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郁薇韵挑眉一笑,“古姨,你看到我怎么这么紧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古玉缓得差不多了,面容又恢复如常,“薇韵,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非要这样说我?”
郁薇韵翘着二郎腿,也不怒,“张妈呢?”
“张妈家里的儿子,最近出了点事儿,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老家了。”
郁薇韵锐利的眸光扫在女人的那张脸上,“爸呢?”
“振南去临川了,怎么也得明晚才能回来。你回来的也是不巧,他们都不在。”
郁薇韵轻蔑一笑,“嗯,是都不在家,所以你就偷人偷到了家吗?”
古玉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得站起身,伸手就朝那狐狸精的脸扇过去,却被郁薇韵用手扣住。
“为老不尊,低头看看你的脖子吧!
这是有多么寂寞,多么激烈呀!
哥,他知道你这样吗?”
古玉的手碗差点儿被她拧断,她气的浑身发颤,复又低头看向她的脖子,然后大惊失色。
郁薇韵冷凝的眸光射过去,“就知道,你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女人。
可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如果爸今晚回来了,你这脖子上的东西,可要如何解释!我还真有点好奇。”
古玉慌忙将衣领遮住,暗道,最近她确实有些忘乎所以,昨天晚上,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让那个男人,留在了郁府里。
“薇韵你别误会,阿姨这是吃芒果,吃过敏了。你爸,知道的。”
郁薇韵一乐,“古姨,你还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
十五岁那年,我就见过你和别的男人滚在一起。”
古玉杏眼圆瞪。
“怎么你不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郁薇韵是真的见过,只不过,她没看见过那个男人的正脸。
可那件事算是给她的少女时代造成了不小的阴影,原来人是那样的可怕。
人前一副疼爱她的慈母形象,人后却是背叛她的爸爸。
她之前还没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敌意,自从亲眼目睹那恶心的一幕,郁薇韵就对这个女人失望透顶。
她在她面前只是在演戏,没有任何的感情。
古玉无法容忍她对自己的污辱,她走上前,手猛地甩出去。
“给我住手!”
古玉和郁薇韵同时望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古玉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不敢想象,要是今晚那个男人没离开,会引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越想越后怕,不禁怀疑,这父女俩是算计好的吗!
“爸!”
“振南?”
郁振南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望向古玉,“怎么,我不在家,就要造反吗?”
古玉立刻软下来,眼眶立时含着泪,轻柔道,“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没忍住。”
郁薇韵嗤之以鼻,这女人总把眼泪当武器,哭,谁不会呀!
她真是看着都觉得烦,她就不明白他爸到底觉得这个女人哪里好呢!
郁振南走进客厅,对薇韵开口道,“跟爸爸上楼,有事和你说。”
古玉哀怨的眼神,望向上了楼的那对父女,自始自终,他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她。
上了二楼,郁薇韵把门一关,她刚要开口,就被郁振南用眼神示意,不要说话。
郁薇韵就见,他在从兜里掏出个电子仪器,然后仪器发出轻轻的声响,几处潜藏在书房里的录音设备,就被爸爸全部清除掉。
郁薇韵目瞪口呆,这堪比侦破片里的情节,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爸,你早就发现古玉不对劲了吧!”
郁振南将那几个东西用脚狠狠碾碎,“嗯,怎么?这回还觉得爸爸偏向她吗?”
郁薇韵狗腿地摇摇头,对他竖起大拇指,“老爸,威武英明!只是,你为何还要留她到现在?是因为哥吗?”
郁振南看向一脸好奇的女儿,话锋一转,“大人的事儿,你就不要操心。我有话要问你?”
郁薇韵撇嘴,“爸,我可是你亲女儿!”
“你和那臭小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回轮到郁薇韵一愣,“您不是一直都没松口吗?他都快急死了。”
郁振南浅笑,“你就不急?”
郁薇韵小脸一红,逞强道,“我急什么呀,我才不急呢!”
“行,那爸爸也不急!”
郁薇韵立刻拉住郁振南的胳膊,“唉,爸爸,我是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您不会真要棒打鸳鸯吧,我可告诉你,我和他,那都木已成舟了!”
郁薇韵说到最后,声如蚊蚋。
两眼也不敢直视郁振南,看向桌子的一角,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
郁振南心内感慨万千,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如果他再不松开口,保不准,那臭小子就会让她的心肝宝贝,名誉受损。
“明年三月吧,春暖花开时,也是云城最美的季节,你们那时完婚可好?”
郁薇韵猛地抬起头,“真的?爸你同意了?”
她突然站起身,朝向郁振南的侧脸,吧唧一口,亲了上去,“爸,你最好了,我先走了!”
郁振南就见,她的宝贝女儿,如一只笼中被释放的小鸟,嗖地一下,欢快地飞向了广阔的森林中,竟令他有种一去不复返的错觉。
卿玉,我们的女儿,终于有了心爱之人。
古玉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推门而入,她端着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