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叫道“春桃,春桃,去看看,象是胭姐姐的声音,这么急的敲门声”
春桃早已在离心之前醒了,这会儿正跑去开门,一边开一边应着“好的,娘娘,您继续睡,春桃正跑去开门呢。”
离心放下心,翻了个身,眼也没开,就想着继续睡过去,蓦地,就觉得喉咙处有一个针样的东西刺了过来,好痛
太痛了
离心不是给吓醒的,是疼醒的,很不情愿的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去摸喉咙处,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碰到喉咙呢,就听到一副哑着嗓子的低沉的声音“别动”
睡意朦胧的离心“忽——”地一下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凤眸,只是看那一双眼睛,就觉得精光四射而又深沉内蕴。
“妈呀”
离心刚要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嘴,从骨节分明的手掌以及粗糙的老茧可以断定是个男人,还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奇怪,单单只是看到那双凤眸,倒象是在哪儿见过似的,离心索性不再睁扎,眯缝着眼打量黑巾蒙面,眸光炯炯,身上有一股子不容拒绝的气势
原来,刚刚感受到的一抹人影一闪,竟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很好,很厉害,离心在心里赞道,这功力,简直是出神入化了
就听那人在耳边道“外面问起,就说没见到人,听到了么?不然”
那人一手捂着离心的嘴,一手拿着玉箫里的竹针抵着离心的咽喉,中间还隔着一个吃饱了正睡得香香的小环。
刘纯一浑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姿势,颇有些暧昧
离心不着痕迹的摸了摸小环,还好,已吃完奶,靠着自己,睡得很沉
再用手一摸自已,这才惊觉,小肚兜竟然还敞着
忙用刚刚摸小环的手往下扯了扯,心里的愤怒波涛汹涌的翻腾不止奶奶的,哪儿窜出个小兔崽子,老娘的运气真是背,巴巴的逃脱了追杀,这又被挟持了的节奏,挟持就挟持吧,还春光外泄了,被这个小兔崽子看了个遍”
刘纯一并没有细看离心的脸,毕竟男女有别
忙摄了摄心神,威严的道“你听还是不听不听,我就”
那竹针随着他的话语很有节奏的往离心的喉咙里刺了刺
离心平复了一下情绪,瞬间冷静了下来不管发生什么,当前,命最重要,其它的都是浮云猛一看到这个小兔崽子那凤眼,心里竟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稔的感觉,而今,相处时间越长,心里倒是对这小子还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来了,真是不明所以
不就是要我助他逃命么?行,凭自己多年阅人的经验,这小兔崽子看上去,也不象是坏人
离心压低声音“好,我答应你”
刘纯一听了,一个翻身,重又躲进了薄被里,但是,那根竹针却不依不饶的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张扬的告诉着离心,不守信用的下场。
此时,就听见春桃开门的声音,脂非胭进屋的声音
感觉到脂非胭抬手要掀床幔,离心忙急急的道“胭姐姐,且慢,妹妹正在给小环喂奶呢”
“这样啊,那离妹妹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进了你的屋子?”
“人?”离心故意懒懒的拖长了腔调,打了个哈欠“离心白天太累了,一直睡着没醒,也没感受到有人啊,怎么?这深山荗林的,姐姐以前遇到过什么人吗?”
听了离心的话,脂非胭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自从住到这儿,除了今儿白天,遇到逃命而来的离心一行三人,这几个月来,还真是一个人都没遇到过。
那么,刚刚,后窗的声音,会不会真是这树林里的老鼠或是松鼠也有可能,毕竟,前些天我还看到欢欢与乐乐逮了好大的老鼠来当作美味的野餐呢
“离妹妹没看到有外人就好。”
脂非胭说完,跑到后窗边,看到窗户只开着一丝的缝隙,窗棂上很干净,并没有一丝有人推窗而入的迹象,忙轻轻的把窗户关上,隔着床幔道“离妹妹,这下半夜了,也不要太贪凉,姐姐把您后窗关上,这样安稳些。”
离心又打了个哈欠,听上去快要睡着了的样子“好的,谢谢胭姐姐,有胭姐姐这样对离心关心周到的姐姐,离心真有一天会不愿意走了,就粘着胭姐姐了”
脂非胭听了,扯唇笑了笑,“看离妹妹一切安好,那非胭就不打扰了。”
“胭姐姐,小环就快要吃饱了,要不,你来替离心看一下,这床上有没有人?”
离心在心里道胭姐姐,你就来看一下,就一下下,就会看到我被人挟持着了。
哪知,脂非胭听了,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你床上就这么大个地方,你都看了没人,非胭还能看个人出来?离妹妹早点休息吧”
离心听了,心中,此时真的是万马奔腾而过
“给小环喂奶?离心?”
薄被里的刘纯一探出半个头来,凝眸看向床内的女人眉目如画,小嘴殷红,自己玉箫里的竹针所抵的她的脖颈处,已是点点泛红
难怪她刚刚叫春桃去开门时,自己听到“春桃”二字,脑海里会有相识的感觉。
竟是她?那么,这床上的小环岂不是就是郑润修书新凉,而告之于自己的小世子院小环?自己的亲生骨肉?
一想到这“院小环”三个字,刘纯一的心里就好笑,听那郑润说这个离心死活不让姓刘,说是一天不到那新凉,这孩子就得随她姓
刘纯一把玉箫里的竹针一收,离心瞬间觉得脖颈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