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城内的守卫皆是由赵言承在负责,朕许久不过问,却是不知晓底下人竟然如此对世子无礼!”燕帝语气有些生气,似乎是对底下人不满了。
赵言承闻言立即起身赔罪,“是臣管教无方,叫底下人做出这等事,出了这样的事,臣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降罪!”
燕帝语气难掩怒色,“你这个九城兵马司做的可是越来越松散了,朕若是再不多加束缚,只怕这皇城内外就要乱了套!这样,从明日起,你先在家反省几日,让你手下的副将暂时接替你手上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便写好反省书给朕过目,若是写的令朕满意便官复原职,若是朕不满意,你便革职在家吧!”
赵言承脸色不变,拱手应,“臣遵旨!”
“都落座吧!”
赵言承面无表情地坐回去,萧锦颜和楚卿白也各自到自己的位置入座。
赵言承刚一坐下,赵应寒便忍不住嘲讽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尾巴都翘上天了,大哥遇难的时候还坐视不理,自以为自己高尚得很,如今怎么样?还不是陛下一句话就被闲置在家了?你也不过如此嘛!”
赵言承没说话,赵其阑呵斥道,“九弟,不得胡说!”
赵应寒哼哼唧唧地,到底不敢挑衅赵其阑,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赵恒远和赵三夫人就坐在赵言承身边,赵应寒的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赵恒远道,“承儿,应寒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本性如此,并没有恶意的。”
赵言承道,“孩儿只晓的,父亲请放心。”
赵恒远点了点头,又道,“你清楚便好,这几日你便在家好好休息,这几年你都没怎么闲下来过,身子是越发清瘦了!”
赵言承笑着点头,“就听父亲的,孩儿这几日都在家陪您和母亲。”
赵恒远和赵三夫人闻言齐齐笑着点头。
萧锦颜坐下后也没闲着,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位置好巧不巧和楚卿白的位置刚好对上。
说起来,这底下人也确实是够机灵的,外面一通传昭王世子到,便立刻不动声色地给他添上位置,可是这添位置的人也确实太没眼力见儿了些,偏偏把位置安在了她的对面!
明明对面的人也没看她,但她就是觉得不自在,觉得紧张!
都怪那日醉酒误事,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楚卿白了!
萧绮然的位置就在萧锦颜下首,从入殿起,她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萧锦颜,这个一年都见不到几次的皇长姐,见她时不时地朝对面投去一眼,萧绮然恍若不知般,语气闲谈道,“听说皇长姐前些日子就回来了,可是绮然几次去朝颜宫,宫人都说长姐不在,今日难得能与长姐同桌而食,绮然敬皇长姐一杯。”
萧锦颜这才将目光放在萧绮然身上,她对这位三皇妹的印象不深,只停留在有几分小心机上,见她举杯浅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萧锦颜端起面前的茶杯道,“我不胜酒力,怕饮了酒会出丑,便以茶代酒,还望三皇妹莫要介怀。”
她如此直截了当,萧绮然自然不好说什么,她举杯示意,“皇长姐随意便是。”
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饮完酒,萧绮然朝殿外望了一眼,有些奇怪道,“算算时辰使臣们也该入宫朝见了,怎的还没有瞧见人?”
“天璃国使臣觐见——”
“雪映国使臣觐见——”
仿佛为了印证萧绮然的话般,她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使臣觐见的声音。
闻言,萧绮然忍不住笑道,“早就听闻天璃和雪映两国交好,入我南燕边境的时候便是一道来的,入京了还是,现在就连觐见父皇也都在一块儿。”
萧锦颜淡淡勾唇,“三皇妹说的是。”
不多时,两国使臣团一同觐见,两国来的都是朝中重臣,年过五十的元老级朝臣,燕帝脸上重新勾起笑意,大臣们也都缓缓笑开,殿中总算又恢复了些热闹的气氛。
两国使臣一块儿见礼之后,便分别送上贺礼,天璃国的贺礼是一块儿八宝砚,据说是以天山上的雪木制成,雪木有淡香,经常闻此味道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
雪映国的贺礼是两匹由冬绒和轻羽制的凌云纱,据说凌云纱乃是雪映国的丝织坊专门供给雪映国皇室所用的布匹,此纱轻薄但是有聚热的功效,而且凌云纱制的衣裳异常的好看,是雪映国的珍宝。
这两件贺礼虽然都算不上绝顶珍贵,但是也绝对不普通,与两国目前的身份和定位也相当符合。
燕帝笑容满面地请两国使臣入座,紧接着又是其他几个小国依次觐见,也都分别送上了各国的珍宝。
“嘉云国使臣到——”
一听到这声通传声,萧绮然又与萧锦颜搭话,“皇长姐,我听说昭王世子中的毒便是嘉云国的噬命,若是能够寻嘉云的使臣拿解药,可是对世子有帮助?”
萧锦颜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三皇妹怎知世子所中何毒?”
要说萧衍知道楚卿白的情况不奇怪,毕竟他身在前朝,又在宫外自立府邸,能够培养自己的势力打探,但是萧绮然身处深宫之中,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萧绮然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听衍王兄说的。”
萧锦颜了然,道,“那想必二皇兄也告诉三皇妹了,嘉云国手中的解药并无作用,就不必麻烦了!”
在没搞清楚凤霖国手上到底是怎么会有嘉云的毒药之前,能与嘉云国离多远便多远!
听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