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那刘纯一特地停了下来,看了看离心:“朕心下想着:这刚刚把离妃打入冷宫,便又放了出来,这在历朝历代,甚是稀有,本不欲答应,耐何那兰妃甚是懂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说动了朕与后宫中的皇后与众妃子的心。
既然离妃喜欢独处,那便留在这冷宫中就是。来人...”
刘纯一高声道。
一边站着的海月与景天听了,忙齐齐应声道:“皇上,在。”
离心一听:什么?小环也住在那‘兰苑’?
那我还喜欢什么独处啊,其实群居也挺不错的,古人不是有云:最厉害的是身处众人之中,而那心却还能不从众而从自己。
不为与众同而改变,亦不为与众不同而尴尬。
因此,忙急急的甚是自然的一拉刘纯一的衣袖,满脸堆着笑的对着刘纯一道:“纯皇,纯皇,是离心误会了兰妃的好意,更是没有想到皇上的为难,离妃怎么能辜负了兰妃与皇上的一片好意呢?”
“哦...?”
刘纯一又是若有所思样的一拧眉:“离妃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离心喜欢独处,那是一时。其实,用心想想,还是群居热闹,这有个什么事儿,还有个商议的人儿。
何况,这兰妃对离心又这么待见,定是好相处的,对吧?
离心这就去屋子里收拾收拾,这就跟你们走。”
刘纯一见了,心下一阵的欢欣:我就思忖着,她放不下小环,这一试,还真是的,这天底下,没有几个娘亲不爱孩子的。
还什么喜欢独处?这是想赖在这冷宫里头跟着我宫里头的林唯林大总管,继续保持着这偷偷摸摸的眉来眼去的么?
自从昨儿自己听到自己派来暗中保护离心的如影回来报:说这林唯林大总管,深更半夜的,在离心的屋子里喂她又是喝粥又是喝药的,自己的心下就闷得慌。
这林唯自己知道的,这两年来,把自己皇宫内的收支帐目,那是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这个林唯亦是常年冷着个脸,对女子向来正眼都不看一个。
自己给他介绍了多少的世家小姐,他都没正眼瞧上的。
自己就差给他赐婚了。
如今看来,是得提上日程了。
没想到,昨儿听如影回来说,这林唯对这离妃倒是体贴入微,自己听了,心下稳不住了,这要是日久天长的。
以前,自己背着太傅,偷偷的读宫中的秘史时,那妃子与宫中健全的男子产生感情的可不止一二啊。
何况,这离心如今一个人在那冷宫里头,听如影说,那容嬷嬷已经自己撞剑而死,那长嬷嬷因诬陷离心杀了容嬷嬷,在刑部已经被逼供出来,入了大牢了。
你说,在那一个人影都没有的冷宫里头,她与那林唯两人,可都是孤男寡女的,万一生出那些秘史里的事儿来,自己岂不是?
要知道,自己还没向她表明心意呢。
若自己表明心意后,她对自己还淡然若水的话,那就放手让她得到她应该有的幸福不迟。
这昨儿晚上自己在这御书房内心情焦燥的踱来踱去。
正这时,便听到李公公在门外道:“兰妃求见。”
自己听了,忙道:“宣。”
没想到,这兰妃竟是为离心而来,这不正合了自己的心意吗?
因此,便跟她商榷了半夜,方于今儿早上,在后宫中,在李容兰的提议下拟定了这道圣旨。
没想到,这离妃还不领情,竟还想在这冷宫里呆着...
哼哼...
听如影说,这林唯还派了两个手下在那冷宫外暗中保护着离心。
看来,他对本皇的妃子还挺关心的啊。
不过,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个疑问在心:听院将军说,这林唯是在冷宫里长大的,只是,他的母亲死得早。
自己有一次去宫外的寺里去见父皇时,问起这林唯的事儿,是不是他的皇子他竟是沉默不语。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搞得自己心下甚是郁闷。
不过,这林唯与二弟惜王爷倒是有一二分的相似。
所以,自己的心下向来把这林唯是当亲弟弟看待的。
这两年来,看他谨慎缜密的思维,并不输二弟半分,且坐在这皇宫总管的位置上,对皇宫里的吃穿用度,是极尽俭朴之举,倒甚是合自己的心意。
为国库省下了不少的银两...
这刘纯一正欲再想下去呢。
就听到身边的海月道:“皇上,我们?”
刘纯一从冥思中恍过了神来,一看,这离心已屁颠颠的跑进屋子中去收拾行李了。”
侧过脸来,看向海月:“海月,你想说什么?”
海月一弯腰:“奴才的意思,纯皇约了林大总管在他的总管府见面的事儿?”
“这事儿啊,不急,呆会儿便去,不过是例行常规的去看一下这个月的帐目而已。”
“是,皇上。”
海月听了刘纯一的话后,又躬身退到了刘纯一的身后。
刘纯一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没见着离心出来,有心去屋子里看过究竟,便迈开步子朝着那屋子里走去。
入得了屋子,这一看,刘纯一的心下又不乐意了。
自己前儿晚上来时,这堂屋里还一无所有,今儿一看,还应有尽有了。
刘纯一在心下思着:“看来,这林唯对自己的离妃还真是上心啊。把这儿搞得,还象模象样的。
自己前儿坐的那个只有三只脚的椅子也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