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晤。玉凉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我那个被父亲寄予厚望的弟弟因为带头吸食薄熏散被太子殿下抓入牢狱,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性格,对此事非常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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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罚我跪祠堂,那泼妇求父亲救子不成,居然恬不知耻地日日烦我,在我一旁说三道四,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起到带头作用。我跪的是我母亲的灵位,她在母亲面前如此说我,我岂能忍她?所以我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用你教我的手段进了那泼妇的房间把她能拿着用的钱财全带走了。
……
对,想必你看到这里就明白了,我要浪迹天涯了,我现在真的要为自己而活了,玉凉,你也是,不要迷失了自我,有缘江湖见!”
夏玉凉一目十行大概把信重要的信息记在了心里,焦急的问管家“那女子还在吗?”
因为小姐很少漏出这幅神情,管家有些紧张的结巴道“我叫她在门口等着,可能……可能还没走。”
夏玉凉把信收在怀中,跑着到了家门口,只有两三个过往的行人,夏玉凉往礼部尚书府相反的方向追逐着,但是没有一个她熟悉的身影,眼睛酸灼,有泪水划过。
夏玉凉随处找了一个门槛坐下抱着头低声呜咽,自己在哭什么?是好友的离去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比如说……自己多年的坚持?
也不再管别人投来的目光,夏玉凉哭累了就擦擦眼睛准备起身离开,正巧身后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人奇怪门口怎么有个泪眼朦胧的小女孩。定眼一望叫道“这不是玉凉吗?”
夏玉凉心下尴尬,这幅神情怎么被别人看到了,还是认识的人,她躲躲闪闪的看着那人,长长的白胡子,戴了一顶官帽,穿着绣着仙鹤补子的朝服,很面熟,应该是父亲的老友,某个朝中大臣。
夏玉凉又擦擦眼泪,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常点“伯伯好。”
对方和蔼的笑道“进来坐坐吗,我孙女在家里,她挺喜欢你的,你们可以一起说说话。”
夏玉凉不知道这家是谁,偷偷地看了一眼牌匾写着宋府,他好像不认识什么姓宋的小姐啊,不过仔细说来倒是有一个。
小时候调皮,有一个姓宋的小姑娘天天流着鼻涕,人看着也傻傻的,夏玉凉就带头欺负她,领着几乎整个巷子的小伙伴追着小姑娘哇哇哭着满巷子乱跑,而小姑娘呢,最后一句总是我要回去告诉我爹娘!
前几次这些小孩倒是被唬住了,宋小姑娘说完这句话夏玉凉就带着那些人有秩序的散了,但是长此以往并没有什么大人来阻止他们那群熊孩子欺负这小姑娘,所以每次吓到小姑娘尿裤子,夏玉凉才哈哈笑着离去,想来真的是小时候的恶趣味。
长大后再也没见过那小姑娘,夏玉凉心里惶恐,怕真的是这位,就拒绝“我父亲在家中等着我回去。”
对方拆穿道“太子、你爹还有礼部尚书在宫中商议五天后祭天大典的事宜呢。”
夏玉凉干笑“我可能是记错了,那晚辈就叨扰伯伯了。”
到底了,夏玉凉只能确定这人是父亲的同僚,不会害自己,跟着他去了后院,一个浅蓝裙子的小姐在那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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