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齐宏和孟依诺顺利成亲。
在军营呆了一段时间的太子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说话权,表面大家都对他恭恭敬敬,可一旦有什么决策上的事,绝对没什么人听他的,使得太子对军中各将领越发不满。
这日一早,天还没全亮,边境的渊城戒备森严,灯火通明,城外又一小股士兵攻城,城楼上,太子站在唐将军身后,表情有些不满。
“唐将军,为何不直接开城门迎战,把他们活捉了,看北戎还敢不敢来。”太子语气不耐,这几天经常睡不好觉,这些北戎人,三更半夜的击鼓进攻,在县衙府里都能听到。
唐将军四十来岁,一直镇守边境,家人也都在渊城,沿线几个军营全都归他管,对于北戎也很熟悉,今年的反常让唐将军觉察到不对,不过太子并不懂。
“太子殿下,只是小股兵力,不可开城门,北戎五万大军就在不远处,他们就是要一点点磨掉我们的耐性,这时候如果开城门说不定会有一场硬战,这是一种疲劳战,如今我方大军正在收拢,等全军到齐我们自然可以把他们打退。”唐将军细细解释。
渊城只有两万兵马,守着城门他们人数少也可以势均力敌,如果开城门,让大军进来了,后果就不堪设想。
太子不懂这些,“为什么不早点调过来。”太子已经被每日的战鼓声烦死。
唐将军说话带着刚毅,是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太子殿下,如果不探清敌情,盲目集中兵力,很容易让北戎钻了空子。”
“哼!本太子当然知道,可是大军不都在这吗?唐将军还要跟他们耗着,这已经大半个月了。”
“太子殿下,战事不是儿戏,每一步都要考虑到的,不能顾此失彼,那到时损失更大。”唐将军依然耐心回答。
“你是说本太子拿战事当儿戏吗?”太子咬牙。
“末将不敢。”
“哼!唐将军就看着他们慢慢打吧,本太子就不在这耗着了。”太子说完甩袖离开。
唐将军眼光闪了闪什么也没说,继续看着城下战斗。
每天同一时间,同样的战斗,太子终于不耐烦。
在又一次战鼓响起的时候,这次唐将军没有出现,太子穿着铠甲,身后有两个副将,后面是兵马。
“开城门。”太子身边一个副将大喊,守门小兵纳闷,今天怎么开城门了,还是太子带兵,今天的兵力也比之前多。
虽这么想,也不敢违抗命令,十几个城门兵合力将厚重的大门打开。
北戎大军的主帐,这次带兵的是北戎大将军忽烈还有他们的二皇子陈曜玢。
“报——殿下,将军,渊城的城门今日开了,派出的兵力也比平日多处数倍。”一小兵跑进来禀报。
“哦?竟然开城门了,唐智竟如此没耐性吗?”陈曜玢觉得没那么简单,忽烈也皱眉思索。
“回殿下,没有看到唐将军的人。”
“哦?唐智不在,只派了副将出城吗?难道有什么圈套不成?”陈曜玢和忽烈对视一眼。
“殿下,将军,对方带兵的好像是大越太子殿下。”
陈曜玢眯眼,“大越太子?”沉思半响,“呵呵呵,好机会啊。”
忽烈也是眼睛一亮,“殿下,该我们出动了,这个太子帮了我们大忙啊。”
“是啊,本来以为还要等半个月,整顿大军,全力进攻。”
“是。”
太子出城指挥,眼看快要把所有北戎士兵抓住,不远处的敌军传来剧烈的战鼓声,“这是什么意思?”
副将脸色大变,“太子,不好了,北戎大军要进攻了,快撤退,关城门。”
太子听闻脸色巨变,策马回城,“快撤,关城门,关城门。”
太子一走,下面的小兵也放弃围攻,往城里撤退,只是,太子撤退了,小兵还没全部进城,后面的大军已经越来越近。
城门很重,关的速度极慢,加上北戎的士兵射箭阻止大门关闭,最后北戎大军到来,城门打开。
副将慌乱却也知道调军抵抗,城内两万大军全部出动,可是北戎的五万大军仍然难挡。
“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常年跟在唐将军身边的宋立旸,也算唐智的左膀右臂,最近唐将军都是亲自在城墙观望,免得有异动,身边几个常年在身边的将军全都在军营练兵,督促军事,做好迎战准备。
刚刚听到大军进攻的战鼓,宋立旸还以为听错了,出来看到兵荒马乱的场景,立刻大吼。
刚刚跟着太子出城的一个副将说了大概,宋立旸听了脸立即黑下来,“他妈的!”
也不知道在骂谁,副将不敢揣摩。
“唐将军呢?”
“回…回宋将军,唐将军在府衙被太子的人给…给迷晕了。”副将额头冒汗,现在真是火烧眉毛了。
宋立旸额头青筋纸条,“给老子滚。”
经过一个多时辰打斗,渐渐呈现败势,宋立旸当机立断,“撤,退守寄州城。”
寄州城紧挨着渊城,如今不能白白送死,等大军到来再来算这笔帐。
带着不到一万兵力和昏睡的唐智撤离,半路前面探子探到埋伏的北戎军,宋立旸气急,“个老子的,去文嘉城。”看来寄州城也保不住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所有人退到文嘉城。太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惊慌失措,整个人失魂落魄,感觉太子之位马上要远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