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筵霆一路心惊胆寒地杀到这儿,却看到这样令他失望的一幕。
他能从两人的姿态看出,是薇韵先主动拥住了秦修。
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开始脑部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他气得面颊翻红,双眼直勾勾盯着那对不知廉耻的男女!
他都站这儿好一会儿了,该死的,还要当着他的面,继续拥抱吗?
真拿他当摆设不成!
屋里静得可怕,郁薇韵呆愣愣地看了霍筵霆三秒钟,那嗜血的眸,扫向四方,一副即将大开杀戒的样子。
她立刻松开秦修,跳下床,扑进了他温暖的环抱。
她的投怀送抱,确实令霍筵霆的火气,瞬时降下不少。
郁薇韵紧紧拥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又流了出来。
霍筵霆心疼地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老婆,乖,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下好吗?别怕,外边有人守着!”
他松开她,眼神不容她置喙。
郁薇韵抿唇,欲要开口劝说的话,还是被她给吞了回去,换位思考的话,她也确实理解他。
她只好拉开门,佯装往前走,走出几步,她又悄悄折回,贴在门口,刚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就听。
“薇韵,你不乖!”
郁薇韵吓得直拍胸口,末了,到底还是走出了这间屋。
秦修也从床上站起,他刚要开口道歉,就被霍筵霆的一记重拳,打飞了眼镜。
他没有躲,其实,以他的武力值,完全可以躲开。
但毕竟,今天是由于他不坚定的心,才害薇韵受了惊吓。
这一拳他应该被打!
紧接着,霍筵霆又甩出一拳,秦修伸手接住,反手也朝霍筵霆甩了出去,虽没击中他的脸,但拳头擦着他的嘴角划过!
霍筵霆反应迅速,躲过他这记重拳。
秦修弯腰,拾起了他的眼镜,镜片破碎,但没全部裂开。
他重新戴上,开口道,“霍筵霆,你欺骗薇韵,这一拳该受。
协议结婚,却成了真实夫妻,想必,薇韵还不知道呢吧!”
霍筵霆眸光一冷,淡淡道,“这是我和薇韵之间的私事,和你无关!
秦修,如果今后,你再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哐当一声,门被男人重重一摔!
秦修跌坐在床上,脑仁疼到快要炸裂。
“看吧,懦弱的男人!”
“这下,别想指望我以后会帮你!”
“你闭嘴,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
“哦,是吗?我等你,求我出来!”
针扎般的刺痛,令秦修痛不欲生。
他咬紧下嘴唇,直到血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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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薇韵站在公寓大门口,心内焦急万分。
也不知里边的俩人到底怎么样了?
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没电了!
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悠,还时不时伸脖翘脚、瞧上一瞧,可深更半夜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保镖们守在一旁,生怕她闯进去。
她耷拉着脑袋,仔细回想学长刚刚说的过的话,他说,秦家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秦家的人,难不成,他和秦淮年认识。
联想到这一点,她立刻就要冲进去,却被保镖急忙扣住。
“松开我,放肆!”
郁薇韵冷呵一声,几名保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震慑到。
郁薇韵刚要动手,就见霍筵霆从正门出来。
几名保镖一看老板出来了,便立刻松开了老板娘。
霍筵霆望向朝她飞奔过来的那抹倩影,也快步走了过去,将人伸手一捞,打横抱起。
郁薇韵依在他的怀里,借助昏黄的路光,她这才看清,他的唇角有血。
“你们打架了?”
霍筵霆没吭声,直接将人塞进车里。
郁薇韵系好安全带,默默坐在上边,她虽然没事了,可她知道,他还在气头上。
黑色超跑,一路疾驰,开出云城。
郁薇韵悄mī_mī地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表情,奈何夜色深重,路灯折射进来的灯光,根本就瞧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他还在生气呢吗?
自知理亏的郁薇韵,生平第一次示弱,她转过身,望向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清浅温柔,她还故意夹着嗓子说,“筵霆,你还在生宝宝的气吗?”
霍筵霆鸡皮疙瘩掉满地,扭头瞪她一眼。
难不成,她刚才也是以这种嗓音,这副样子跟秦修说话的?
脸更是一黑,淡淡道,“好好说话!”
郁薇韵尴尬地清了清嗓,人生初次的绵羊音,便以失败告终。
看来,她确实不适合走柔弱路线。
“就问你,还生气吗?”
霍筵霆见她正常了,这才懒懒答道,“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郁薇韵想了想,也对,确实欠他个解释。
于是,她便一股脑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霍筵霆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她想隐瞒秦修的病情,但,这样说不通,况且他们是夫妻,她也不想瞒他。
而且,她了解霍筵霆的为人和秉性。
看着清冷,可人品绝佳,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就像,她深知秦修绝不可能做出格的事儿一般。
果不其然,霍筵霆听后,沉默许久。
郁薇韵试探性地又继续说,“所以,筵霆,这事儿,我们就翻篇呗,学长也挺不容易的。”
“哦?是吗?”
霍筵霆挑高音,俊眉上扬。
这表情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