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似慕容风这般亦正亦邪,功力高深,长相又远远高于平均水平的男生,多少是一些女子们心中所敬仰的。
不过,看这李容兰,在那‘探香楼’内时,那看向刘纯一的眼光,可是饱含了浓情与蜜意的,估计,哪还有什么慕容风的事儿?
唔...
离心忙拉回了飘了好长的思绪。
把眸光又投射到那李容兰的身上。
耳朵里就听到那何雪娇笑着道:“原来是这样,所谓不知者不怪,刚刚,雪儿听了这长嬷嬷的一面之词,一时为皇上抱不平,就没想到,这剑亦有可能是女子送的。
倒是雪儿的糊涂了。“
李容兰听到何雪的语气已经转了弯了,心下知道给人台阶下,事情便好办的道理。
忙又浅浅的对着何雪道了一个万福:“雪皇后又谦虚了,想来若是容儿的话,第一反应肯定亦是勃然大怒的,说不定,比雪皇后还要暴燥。哪还乱棍打死,扔去喂鱼这么简单?
定会细细的慢慢的把她折磨够了,让她招出那通情之人,方肯让她死去的。“
额...
离心听了这李容兰的话,这心尖儿上倒是渗出汗来,果真,这李容兰的花花肠子可是比这何雪多啊。
幸好,她是好人,假若不幸,她是个心地狠毒的话,想来,这后宫之中,倒是没有安宁日了。
如今,看这何雪这么多年来能稳稳的坐在这后宫的皇后之位上。
与他身后的伯伯何仁固然有关,与这冰雪聪明,知道礼让的李容兰,想来,亦是有必然的联系的。
看她这一环套一环的为救自己而胡谄的言词、眸光、动作、那是都十分的到位。
让人瞧不出半点做假的迹象来。
只是,自己的心里倒又是生出了一个极大疑问来:“这个李容兰为何要一而再的救自己呢?
想想自己五年前,本欲从那皓月的‘紫藤’苑里甚是欣喜的想要到这新凉的皇宫里来一饱眼福这古代宫殿的设计时。
便是她,派了一个高手侍卫,叫什么的来着?
给自己送了一封信,意思自己若到了这新凉皇城,便是自投罗网,死无葬身之地。
看她信上的言辞,诚恳而又切切,自己信了。
依着他说的方向逃命,哪知,半路上却遇上了追杀之人。
辗转百回,历了许多的艰辛后,自己的心下亦在思考着:莫不是这一切,毕是好李容兰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是她想要了自己的命?
而今,从自己一回宫便被打入冷宫,这何雪便急急的前来想要了自己的命来看,这李容兰当初写信给自己提醒的做法是对的。
倒是自己当初小人了...
想想,自己如今都身在这冷宫里了,这有可能一生都会呆在这个极其简陋的地方,度过余下的一生。
这何雪竟还赶尽杀绝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看来,五年前自己若回这新凉的话,这命运亦是差不太多的。
还欣赏皇宫的建筑呢,看看这冷宫的风景还差不多,自己还真以为是到这古代来一游么?
这边离心的心下丰富多彩,那边何雪与李容兰的戏亦是一点都没耽搁。
就听那何雪听了李容兰的话后,仰着脖子向着这冷宫里的天上大笑了几声后,方把眸光看向李容兰:“没想到,容妃看上去端庄秀气,这做起事儿来的想法倒是有趣得很。”
李容兰伸出一只手来,捂了捂嘴:“其实,是容儿随口一说,图个乐子罢了。如今,雪皇后对离妃妹妹的误会也是解了,是不是,可以让雪皇后的手下放了离妃妹妹了呢?”
何雪听了,忙道:“容妃言之有理。”
说完,便转过身子朝着管通与离心的方向,正欲让那管通放了离心呢。
站在一边的长嬷嬷见了,忙先一步‘扑通’一下,跪在了何雪的面前:“皇后,皇后,您要三思啊,您可要为死去的容嬷嬷作主啊。”
说完,那长嬷嬷的眼泪便‘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这长嬷嬷心内的小九九是:这要是把这离妃留下来了,自己不就得跟着在这冷宫里受苦受难么?
还是要加一把油,把这离妃往死里逼一下。
于是,忙说出了上面的一番话来。
何雪听了,这心下一顿,还真是的,这容嬷嬷是如何死的,还没搞清楚呢。
于是,让管通放了离心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复又转过身子来,看上去甚是歉意的看着李容兰:“对了,容妃,刚刚倒是忘了跟容妃说了,这我‘长宁宫’中的容嬷嬷,今儿天还没亮,雪儿便让手下的小侍女诗情去到容嬷嫲的去处,让她跟长嬷嬷一起过来服侍离妃的,可是...
如今听长嬷嬷说,竟是遇害了。说是这离妃杀的。”
李容兰其实刚刚在院门外听时,便已知道了个大概了,所以,听到了何雪的话后,笑着正要说话呢。
就见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着的林唯,皇宫里的总管,一步往前一跨,对着自己与何雪恭敬的施了一礼后,看着何雪道:“皇后,属下有一句话...”
没等那林唯说完,那何雪便不耐烦的道,不要问当讲不当讲的了,说,就是了。“
林唯听了,心底下稍稍鼓了鼓勇气,那清清的慢慢的如山间平缓的溪流的声音方溢出了他的唇齿:“属下斗胆,还是想坚持先前说的话:把这容嬷嬷的事儿报到刑部,立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这样,方能平人心之猜,而又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