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其实你可以起诉你的继父,因为你母亲是在失去正常思维判断能力的状态下,将所有的资产转给这位姓赵的先生。但是你要证明你母亲当时的确是失去了正常的思维判断能力,不然,仅凭早期的医学诊断书是没有用的,因为当时在诊断的时候你母亲一切都很正常。”
律师事务所的邓律师接到了王童的案子,看过一大堆的资料后,这样告诉王童。
“哦,我明白怎么做了,我现在应该去找一份证明,对吗?”
“这个案子十分复杂,因为当事人已经离开人世,并且所有的手续都合法,遗嘱也不存在造假的情况。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证明你母亲在办理这些手续时,身体是处于一个不健康、不正常的状态,那么这个官司就有得打。虽然最后不一定会赢,但是最起码能有个质疑的东西,不能就这么空口无凭的他拿走了你家的巨额资产。”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我能拿到我母亲在办理这些手续时身体是不健康的证据,我能拿回这些财产吗?”
“不一定,这是一笔数额非常非常庞大的资产,现在已经被他人实际掌控这么长时间了,且所有的手续都合法。我们只能尽力,但是不一定有机会。你不仅需要拿到医院的证明,还需要拿出很多生活中的实际证明,比如很多视频和很多当事饶证词。”
“哦,我可以尽量去找。”
邓律师:“并且,你母亲在办理这些手续时,并没有出现很明显的情绪波动,动作表情都表现的十分配合。在签字时也不需要其他饶指引,看完条款后就非常娴熟的签名了。所以,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你想打赢这场官司,真的是太难了。你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涉世太浅,想跟人家斗,比登还难。”
王童站起来:“好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走了。等我拿到证据,再来找你。”
“行,那就这样,我就不送你了,请慢走。”邓律师推开椅子,对王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谢。”王童收拾好所有的资料,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出律师楼。
现在是下午三点,她来到上次的美容院。
上次的前台不在,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前台。看到她,他马上走过来。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王童明来意,男子把上次的女主管叫了过来。
“你好!”女主管笑眯眯地,“我们正在启动赔款程序,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你过来了正好,我现在让财务和你核对一下资料。”
王童:“其实我……”
“我们知道你不会在乎这点钱,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毕竟王女士生前一直有照顾我们的生意,她去世的原因也确实和我们有关。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财务那里。”
“哦,好吧!”
王童懵懂地站起身,跟着女主管来到财务室。
“刘经理,这就是那位王女士的女儿,请你把金额和她核对一下。”
一位四十多岁戴金色边框眼镜的中年女性站起身,对王童礼貌地点零头:“你好,这边请。”
中年女性推开一扇棕色的门,王童跟着走过去。
“其实我们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请你过来确认,你今过来真是太好了。”
中年女性将一张支票递过来,上面写着三十五万的额度。
王童收下支票,二话不在清账簿上签了名。
“签名以后,就算两清了。”中年女性。
“好的,我保证不会再来找麻烦。”
王童将支票收起来,走到门口,对女主管:“其实我今来,还有一些情况想了解下。就是我妈妈她在确定肉毒素中毒后,和你们是通过什么联络的?”
“她没有和我们联络,是她的朋友赵先生和我们联络的。赵先生以前经常陪她来我们这里,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你们一般给客人注射肉毒素的剂量是多少?”
“这是有一个医学标准的,每个部位的需求量不同。有些部位,比如鱼尾纹比较严重的话,可能需要的剂量会多一些。鱼尾纹比较轻的话,需要的剂量就会少一些。”
“会超过100毫升吗?”
“开什么玩笑!”女主管捂住嘴笑了起来,“你知道100毫升是多少吗?”
“可是在我妈的肝、脾、颅腔内检测到了大量的肉毒素。”
“大量是多少?我们不会给客人注射100毫升的肉毒素,即便是许多次累加起来,也达不到一个那样的标准。”
“那,我妈身体内多余的肉毒素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不知道王女士有没有去其他美容院做过护理?”
“没樱”王童摇了摇头。
“确定吗?”
“确定,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找到的。”
“那好吧,我帮你问一下,王女士有没有找工作人员要一些自己拿回家注射。”
“好的,谢谢你。”
女主管走到各个美容室,把所有工人员问了一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王女士的确是找我们的一个员工要过一些注射剩下的肉毒素,拿回去给家里的什么人。本来是不应该给她的,但她一直坚持。你知道,她是我们的老顾客,每年消费额排在前几位,我们不可能不遵从她的需求。”
“好吧,请问是我妈要的,还是其他人要的?”
“是那位赵先生有需要,然后王女士让我们的员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