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降落,最终平稳到达地面。
窗外夜色渐浓,微凉的寒风不如苏黎世那般寒冷刺骨。
霍筵霆睡了个饱,一睁眼,便听见广播里传出飞机抵达云城提醒乘客随身携带好物品的广播。
机舱内的乘客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机,只有他一人,依旧陷在座椅上。
白天爷爷的那番教诲,令他深有所感。
老爷子的豁达及开朗,使他自行惭愧。
医生说只要爷爷好好配合治疗,还是可以参加他和薇韵的婚礼。
至于婚礼的地点,等一会儿见面,再和她商量吧。
一想到那张明艳动人的笑脸,霍筵霆的唇角便情不自禁地上扬。
他看了眼腕部的铂金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梧桐苑吧!肯定是在陪哈雷呢!
也不知那个绿眸怪,有没有骚扰他的宝贝!
手机刚一开机,就遭到一顿狂轰乱炸,不用猜便可知,一定是陆川那臭小子。
霍筵霆逐一查看,边看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哥,嫂子威武!直接把法国佬喂进了医院!那可是一盘子的地狱魔鬼辣呀!”
“哥,你怎么敢娶如此彪悍的女人呢?
对了,爷爷现在怎么样?
我有个铁哥们也在苏黎世,这是他的联系方式,要是人手不够,随时all他,人特棒!”
“哥,那孙子才住了三天院,就出去了!我可一下给他交了一个星期的钱呢!”
“哥,记得有空回我条微信。我跟你说,你再不回来,嫂子就跟别人跑了!”
“我去,哥,这绿眸怪,居然,我靠,太会整事儿了,我要是女人,我也快要分分钟沦陷了。”
霍筵霆的眉都快拧巴成一团,他秒回,“在哪?”
陆川的手机一震,他掏出来一看,差点把自己给吓到。
他哥这是提前回国了,也是,再不回来老婆可就真被撬走了!
顶楼的旋转餐厅,可以眺望整个云城的夜景。
厅中灯光如瀑,乐队现场演奏着舒曼的《献词》。
穿马甲打领结的侍应单手托起圆盘,走向临窗那一桌,今晚唯一的客人。
没错,有人就是这么豪,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今早才空运抵达的朱丽叶玫瑰,花瓣娇艳,边缘上还泛着温柔的浅粉,露水滴在上边,这花美得就如今夜的女主人般,令人呼吸一窒,瞬间失了魂魄。
“薇韵,喜欢这里吗?”
郁薇韵不耐烦地开口道,“樊逸,你就给我个痛快话,设计稿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一堆人等着你呢,有点职业素养成吗?”
樊逸依旧挂着优雅的笑,这个女人即使生气,也令他心动不已。
那个女人的提议,他根本就没接受,那么肮脏的手段,可不符合他一贯的优雅路线。
他要是的她的心,女人的心是你的,那其的还远吗?
“薇韵,这是晚饭时间,我们不聊工作,只聊我和你!”
郁薇韵白了他一眼,“樊先生,那不好意思,我跟你无话可聊!”
郁薇韵转身就要离开,樊逸却不疾不徐,从白色西服的里怀兜里掏出那枚碧玺翡翠簪。
余光瞥见了那枚簪子,确实令郁薇韵顿住了脚步,她刚要伸手把它拿过来,男人的手便朝相同的方向伸了过来。
她立刻缩了回去,可还是被他碰到了手腕上的一处肌肤,碰巧也是那天被他差点拧断的那只。
郁薇韵重返座位上,好整以暇地望向他,“樊先生,现在,我们的确有话题可以聊聊。”
“是这枚簪子吗?”
郁薇韵笑笑,“没错,您出个价,多少都可以。”
樊逸苦涩一笑,“薇韵,你还是不懂我。这枚簪子原本就是要送给你的。”
“哦?”
郁薇韵挑高了音,她伸出手静等,“那给我吧,现在给我也不晚。”
冰凉的发簪一下便被放在了她的手心上,郁薇韵怔了怔,难以置信地望向对面。
他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给她了,她记得这枚发簪当时可被抬高到一千万的天价。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这枚簪子本就属于你,如今回到主人的手里,也算是一件福报。”
“樊逸,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轻轻冷冷的声音,确实令樊逸倍感受挫。
为什么,这不是很简单吗?
因为他爱他,她从不知,那段晦涩的时光有了她的陪伴,才不会显得孤寂无助。
男人甚少的沉默,令郁薇韵犯了难,这发簪突然变得有点烫手,她有点不敢接。
似乎是看出了薇韵的犹豫,樊逸立即开口,“小时候,你就经常把它当成宝贝一般放在身边,所以我才对它有了印象。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次,我便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郁薇韵更加为难,发簪她非常想要,可她又不想欠他人情。
左右权衡后,郁薇韵还是决定放弃。
她把发簪推了过去,郑重道,“樊逸,谢谢你,可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我有喜欢的人了,也劝你早日清醒。”
……
黑色suv里,两个男人将上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哥,你娶的是绝世好女人。
我跟你说,就这孙子特会搞浪漫,那招数简直堪比大神级别的。各种各样的花,从他出了院,就没断过。
上边那餐厅,也被那孙子给包了,一晚上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