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安这边,也忧心着丹煦的情况。他拿了头奖,府中晚宴时被各路人缠着敬酒。
好不容易借尿遁摆脱了,便绕了没人的小路,朝伏玉鸾的小院儿这边走。
却正好瞧见伏玉鸾从房中出来,待她走出了院子,喻锦安才从暗中走出,轻轻敲了两下门。
却不见回应,他只好又叫了声:“丹煦?”
仍旧没人回应,他便放出了符纸人进屋打探,符纸人从门缝钻进去,还没走两步,就全身受潮,粘住了地。
不知内中情况,喻锦安心中不免焦躁:怎么回事儿?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决定进去看看情况。
门未锁,他偷进女子闺阁,蹑手蹑脚,像是在做贼。与他而言,若是看见的是丹煦,倒也没什么了,只怕迎上了伏玉鸾,到时有嘴也说不清。
他本从不将伏玉鸾放在心上,即使曲书晴再如何撮合,他也无动于衷。因无动于衷,也不会特地去避嫌,只不过从言行举止中,略微透出些厌烦。
可现在,不知是否是因为,先前丹煦为拒绝他,特地拿他与伏玉鸾之事当借口,还说出了来日成亲,她会随礼的话。此后,喻锦安在有意无意间,都躲着伏玉鸾,像是老鼠见了猫。
但当时的丹煦,只为拒绝激怒,她知晓喻锦安对自己的情谊,她说过丢过,可喻锦安仍记得清楚。
可不巧,放刀具的屋子不远,伏玉鸾回来时,就见喻锦安摸进了屋。
她有些心急,丹煦还泡在澡盆里呢,可转念一想,小道长似是心悦于丹煦,两人关系密切。想到这儿,她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们应该有话要说的。”伏玉鸾怕再上前被喻锦安发觉,只好在小院门口守着:“可丹煦她……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可万一!不会不会,小道长他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
她时不时地朝院子里张望着,急得在原地打转:“怎么还没出来?”
这边喻锦安进屋后,见榻上无人,却见再往内进的里屋中,飘出阵阵轻烟。
这烟是水雾热气,他的纸人正躺在房间内外隔断处,他挥手化了纸人,朝里走去。
绕过屏风,赫见丹煦正趴在木桶边,睡得懵懂。
他走至身后,丹煦才听得有人前来,动了动肩膀,也不警惕,反而懒散地将碎发卡至耳后,头也不回,声音小而糯,那是孩子在跟父母撒娇时,才有的声音:“玉姐姐我要泡到几时才好?”
她背对着,桶中水恰巧浸至肩胛处,白色的内衫被水浸湿,薄如蝉翼般紧贴着皮肉,她背上肌肤因高温熏蒸之故,白中透粉,光洁幼滑。项上绕着白色的颈圈,盘着的头发有些微散,小碎发们借着水汽,粘在皮肤上,耳后有被药液熏出的细汗。
室内雾气氤氲,此情此景,若是放在别人,定是一阵害臊,或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或是立马道歉,连滚带爬跑出去。
可他是喻锦安,不是一般人。
丹煦见没得到回应,便要回头。
哪知忽被人扣住了手腕,从木桶中拽了起来。
她全身透湿,眼睛本就看不清,还被蒙了块布,更是搞不清楚情况。
再只觉腰被双臂环抱托住,随后,便在被抱出浴盆那一刻,跌入了那人的怀抱。
“喻锦安!你作死!”
“怎么知道是我?”
丹煦用力推搡,他就抱得更紧:“我杀了你!”
“那我们同下黄泉,当对**妻。”他扣住怀中人的腰身:“别动,你现在全身都是水,特别透。”
丹煦恼羞上了脸,被他这样一说,顿时不敢再动了。
“乖,你不动,我抱着你,最多只能看见背,可你一动……”他声音稍作停顿,带着笑意和一丝狡猾:“到时候,能看到些什么……哈……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许……不许笑!”她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样,过头了。”
此回,她是真的有些恼。哪有在人洗澡时,窜出来的,还如此无礼。
“过头了?”喻锦安明知故问。
“你……你的教义礼法,圣人诗书就学成了这个样子?那我看这道宗也是名不副实,教出了你这般……这般的登徒子!”她越被抱着,越能感受到,从两人肢体相接处传递而来的,对方的体温,在这氤氲的雾气中,暧昧又灼热。
喻锦安将头靠在了丹煦的肩上,微微侧过,在丹煦耳边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可是整个道宗最坏的学生。”
热气呼在耳边,让丹煦的耳朵羞得通红。
半年前,在吴主事府上时,两人也未有如此亲密。况且当时是因那罐子药的缘故,丹煦还道是情有可原,而今这人真是在明目张胆地欺负自己了。
其实喻锦安本无意过多冒犯,不过奈不了此情此景共处一室之时的顽心泛滥,难得见她毫不设防,难得见她柔若无骨,就想欺负一下,她越是恼越是羞,喻锦安就越是高兴。
“你快放开我,伏姑娘一会儿就回来了。”丹煦道。
“伏姑娘……”他说话的声音故意拉长了调儿,他细细盯着丹煦如粉珠般的耳垂,竟如鱼儿咬食饵一般,含住轻啄着:“你刚刚不是这样叫她的。”
丹煦微微摇头躲避着,想用手去护住耳垂。
“你刚刚叫她玉姐姐。”
“我没有,你听错了。”丹煦矢口否认。
喻锦安食指将丹煦的下巴勾起:“好,我信,你说的我都信。眼睛如何了,让我好好看看。”
“你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