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童推开门走进房间,脱掉衣服洗了个澡,倒在沙发上。尽管考试已经结束了,却依然感觉到很累。她关掉台灯,从抽屉里取出徐子轩和王宝宝的相册,用手机灯光照着看了一会,伤心地哭泣起来。
哭了很久,她有些累了,闭上眼睛靠在沙发的角落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非常安静,只能听见墙上的时钟发出的“沙沙”声。
半夜里,朦朦胧胧中,她仿佛听见一只猫的叫声,应该不止一只,是两只,还有第三只。它们一齐叫着,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尖叫、时而呜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一支带着魔咒的交响曲,听起来令人感到恐惧。
猫叫声好不容易停止了,她又听见有人在楼梯口走来走去,好像在尖声高叫,又好像在“嘎嘎”的笑。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像潮水一样朝她涌来,快把她的耳膜震破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令她动弹不得。她拼命地叫喊着,嘴张的很大,却发不出声音。她伤心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能清楚的感受到它流到嘴角边,带着咸味的冰凉。
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四周漆黑一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打开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正指向凌晨三点。
昨天下午和陈天智一起在爷爷奶奶家吃了很多西瓜,膀胱涨的有些难受。她穿上鞋子,准备打开门去上个厕所。
门口突然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她警惕的退了回来。会是谁呢?这栋房子里就住了她和赵文柏两个人,赵文柏经常不在这里住,难道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什么人?
她给自己壮了壮胆,走过去将外面走廊里的灯全部打开,然后一把将门拉开了。
赵文柏站在门口,一身黑色短袖睡衣,,腰间系了一根腰带,两只手插进口袋里,正一副诡异的表情看着王小童。
王小童吓的后退了一步:“赵叔叔,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赵文柏笑了笑,说:“我睡不着,起来到处走走,见到你把走廊上的灯都打开了,所以过来看看。”
“哦!我只是想完,逃也似的朝卫生间跑去。
等她上完厕所出来,赵文柏已经消失了。
四周再次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墙上的时钟发出的“沙沙”声。
她重新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打开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到了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她终于睡着了,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被楼下的声音吵醒了。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朝楼下望去。徐母抱着一个很小的包裹,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两个工人一边干活,一边跟她说笑着。
过了一会儿,徐母将包裹换到另一只胳膊上,这时她看清楚了,原来是个小婴儿。他的脸看上去还没有她的手掌大,红彤彤的,禁闭着双目一动不动的躺着。
“这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王小童轻蔑地想,“一个年轻的情妇生的孩子,一个孽种,像只老鼠一样,和他母亲一样令人讨厌。”
她恨恨地关上玻璃窗,准备去拉上窗帘。
这时徐母一抬头看见了她,对她挥了挥手:“童童,快下来看弟弟!”
王小童心里冷笑一声,碍于面子,还是走到楼下,来到院子里。
“奶奶。”她叫了一声。
“这是你弟弟,他叫小轩,是奶奶帮他起的名字。你看,他跟你长的多像啊,你们两个都像爸爸,又干净又漂亮。”
徐母说着,把小婴儿抱到王小童面前,掀开他脸上的毛巾被。
王小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正张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打完后又睡着了,嘴角边还有一些的痕迹,看上去白白的。
徐母用毛巾帮他擦干净脸,手伸到他嘴边,他以为是要给他喂奶,赶紧张开嘴伸过来。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将他身上的奶腥味吹到王小童的鼻子底下。王小童捏了捏鼻子,心里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令她差点吐出来。
小婴儿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仇视他,他突然涨红着脸,“哇哇”地哭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很微弱,就像一只小猫咪。
徐母连忙抱起他,这时方筱榆走出来了,一身黑色小碎花的宽松半身裙,衬托着她雪白的肌肤和绸缎般的黑发,有几分西子的风韵。
她走过来,将小婴儿接过去抱在怀中,坐在椅子上撩起上衣开始给他喂奶。
小婴儿的哭声立马平息了,世界重新变得一片安宁。
王小童静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小婴儿没有那么让她厌恶了。她也曾经像他那般弱小,躺在父母的怀里,就像王室里真正的公主一样,接受着身边所有人的宠爱。
他只是个无辜的小婴儿而已,并且,他和她一样,没有了爸爸。她至少享受了十六年的父爱,他却没有一天能享受到,打在娘胎里就失去了父亲。
想到这里,她又瞥了正在给小婴儿喂奶的方筱榆一眼,心中再次涌起一阵厌恶感。
这个女人何其自私啊,打着爱情的名义入侵了别人的家庭,现在又为了所谓的爱情,生下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这时赵文柏出现了,他呆呆地站在走廊下的阴暗处,看着方筱榆给孩子喂奶。
过了一会儿,他朝这边走过来,走到王小童面前,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
王小童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