裳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皇甫玄月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却还是安慰她道:“一会儿,我去问问皇甫临,看看那毒是如何染上的。”
霓裳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继续用膳。
皇甫玄月抱着霓裳和两个孩子在床榻上眯了一会儿,算好时辰便悄悄地离开了。皇甫临刚穿好衣服,便看到皇甫玄月出现,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麒麟王真会算时辰啊,朕才起身呢,你就过来了。”
“那毒是怎么染上身的?”没有任何废话,皇甫玄月直截了当的就开口了。
皇甫临挑眉,他还以为他已经忘了这茬儿了呢。“红颜这种毒,毒性很强,只要沾染到一点儿,就会透过肌肤深入到体内。”
皇甫玄月很快就明了了,大步离开之前,他丢下两个字。“多谢。”
皇甫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拉着窦皇后的手,激动不已的说道:“皇后,你听见没?皇甫玄月居然会说出那两个字!”
窦皇后忍不住掩着嘴笑了。“皇上还真是容易满足呢。”
皇甫临裂开嘴笑得肆无忌惮,然后在儿子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才在侯英的服侍下去早朝了。
自从有了儿子之后,皇甫临身上凌冽的气息就少了许多。也许是遭遇了童年的不幸,所以他对这个儿子的关心格外的浓厚。他不想那么苛待自己的儿子,也不想太过约束他。不管将来这皇位由谁来继承,但他如今最享受的,便是天伦之乐。
后宫里一片祥和,前朝却因为边疆屡屡兴起战事而苦恼不已。
尽管皇甫玄月让格敏在前面守着,不至于让天逸吃亏。可是一人难敌四手,那些边陲效果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联合起来,不停地滋扰生事,搞的多个国家人心惶惶。
皇甫临冷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脸色很是难看。“这就是朕的好臣子,遇到这种事,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下边儿的大臣们都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忽然,君霓枫直起身子,拱手请缨道:“皇上,微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前往边城平乱!”
他的开口,令许多的老臣们都感到十分的惊讶。
这位年轻的长乐侯,刚世袭了侯爵不久,在朝廷尚未站稳脚跟。如今却肯站出来,想必是想要通过建立战功来稳住自己的爵位吧?
但是,看着他那儒雅的贵公子模样,这样一个文采翩翩的少年郎,能够吃的了那个苦吗?上战场可不是好玩儿的,那可是要命的啊!
不过,还是有些人很佩服他的,例如那位同样是少年得志的丞相——耿烈。“皇上,臣也觉得君侯前去,必定能够为皇上分忧。”
“耿相难得夸奖一个人,可见长乐侯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如此,那就封长乐侯为长安大将军,领兵二十万出征。不踏平那些生事的小国,朕誓不罢休。”皇甫临似乎就在等着某个人开口,故而很爽快的答应了君霓枫的请求。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君霓枫不骄不躁的磕头,然后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帅印,表现的十分得体。
“大将军快快平身,朕给你三日做准备。”皇甫临勾了勾嘴角,似乎对他很是满意。
那些跪在地上的老臣子,见到这副场景,心里都酸涩不已。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逝去了,他们这些先皇的近臣都不怎么受待见了。如今皇上宠幸的臣子,大都是年轻有为的年轻人,他们这些老人,算是彻底没戏了。
天启国,大皇子府
“福儿…大皇子殿下呢?”满头珠翠,打扮的高贵典雅的贵妇轻轻地拨弄着后手腕上的玉镯子,慵懒的窝在软椅里问道。
福儿低下头去,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公主,大皇子他…在七夫人那里…”
“又是七夫人!”坐在软椅上的妇人听到这个称谓,气得狠狠地将手头的东西挥出去,顿时地上碎了一地的瓷渣子。就连她手上的玉镯子,也在不小心磕到椅背上时,断裂成了好几截,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可见她是多么的气愤。
福儿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上前去劝阻。
七夫人是大皇子最近在窑子里看上的一个狐媚女子,人长得十分艳丽,又极为伺候男人,故而将大皇子的整个魂儿都给勾走了。
原先,三公主也是极为受宠爱的。只是,她的功利心太强,大皇子渐渐地对她冷淡了下来,也不再事事都顺着她。更何况,如今天启国内动荡不安,大皇子也因为毫无建树,被其他皇子打压下去。如今大皇子也只是个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