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筵霆只觉浑身的气血逆流,他一个健步冲上去,狡猾的陆川,却在这时起身。
他擦了擦唇角,对冲着怒意滔天的霍筵霆道,“她可真香!”
霍筵霆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响,拳头率先甩出去。
郁薇韵立刻出声制止,“筵霆,冷静!他没有亲到。”
近在咫尺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向陆川挺拔的鼻梁。
陆川往后退了几步,“呦二少,您可真能忍!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霍筵霆放下拳头,指向门口,“滚出去!”
郁薇韵就听他的声音来带着极大的隐忍和愤怒,她急得从床上跳下去。
却被两道严厉的声音呵斥住,“躺好了!”
陆川和霍筵霆几乎是异口同声,郁薇韵觉得这气氛莫名诡异。
“陆川,等薇韵好了,老地方见!”
陆川邪佞一笑,“成!这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
话毕,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病房。
郁薇韵呆呆地坐在床头边,意识到病房里就只剩她们俩,她立刻抬脚上了床,往上边一倒,披上被子,佯装睡觉。
霍筵霆无奈一笑,走上前,坐在床边,“你还要捂多久,不闷吗?”
被子里的小人摇摇头,发出闷闷的声音,“不闷!”
郁薇韵暗道,她才不要看他的臭脸呢,就知道吃醋,讨厌死了!
而且,刚才那一幕,着实很不光彩,她也觉得丢人!
虽然没被占到便宜,可任谁看了,都会醋意大发。
比如,上次,她看乔思往他身上扑的那一幕,其实,她也暗自吃醋了很久!
只不过,她的道行要远远高于坐在床头边上的这个白痴!
不过她真的有点闷,她将被子悄悄往下拉了拉,就听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跟他,以前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
郁薇韵一愣,彻底把被子拉下来,竖起耳朵听。
“初三那年,霍家出了点事,遭到仇家的追杀。
你也知道,霍家刚开始时,有些生意见不得光。
于是,爷爷便把我寄养在临川的陆家。
陆川和我同龄,陆爷爷也带我极好,刚开始,日子过得很舒坦,我和陆川也成天厮混在一起。
我记得,那年夏天,我和陆川翘课逃学,晚上回家的路上,我俩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你也知道,那小子也是头驴,我们俩仗着年轻,就跟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陆川还替我挡了一刀。
好在,当时我们被路过的便衣警察给救了,否则,那晚,真得死翘翘。”
霍筵霆回忆起往事,复又看向一脸好奇的郁薇韵,他继续道,“那晚,我们回到陆川家的别墅时,就发现门口有一滩血迹。
我和陆川,推开门,就见到至今都令我觉得惨目忍睹的一幕。
陆伯伯、陆伯母、全部倒在地上,嘴里冒着血。
我们那会儿才初中,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我清楚的记得,陆爷爷从屋里跑出来,指着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怨恨,然后便一下倒在了地上。
整个陆家,一夜这间,就被灭了门。
爷爷得知消息后,立刻将我和陆川带回了霍家。那段时间,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爷爷找了很多心里医生,但都没有用。
后来,有天,等我和爷爷回到家,就发现,他走了!之后,他就像人间蒸发般,彻底消失。”
郁薇韵目瞪口呆,“所以,陆川认为当年的灭门案,是霍家做的?所以,他才会处处针对霍家?”
霍筵霆的眸光里闪过一丝惋惜,“我猜应该是这样。因为,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会让他这么狠我。”
郁薇韵握住霍筵霆的手,他的手很凉,他在微微发抖。
她心疼地开口,“筵霆,我相信霍爷爷,这桩命案,背后定有他人。
搞不好,就是想破坏霍家和陆家的关系。你仔细想想,是否有坐收渔翁之利的其他家族?”
霍筵霆摇摇头,“该查的都查了,但根本没有。两家在不同的城市,交集的世家本就不多,这桩灭门案就成了一件悬案。
那件事之后,爷爷更是痛下决心,将霍家不光彩的生意统统砍掉。
每年,我们都会去临川祭拜,可每次都没有碰到过陆川。再次见到他,是我从法国留学回来的那年。
在机场,本来我很高兴,想要上前打招呼,跟他说,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你躲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很辛苦!”
霍筵霆顿了顿,“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郁薇韵想了想,“你看到他坐上了霍筵轩的车子。”
霍筵霆苦涩一笑,“是,没错。”
郁薇韵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呀,没想到,陆川的经历可真够惨的。”
她本来还想继续说,可握着他的手突然用了力,她现在虽然还看不太清,但这醋缸又漏了。
就听他揶揄道,“怎么,这就开始同情他了?薇韵,你哪都好,就是心地太善良。
他也是头蠢驴,不知听了谁的教唆,就以为我们霍家是他的仇人,不长脑子,不值得可怜。”
郁薇韵噗嗤一笑,“听你这口气,总感觉你俩像有一腿似的。哎,我说,陆川,是不是暗恋你。”
霍筵霆弹了弹她的小脑袋瓜,想把她脑海里那些浮想联翩的画面统统弹出去,这都什么跟什么!
“别弹我,疼!我跟你说,真有可能。他肯定是,嫉妒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