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老远了花月才忍不住问,“公主,您方才有听见吧?他们是赵家的人!”
萧锦颜淡淡点头,“嗯,赵家长房嫡次子赵其阑和长房四女赵若雪,排行十二。”
“那您还帮他们?”花月好看的眉头拧起,一脸的不情愿。
萧锦颜轻笑一瞬,“我与他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不救?而且我救的人是赵家老夫人,既不是赵其锐那个纨绔子弟,也不是别的人,有什么不能救的?”
花月眉心直接拧成一团麻花,“可是赵家的人平常坏事做尽,所有人都不待见他们的。”
萧锦颜含笑看她一眼,“赵家的名声确实不好,要说好人也的确没有几个,但是赵老夫人都是个年过八十的老人了,就算赵家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老人,一个颐养天年的老人,难不成,你觉得她那个样子还能去杀十个八个人不成?”
花月扁嘴,“您看事情的角度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平常都只有喜欢巴结赵家的人才愿意跟他们来往,别的人都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您倒好,主动送上门去!”
萧锦颜失笑,“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接触了他们就会染上什么癔症似的,你啊,平常少听一些八卦!”
花月哼了哼,“八卦才好呢,要是没有八卦,那些消息从哪儿得知啊?”
萧锦颜摇了摇头,不再跟她多说。
两人回去后,萧锦颜将其中一味药交给花月让她捣碎,然后自己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配药去了。
一连两日萧锦颜都没再出过那处小院,整日不是在捣鼓药草就是在研究医书,或者就是在配药制药。
花月见她这么辛苦,每日里也不再多说话去打扰她,就只是一日三餐准备好,然后晒晒药草切切草药,接下去的几日都过得极其的平静和安宁。
上京城内一处偌大的宅院,雕梁画栋的楼檐,宽阔敞亮的庭院,大宅外站着两名凶神恶煞的府兵,巍峨的门檐之上挂着一方精致的牌匾,上面刻着‘赵府’二字,正是赫赫有名的赵家所在。
赵家如今的家主是长房当家赵恒风,除却年过八十的老夫人之外,还有二房和三房,以及如今贵为宠妃的赵贵妃,因着赵家的家规,无论如何都坚决不能分家,所以三房如今住在一处宅子,这宅子乃是燕帝所赐,也是别样的华丽宽敞。
此时,府宅东边的清静小院内,赵家家主赵恒风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床帐处正在给赵老夫人诊脉的尤大夫,尤大夫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撇山羊胡须,脸窄眼小,看上去颇有两分尖酸的味道。
“如何?老夫人可有大碍?”赵恒风忍不住问,屋中围着三房的人,也都各自紧张地看着尤大夫,就连平日里不归家的赵其锐也在。
闻言,尤大夫摸了把山羊胡,收回手站起身朝赵恒风拱了拱手,“赵家主,老夫人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
赵恒风面上大喜,“当真?当真有痊愈的可能?”
尤大夫沉眸道,“这脉象看起来是在往痊愈的方向去,这两日老夫人都没再犯过头痛眼花等症状,脉象也一日比一日有力,看起来的确是在日渐痊愈。”
赵恒风连忙道,“多谢尤大夫,还是尤大夫妙手回春啊!”
尤大夫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老夫人病犯当日小人却是外出看诊,并不在医馆,只是听李掌柜说是一位前来抓药的姑娘给老夫人看得诊开的药,小人今日前来,一来是为老夫人请脉,二来,也是想看一看那药方当真有这般神奇?”
闻言,赵恒风蹙起眉,“尤大夫此话何意?老夫人的病不是你给治好的?”
见尤大夫惭愧地摇头,赵恒风冷了脸色,看向赵其阑,“阑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其阑心知瞒不过去,只能如实道,“回父亲,这药的确不是尤大夫开的,阑儿只是担心父亲不愿意用药,所以才不得不瞒着您,但是当日那女子的能力是若雪亲眼所见,祖母也因此好转,阑儿便想着试一试,兴许她真的是个神医也不一定。”
“简直胡闹!”赵恒风怒斥,“别人随便开的药你也敢给你祖母用?若是那人心怀不轨想要伤害你祖母,那可如何是好?”
赵其阑涨红了脸,垂眸不语,赵若雪忍不住道,“父亲,那位姐姐真的很厉害,若雪亲眼所见的,她几针就把祖母给治好了,而且她若是想害祖母,祖母又怎么会到现在还好好的?”
“你给我闭嘴!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尽跟着你二哥胡闹!”
赵若雪被父亲训得红了眼,“我才没有胡闹,父亲您又不是看不见,祖母如今都好转了,人家开的药到底对不对您自己看不出来吗?!”
“你……”
“好了大哥,若雪和阑儿也是为了母亲着想,既然那姑娘的药有用,不妨就给母亲试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三房当家赵恒远开口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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