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景秋面无异色的点头道:“行,没问题。”
伍佩仪面露喜色,曾柔却觉得这刀宰得有点儿狠,中环海鲜城随便一顿饭至少上万,刚想出言阻止,就被伍佩仪的眼神制止了。
她眨着眼睛仿佛在说,“难道锋少的牺牲连一顿海鲜大餐都不值吗?”
曾柔只好选择闭嘴,在心里做好至少帮康景秋出一半钱的准备。
徐凯锋阴沉着脸瞅着伍佩仪,这女人从昨天开始就一个劲儿的在旁边拾乐,现在又借他的名义趁火打劫,看他出丑,她就这么开心嘛?
电梯来了,他低着头闷声不吭的走了进去,全然没故男士该有的风度。
伍佩仪悄悄冲曾柔吐了舌下头。
......
中午,四个人来到中环海鲜城270度环景落地窗前可以直接望到美丽的海岸线,既使是冬日看着这样的碧海蓝天,还是让人心神为之一荡,他们选了一个临窗的四人台坐下。
功夫不大,新鲜的海鲜一道道上来,四个人大快朵颐的开动。
“二妹,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
一道清冷悠扬的声音传来,四个人同时循声望去。
康晴嘴角噙着沉冷的浅笑,优雅淡漠的走到她们桌前,一件大地色色的长款裙摆大衣随着她行走的动作在身后荡漾,窗外大片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眼中的疏离嘲弄照得一清二楚。
康景秋紧了紧拳头,站起身,“姐姐。”
曾柔三人面面相觑,感觉吃了好大一瓜......
康景秋和康晴竟然是姐妹?
这怎么可能,这两个人感觉差距好大啊!
四周的气氛,因为康晴的突然出现而变得凝滞。
康景秋绞着手怯懦得象只受了惊的兔子。
康晴一双描画精细微微上翘的桃花眼,颐指气使的睨着康景秋,“妹妹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来这里吃饭啦?我记得上周父亲在这里举办家宴,你和小妈可是说海鲜过敏的,怎么这过敏症这么快就好啦?还是说,你这过敏症只对着自己家人才犯?父亲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伤心吧!”
康景秋脸色煞白,眼眶发酸,鼻翼翕动了几下,声音哽在喉咙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康晴目光深深的睥睨着她,唇边漫起一道嘲弄的弧度,“说起来你和小妈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懂得避忌,只不过这借口嘛,烂了点儿。”
她把“小妈”两个字咬得无比清晰,昭示着康景秋不见得光的身份。
康景秋紧了紧手指,大滴的眼泪终于突破眼眶,砸在桌上。
莫名吃了大瓜的伍佩仪屏息凝视,和曾柔交换了个眼色。
曾柔眯了眯眼睛,刚要开口怼上康晴几句,一直在旁边沉着脸的徐凯锋突然说话了。
他舔了下后槽牙,冷冷地开口道:“我说康大小姐是吧?你们康家那点儿丑事,能不能等你们回到家再说?你没看见我们这儿正在吃饭嘛?”
康晴脸色变了变,认出徐凯锋是徐家现任掌舵人的公子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小徐少,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到。你现在也在法援署工作,和我家景秋做同事吗?”
康家与徐家一直有生意往来,康晴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这位小徐少虽然听说不怎么争气,但必竟是徐当家唯一的儿子,将来徐家说不定还得由他接掌,这样的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只是没想到他和康景秋那个贱丫头居然关系不错。
徐凯锋冷冷的扯了下唇,讥讽道:“象你这样一直用鼻孔看人,要能注意到就奇怪了。”
一直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康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身为京州有名的名媛,她还没被谁这样下过面子。
徐凯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康大小姐,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想请教你。”
“你说。”
徐凯锋舔了下后槽牙,不温不火道:”就你父亲当年干得那些操蛋事儿,这几年没人提,是大家有涵养,给你们康家留点儿脸,怎么着,你怕大家伙忘了,准备温故而知新?不觉得丑得慌?“
伍佩仪悄悄向徐凯锋竖起大拇指。
曾柔索性拉着康景秋坐下,剥了虾仁给她吃。
几个人全当康晴是透明人,埋头吃饭,不再理会她。
康晴尴尬地站在原地,却已是大惊失色。
康景秋的身份涉及当年康家的一些秘辛,近二十年大家都绝口不提,她以为没人知道。特别在法援署里,一直就没人怀疑过她和康景秋的关系,包括郑言。
没想到就这么被徐凯锋三言两语给点破了?
这些本是康家的禁忌,就连康晴也只在母亲发狠时偶尔听过几句,徐凯锋一个外人,又这么年轻,如何得知?
康晴想问,可又不敢,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
要不是刚刚看到康景秋居然和曾柔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吃饭,突然怒火中烧,她也不会冲动的走过来,故意说些含糊不清的话,给康景秋难看。
要说这世上康晴最讨厌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曾柔,一个就是康景秋,她们一个抢她的爱人,一个抢她的亲人,全都该死,要她如何忍受这两个女人成为好朋友,开开心心一起吃饭聊天?
不添堵,搞点儿破坏,要她如何安心?
康晴就不信,曾柔知道康景秋是小三的私生女后,还会和她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