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子轩的帮助下,两副画被放在专门存放名贵古董的房间里珍藏起来了。这期间,王宝宝收到了一条赵文柏发给她的信息:宝宝,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王宝宝没有回复他,待徐子轩去公司后,她拨通了他的手机,想告诉他分手的事。可转念一想,这种事好像要当面说才能说清楚,于是告诉他傍晚五点半在头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店等她,赵文柏欣然同意。
今天是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了,她想,经过这次见面,她将彻底回到徐子轩身边,让家庭回归之前的和睦完整。
想到自己的理性没有让出轨伤害到家庭,她不禁暗自为自己喝彩。
时间刚刚到五点,她就将车子开出来,一直开到大街上,直奔那家酒店。
大理石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和灯光下煜煜生辉的杯盏交相呼应,将她化过妆的面孔映照得更加妩媚动人。她左顾右盼了一番,见赵文柏还没来,便掏出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青色系和暗绿相间的彩妆使她看上去既高贵又冷傲,她想这样会使自己看上去冷漠一点,以符合跟他分手的目的。
可是,她的对手绝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任她摆布。他是一个高手,拥有极高智商和情商,能轻易将她心底看穿,亦能轻易将她心里的墙击溃。
他已经到门口了,像对暗号一样,敲了三下门,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砰砰砰”的声音,每响一下,她的心就跟着猛地跳一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敲门的动作。
“王宝宝,想想你父亲的脸面,想想你的家,想想子轩,他们不能容忍你这样!”她给自己打打气,神情冷漠地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了。
“宝宝,我好想你!”赵文柏一进门,就握住她的双手。
王宝宝猛地一把甩开他的手,“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怒指着门口,对他咆哮着说:“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很多人认识我,你在门口这样,成心害死我是不是?”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念你了,你让我情不自禁。”赵文柏说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宝宝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开始玩弄手上的戒指,神态既高傲又冷漠:“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知道啊,你想跟我一刀两断啊!”赵文柏耸耸肩,做了个玩世不恭的姿态。
“你怎么知道?”王宝宝停止玩弄戒指的动作,惊讶地望着他。
“那天回去我猜你一定想了很多,想来想去最后觉得不能失去你老公,不能给你老爸丢脸,所以你决定跟我一刀两断。我说得没错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是这样的,我的逻辑推理通常都是很强的。”赵文柏再次做了个玩世不恭的姿态,语气略含轻佻,仿佛她跟他谈分手是一件很荒唐的事。
“是的,我回去想了很多。我丈夫是个极好的人,我不能伤害他,更不能做出让我父亲脸上不光彩的事,我们家”
“我们家是名门,是望族,我是高贵的公主,我要维护我们家族的名誉,维护我的名节。”赵文柏将她的话打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嚼起了香口胶,举止变得轻佻极了,和之前的作派有如天壤之别。
王宝宝见他这样,一时语塞了。
“宝宝,我觉得你好傻好天真,你那么信任你丈夫,可他做了一些什么你知道吗?我敢打赌他都有情人了,而你还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王宝宝被激怒了,气得粉面绯红,站起来怒视着赵文柏,“我不准你侮辱子轩,否则,以我”
“以你的势力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容易嘛,不信我们走着瞧。今天就这样吧,反正我已经上过你了,对你这种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就留给你老公好了。现在是我甩掉你,拜拜!”
赵文柏说完,轻佻地打了个响指,又吹了一记口哨,看也不看王宝宝一眼,就朝门口潇洒地走去。
王宝宝被骂晕了,生平第一次被人耍、被人甩的双重屈辱令她愤怒得无以复加。她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母老虎,面容扭曲着,露出尖利的牙齿和爪子,发出一声愤怒的嚎叫。
在赵文柏打开门准备走出去的刹那,她从后面扑上去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扳过来,一记耳光朝他脸上抽过去。
赵文柏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她猛地一带,令她不偏不倚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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