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就这么放他走……”
陶升见刘闯等人离开,有些急了,连忙开口对袁尚道。
哪知道,素来对他和颜悦色的袁尚,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陶升脸上,打得陶升脑袋一阵发懵。
“我瞎了眼睛。险些被你坏了大事!”
袁尚咬牙切齿看着陶升,而后怒声喝道:“来人,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我拿下。”
没等陶升反应过来,大戟士蜂拥而上,便把陶升绳捆索绑。
逢纪站在一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袁尚身边,在袁尚耳边低语几句。
袁尚犹豫一下。旋即点点头,“既然如此,就依元图所言。”
他不再理睬嘶声喊叫的陶升,上马匆匆离去。而逢纪则慢慢走到了陶升面前,突然嘿然笑了。
“子凌,休怪我心狠手辣。
若不如此。又怎能消除皇叔心头之恨,若不委屈你,袁刘联合抗曹,又怎可能顺利进行呢?”
“逢元图,你欲如何?”
“呵呵,子凌休紧张,我自不会奈何与你。
只是要看一看。皇叔要怎样才能消除心中不满……”
这一句话,让陶升顿时面如纸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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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俷,终于明白过来,老妇人已经过世。
刘闯没有告诉他老妇人只是他生母的婢女,虽然老妇人希望如此,可是刘闯最终没有说出来。
董俷的生母,从未关心过他。
这一点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端倪:俷。本身就有抛弃的意思。也就是说,当老妇人从董俷生母手中接过这个呆呆傻傻的孩子之时,他的父母就已经不再要他。不过也幸亏如此,董俷才算幸免于难。如果不是这样,恐怕董家遇难之时,何进那些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董俷失声痛哭,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他抱着老妇人的尸体。死活不肯松开……
那哭声凄然,即便是如庞德这样的硬汉也不禁为之动容。
刘闯叹了口气,走到董俷的身边,把他搂在怀中。任由这个好像雄狮一般的大小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抹在他的身上。
“阿丑不哭,你如此,你娘亲又怎能安心离去?
她为你已吃尽了苦,受尽了折磨……难不成,你要她离去也不安心,也要为你牵肠挂肚吗?”
董俷抬起头,那张凶恶的脸上,布满泪水。
“叔叔,若我不哭,娘亲就不会难过了吗?”
叔叔?
刘闯哑然,不知如何解释。
不过算起辈分来,董俷唤他一声叔叔倒也不为过。
只是这感觉,怎地有些怪异?
刘闯搂着董俷,“这是自然,你娘亲生前最挂念的就是你。
你以后能快快乐乐,每天高高兴兴,相信她一定不会再难过,甚至会在天上看着你,为你祝福。”
“真的?”
“嗯!”
“那阿丑以后,再也不哭了!”
傻子的世界,总是很单纯。
董俷咧开大嘴,呵呵笑了,对着老妇人的尸体道:“娘,阿丑以后一定会快快乐乐,高高兴兴,不让叔叔生气。娘亲上天以后,不用为阿丑担心,不过阿丑还是会想念娘亲的……”
听着那近乎天真的言语,刘闯心里难受的紧,鼻子发酸。
而一旁卢毓和陆逊,更是红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主公,营外有逢纪先生绑了陶升,前来求见。”
刘闯闻听一怔,站起身来,示意卢毓和陆逊照顾好董俷,而后大步走出营帐,直奔中军大帐。
在中军大帐外,刘闯看到了陶升。
不过此时的陶升,全无之前的模样,披头散发,衣衫凌乱。
“皇叔饶命,皇叔饶命!”
刘闯只漠然的看了陶升一眼,“憨牛儿!”
“喏!”
“把此人送去后营,交给阿丑……就说这是害死他娘亲的罪魁祸首,要怎么处置,随他去。”
李逸风躬身一礼,上前推开押送陶升的大戟士,拖着陶升就走。
“皇叔饶命啊……”
陶升大声叫喊,只是声音却越来越弱。
刘闯迈步走进了中军大帐,就见逢纪正负手立于大帐中,见刘闯进来,他连忙上前施礼。
“元图先生,何必多礼?”
刘闯深吸一口气,请逢纪落座,“那陶升,我已带走。
先生这份情意,刘闯记下了……只是方才怒火中烧,故而失了礼数,还请先生勿怪。”
“诶,皇叔此言差矣。
今袁刘联合抗曹是大事,怎能容这等小人坏了你我两家情意?
对了,季弼和长文可好?说起来,自建安三年以来,便未与他二人再见,如今思来也极为想念。”
刘闯笑道:“长文而今身在辽东,季弼也坐镇右北平……先生的问候,待我回去后自会转告他二人。”
刘闯知道,逢纪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陈群和陈矫。
他亲自把陶升送来,必然是有目的。
只是,刘闯不清楚逢纪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昨日他在酒席宴上,还对刘闯颇多言语攻击。
他微微欠身,算是应了逢纪的问候。
两人就这么坐在大帐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久久不语。
半晌后,逢纪突然开口:“不瞒皇叔,我对皇叔素无好感,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皇叔必非久居人下之辈,早晚会成心腹之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