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透过纱帘,轻柔地照在郁薇韵的脸上,她侧转了身,躲避微弱的光,想继续睡个回笼觉。
久违侵袭的噩梦,昨晚又再次闯入她的梦里,把她折腾够呛。
梦里,黑黢黢的简易平房,四下无人,破旧的窗户被人用胶条以十字花的样式糊好。
她的嘴也被人用胶条封得密不透风,她想求救,可从喉咙里发出的微弱声音,却被胶条原封不动地弹了回去。
她瑟缩发抖,窗外的寒风,透过缝隙,呼呼地吹了进来,她不停地流眼泪,心内期盼,能有人来救她。
被困在这间屋里,已有三天。
爸爸的赎金还没筹到吗?还是爸爸已经彻底不要她了。
想到这儿,年幼的郁薇韵鼻头发酸,眼眶里聚集了泪。
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郁薇韵把泪憋回去,继续装睡。
“头儿,这丫头,生得可真是漂亮,要不咱们!”
“别犯虎!我们的目的只有钱,你还想有命花钱的话,我劝你,给我td的老实点。”
郁薇韵总算松了口气,看这样,至少她目前还是安全的。
临近中午,几个壮汉把吃的给她放在地上,扯开了她嘴上的胶条。
刚刚那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还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她。
郁薇韵回瞪过去。
虎子突然一乐,“呦,还是个带种的,小小年纪,就这么美,长大以后准保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来让哥哥稀罕一下。”
年幼的郁薇韵,恶心的将嘴里的饭吐得他满脸都是。
可随即,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白皙的小脸,立刻有道深深的红印。
她没有哭,反而笑得凛然,“等我爸过来救我时,就是你们的死期,不得好死的畜生!”
虎子哈哈一乐,“你爸救你?小丫头,别做梦了。谁不知,今天可是郁家当家大婚的喜日子。
钱我们是等不来了,不过,你也别着急,就你这模样,倒是可以转手,就卖出个好价钱!”
“你胡说!”
要不是双手被绳子捆住,郁薇韵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爸爸是不会抛弃她的,绝对不会。
“虎子,别乱说话。今天,就带她离开这儿,有人要买她。”
一小时后,她的双眼被黑布罩住,紧接着就被带上了一辆卡车,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每次的梦魇都会准确无误地卡在这儿,之后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记不清,只隐约记得,有个和他看似同龄的男孩,正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她求他放了她,可他却突然默不作声,紧接着他就压了上来……
之后的一切,无论她多么努力回想,可依旧徒劳。
郁薇韵撑起身,靠在床头的靠垫上缓了半天,才从这段记忆里走出来。
这件事,她连霍筵霆都没有告诉过。
其实,到现在,她都不确定,她到底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霍筵霆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吗?这段过往,早就被她深藏在记忆里,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跑出来折磨她?
郁薇韵的眸光渐冷,梦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可无论是谁,她发誓,等她查明当年的真相时,她会奋不顾身的杀了那个偏执、变态的男人!
霍筵霆推开门,就见她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可眼神里那冷酷冰凉的寒光,看得他匪夷所思。
一晚上没见而已,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流露出这样决绝冰冷的目光。
郁薇韵也被突然推门而入的霍筵霆吓了一跳。
霍筵霆走上前,坐在床边,凑近了一看,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
“你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相视一笑,霍筵霆就将郁薇韵纳入怀中,“想老婆了,接你上班!没有你,我睡不好。”
郁薇韵将他搂紧,仿佛他是根救命稻草般,不舍得松开。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异常,霍筵霆缓缓松开她,拭掉她眼角的泪,“做噩梦了?说出来,噩梦就不会成真。”
郁薇韵垂眸,说出来就真的不会成真吗?
这些哄小孩儿的鬼话,亏他能说出口。
“不是要上班吗!起开,我要换身衣服,你去楼下等我!”
霍筵霆见她恢复了常态,这才起身,“好,我先陪爸聊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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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艳阳高照,日头晒得人心里暖暖的。
咖啡厅里,一男一女端坐。
乔思没料到,霍筵轩竟会主动约她。
她面带笑意,优雅地拿起黑咖,在唇边轻啜了口,随即放下,望向对面的男人。
虽是霍家的人,可乔思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霍筵轩也打量起乔思,典型的大家闺秀,可惜少了点女人该有的魅惑和甜美,和他的那位妖孽的弟媳妇相比,真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片刻静谧后,霍筵轩不再绕弯子,他从包里掏出一张诊断书,放在咖色的桌面上。
乔思面露疑惑,眸光落在那张诊断书上边,她惊诧地拿起来,仔细翻看,“这,你从哪得来的?”
“这你无须知晓,只不过,我想,没人会比你更需要它了吧。”
乔里,看向霍筵轩,“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霍筵轩勾唇轻笑,模样一般,脑子到很聪明,“一个小忙,以乔大小姐的本事,肯定容易得很。比如说,给你的情敌添点乱子。
两人眼看,就要结婚了。乔大小姐,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