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听慕容风又对着离心言道“好了,别闹了,我也不知道你救了哪个贵人,更不知道你刚刚嘴里所说的管吃管喝的地方是哪里,我只知道,我们是村里长大的,还得回村里去走,跟哥哥回家,以后,哥哥尽量先接济好你与亮儿,再去玩自己的。”
说完,选了个最佳角度,对着离心一使眼色,也不言语,一拉离心的衣袖。
慕容风的意思趁这新凉的皇上,王爷,妃子,还有那西域的太子在这里的绝好时机里,谅那侯喜也不敢轻举妄动,赶紧溜
而且还不用换衣换脸,可以大摇大摆的走,想那候喜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追过来。
你离心在这儿折腾得定是也有些时候了。
从我在楼上雅座等梅莹,到随着那梅莹到她的房间,再听了两首曲儿,品了一会儿茗,说了一会儿的话的时间来看,过了也有一个时辰左右了
更何况,这儿的人哪个不是一等一的人精?你离心可别以为自己聪明,这时间一长,说不定便会于不小心处露出点蛛丝马迹来。
再者,看那凉皇望向你的眼神中有所亏欠的神情,以及自己对面刘惜一那惊恐万分的表现
大约你离心是救了刘纯一,倒想着去惜王府上蹭吃蹭喝,去恶心那刘惜一去。
还算你命好救了那刘纯一,你才能在这儿倒腾了这么些时候,要在平时,你试试?
离心表面上对着慕容风依旧很是不服的样子,心上却是会意。
暗中思道在这古代,自己倒确是步步险,却又时时有幸啊,刚刚自己还怨这慕容风来得不是时候,自己想要把那刘惜一逼到狗急狗急的呢。
如今,定下心来,细细思之,这慕容风不早不晚来得还真是正巧,要是这刘纯一真把自己赐给那惜王爷了,真要休的话,这皇上金口玉言的,难免又生出一番是非来
到时,若真有个疏漏,还真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老男人可是人精,不如听了他,见好就收,溜之大吉
想至此处,装出一副刘纯一与刘惜一欠了她八辈子人情的委屈样儿,看了看刘纯一又看了看刘惜一“今儿,算你们运气好,刚刚听到我哥哥所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小妇人,小妇人来新凉皇城玩之前,跟我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二狗子还有三愣子说好的,回去给她们带好吃的好玩的,想想,还是回我们村了”
一边说,一边犹自在慕容风的拖拽下装作吃了个说不出的闷亏似的频频回头
刘惜一大大的舒了口气,还好
刘纯一亦是轻轻的缓了口气,只是胸中,倒似颇有失落
李容兰见了,更是别提了,心下大大的开心自己先还心中妒气中烧,这个下贱的女人竟是沾了皇上的龙体,而今想想,不过是一阵路过的风而已,转眼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倒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情感。
离心面上的表情做得甚是不舍离开,那脚跑得,抱着个小环,速度比慕容风还快
此时,两人都在心中暗暗开心于成功脱身的侥幸,忽地,身后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这位穿墨绿色袄子的先生,还请留步。”
“先生?”
这称呼
慕容风的心头一暖。
急急往走廊的楼梯边走的慕容风与院离心刚刚欣喜的心还没有几秒呢,心里又是一跳,会是谁?
两人有心当作不知的,但想想,这场中众人中,着墨绿色袄子的,只有慕容风一人了。
只得停住了快速前行的步子,双双转头看去原来是那西域的太子独孤西泠。
慕容风心下纳闷,自己与这独孤西泠应是首次相见,怎的,他会开口叫住了自己?
会有什么事儿?又意欲何为?
慕容风与离心相互对望了一眼,这脚还没动呢,就见那独孤西泠快步走到慕容风的身前,拱手施了一礼“这位先生,恕本太子冒犯了,本不欲叫住先生的,只是只是在下见到先生淡然世外,清气满怀的独特气质后,总觉得似曾相识样的,所以,便叫住一问不知,本太子与阁下”
独孤西泠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方道“不知本太子与阁下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慕容风听了,心下松了口气,轻笑着,双手一扶那独孤西泠“太子请起,一介荒野村夫,行云野鹤之人,怎么称得上先生?又何谈冒犯呢?”
见那独孤西泠甚是恭敬的样子,不知为何,自己心下竟亦又是一暧,慕容风心内甚是诧异,自己与他的老子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之仇,怎的见到仇人的儿子,竟然心生暧意?不应该是分外眼红吗?
这怎的不按套路来的?
握着独孤西泠的手也不放“在下,一向在村里甚是悠闲,种菜劳作,逗鸟观花,以田园生活为美,甚少外出,看来,太子是认错人了,怎么可能是独孤太子认识的旧人呢?”
独孤西泠听了,抬起脸来,细细的端详着慕容风,不知为什么?独孤西泠觉得,自己的第六感觉总觉得在哪见过眼前这位先生,而且自己的心里很是强烈的欲与之交好。
这先生看上去与自己的父皇年岁相仿,刚刚见到他时,自己的心中便莫名的心生爱意,这是自己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位想与之走近的人,倒象是久逢故知那般的相惜。
离心此时,亦抱着小环歪着头看了过来,先前情势之下,没有认真细看,此时,一见这个太子,长相虽是槐梧,但那脸上的眉目之间,怎的自己也觉得在哪儿见过似的?
离心偏头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