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的心停了停,不语。
皇甫南华顿了顿,继续道:“只可惜,她选择了一个没用的人来做夫婿,最后还生生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皇甫南华目光幽深,陷入了回忆,那个女子哪里都好,可惜了,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别人身边。
皇甫南华没有注意到的是,白书垂下的眸子中有杀意闪过。
“罢了,都是往事了。”
皇甫南华收敛起心绪,摆了摆手。
白书扯了扯唇角,面上是在笑,心却在滴血。
皇甫南华,终有一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袖子下的拳头控制不住地握紧。
“皇后娘娘到!”
屋外骤然响起福公公的声音,吓了白书一跳,白书立刻敛起心绪,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忍则乱大谋。
皇甫南华抬眸:“进来吧。”
祝娉婷进来后,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书,随后向皇甫南华俯身行礼。
“见过皇上。”
皇甫南华托起祝娉婷的手:“来,坐。”
福公公急忙给皇甫南华的身边放上凳子。
祝娉婷坐下,看着白书问:“这便是今年太医院入院的白太医吧!”
白书拱手:“回皇后娘娘,臣正是。”
皇甫南华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见白书和秦御医都还站着,看了福公公一眼。
“赐座吧。”
秦御医摸了摸老腰,皇上可算是想起他来了!
二人一同拱手道谢。
“谢皇上!”
祝娉婷咳了咳,笑着打量着白书,对皇甫南华轻声道:“别的不,这模样却是太医院里最年轻的。”
白书目光闪了闪,听闻皇后一直身子不太爽利,这些年来近乎缠绵病榻,或许……
皇甫南华勾了勾唇角,轻轻的地拍了拍祝娉婷的手背:“确实年轻。让他给你看看可好?”
祝娉婷颔首。
皇甫南华看向白书,白书会意,拎起他进来时放在门口的医箱,到了桌案旁,打开医箱,取出枕。
“皇后娘娘,臣失礼了。”
祝娉婷伸出手腕,放在枕上。
秦御医忍不住挪了挪凳子,往桌案前凑了凑,想看得更清楚些,他希望这子能与先前那些人有所不同,毕竟这一次,他也十分看重这子!
白书取出手帕覆在祝娉婷的手腕上,开始诊起脉来。
脉象虚弱无力……身子确实虚得很。
不过……这脉象,中毒了?
白书微微皱眉,面上浮上惊讶之色。
原来祝娉婷居然是中了毒,而非是有什么病症。
白书松开手,看向祝娉婷:“皇后娘娘,可否请您张口一观?”
祝娉婷闻言点零头,便张开了嘴。
白书观察了一会儿祝娉婷的舌头状态。
“好了,可以了,皇后娘娘。”
祝娉婷闭上嘴巴,用帕子掩了掩唇。
皇甫南华眯着眸子开口。
“如何?”
白书抿了抿唇:“回皇上。请稍等片刻,臣还有一些问题要问皇后娘娘。”
祝娉婷挑了挑眉:“你问。”
“皇后娘娘可有寝夜难眠?”
白书神色认真。
祝娉婷点零头:“樱”
“咳嗽时而心悸?”
白书继续问。
祝娉婷有些惊讶,同时心里也浮上一丝希望。
“是。咳嗽多在夜间,白日里倒会好些。”
白书面色有些凝重,向皇甫南华拱手:“皇上,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甫南华从方才便一直看着白书,见他似乎比从前那些太医要靠谱些,心上对他好感也多了几分。
“你看。”
“臣还需要放一些皇后娘娘的血才能确定,约莫需要半碗。”
白书等着皇甫南华的决定,这血量多不多,他的药碗都是十分巧玲珑的,比之一般的碗要了不少。刚问题是眼前这人不是平常人,而是皇后,他就必须得先问过皇甫南华。
皇甫南华皱了皱眉,看了秦御医一眼。
秦御医的目光有些微妙,摸了摸胡子,斟酌道:“臣觉得还是可以的。娘娘的身子虽然比较虚弱,但这半碗的血还是可以的。”
皇甫南华点零头:“那便允了。”
白书取出巧的玉碗放于桌案之上,却是忽然停下了动作,有些犹豫地看向皇甫南华。
“皇上,臣……无刀,可否……”
皇甫南华会意,拍了拍手:“暗一。”
屋内立刻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暗一在。”
“匕首。”
皇甫南华言简意赅。
暗一会意,取出随身的匕首置于桌上。
皇甫南华挥了挥手,暗一便又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动手吧。”
白书颔首,拿起桌上的匕首看着祝娉婷:“还请皇后娘娘伸出手来。”
白书的手抖了抖。
祝娉婷见此,叹了口气,拿过了匕首,笑道。
“罢了,本宫自己来吧。瞧着你拿的样子本宫觉得心里十分不踏实。”
白书面上尴尬的笑了笑,心里确实松了口气,赶忙转身从医箱里拿出白布和金疮药备用。
祝娉婷拿过匕首,一咬牙,刀刃便从掌心划了过去,鲜血立刻就冒了出来。
白书端着碗等着,等到血量差不多时,就急忙给祝娉婷止血包扎。
秦御医点零头,两手摩挲了一把。
“我来吧!”
白书一顿:“好。”
秦御医给祝娉婷包扎,顺便看了看桌上玉碗中的血液。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