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家宴倒也吃得尽善尽美。
秦淮年的表现可圈可点,既不张扬,又不失了礼数。
他把谭玉照顾得无微不至,不难看出秦淮年真是把谭玉宠成了宝。两人即使到了这把年纪,依旧恩爱有加。
只是,她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印象中,他的爸爸好像真没如此礼待过自己的妻子。
她记得小时候,有次她特别顽皮,她悄悄打开了父母的门,从门缝里望进去,就见爸爸把妈妈吻得直往后退。
当时她才六岁,都被吓坏了。
郁薇韵望向餐桌对面的男人,她突然知道这种违和感是什么了!
谭玉和秦淮年根本就没有那种夫妻间该有的默契与亲昵互动。
没错,他们的互动只是一种单方面的付出与深爱。
郁薇韵茅塞顿开,困扰她许久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
看来,谭玉还没有彻底爱上秦淮年。
“薇韵怎么样,这些菜还吃得惯吗?”
郁薇韵低头一看,堆满了盘的糖醋排骨、菠萝古老肉、孜然羊肉,都是清一色的肉
她是怎么知道她是肉食动物的。
谭玉看出了薇韵的疑惑,尴尬地清了清嗓,“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对你的了解,可能比你想的要还要透彻那么一点点。”
女人边说边用手指比划,可爱极了。
郁薇韵的眸光落在了秦淮年的脸上,复又朝谭玉甜甜一笑,“谭姨,您对我这么好,就不怕秦叔叔吃醋吗?”
秦淮年立时看向她,郁薇韵得体一笑,大方回应他的视线。
她说的随意,就是想试探下秦淮年的反应,果不其然,这个男人对谭姨恐怕不止是喜欢这么简单。
谭玉娇嗔道,“你可别开阿姨的玩笑。都一把年纪了,哪会在乎这些,你说对不对,淮年。”
秦淮年放下碗筷,握住谭玉的手,“谭玉,我怕我以后会。”
瞬间,餐桌上的氛围陡然变得尴尬了些。
谭玉愣怔了下,随即不着痕迹地从男人的手里挣脱出,“你呀,当着小辈的面,不许胡说八道。”
秦淮年看向郁薇韵,优雅一笑,“看吧,我总是被她这样教育,不过我也习惯了。”
男人的眸深情地望向谭玉,徐徐开口,“可谁让我就是喜欢呢!”
谭玉被他的话说的都有点脸红了,真是不知羞,小辈还在呢!
“好了,来你最爱吃的孜然羊肉。”
“谢谢老婆!”
谭玉觉得今晚的秦淮年有点跟平时不太一样,多了些锋芒少了平时的温雅。
可别把薇韵给吓到,她抱着这样的心思,才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郁薇韵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情商极高,很难对付。
尤其再跟她爸爸那么一对比的话,就更加突显他的城府之深。
但不是说爸爸城府不深,只是自家老爸为人更加光明磊落。
她可以断定他绝不是他外表看起来的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男人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阴鸷,还是被敏感的郁薇韵捕捉到。
饭后,她随谭玉上了楼,返回了之前的那间客房。
两人坐在沙发上,谭玉把一杯热牛奶递给了薇韵,“阿姨问你,你是不是很讨厌秦叔叔?”
郁薇韵接过牛奶,喝了口,“谭姨,没有,您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听了她的解释,谭玉这才放心,“没有的事,是你多虑了。淮年人很好,从我认识他起,就没见他对谁发过脾气。”
“哦,是吗?”
郁薇韵不免好奇,“谭姨,我听筵霆说,您和秦叔叔是青梅竹马?”
谭玉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小声嘀咕了句,“他还真能编!”
“什么?”
郁薇韵不明所以,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谭玉的脸上,她的声音很小,可她倒也把她刚才说的话听入了耳。
谭玉从来就没把薇韵当作外人,徐徐开口,“其实,淮年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郁薇韵更加匪夷所思。
“嗯,是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谭玉刚要开口,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郁薇韵深知今晚是无法再继续聊下去了,谭玉更是意犹未尽,可还是应了声,“进来吧!”
秦淮年换了身衣服,看向谭玉,“时间不早了,你不休息,薇韵也需要休息!”
谭玉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晚上十点了,确实不早了。
“薇韵呀,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晚上直接来我家住,我们继续聊好不好?”
郁薇韵看向秦淮年,勾唇一笑,“好,谭姨,那我就继续打扰了!”
“不打扰,你来,我才高兴呢!”
送走了谭玉,郁薇韵将门带上。
她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的一轮明月,许是窗外的景色很美,许是她觉得有点烦闷,她推开窗,任由凉风佛面。
今晚是她最渴望他能陪在身边的一晚,可惜他却不在?
他在干什么?一切都顺利吗?
思念如潮,将她淹没,郁薇韵突然发现,她好像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特殊的提示铃音立刻让她关上窗,返回到沙发上。
她拿起手机,划开一看,“老婆,已到达,勿念。
但我还是要说,虽然才一天,我却开始想你了!爱你的老公,你的狗皮膏药!”
郁薇韵看到最后,都笑出声了。
狗皮膏药,哼!
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