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琉璃瓦,阳光打在上边,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门口的雄师,左右而立,正门的雕花繁复又别致。
往上看,木制的牌匾上刻字两个字梅庄。
除了房建和牌匾上的名字不同以外,郁薇韵真找不出还有哪处和小时有所不同。
她穿了件驼色毛呢外套,倚在车上,望向这座古香古色的宅子,儿时的画面历历在目,心内更是感慨万分。
她从未敢奢望,有生之年,他们一家三口可以重聚。
明亮的眼眸了洋溢着幸福,也带着层薄薄的水雾。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渐进,郁薇韵侧脸,就见霍筵霆拎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冲她温柔一笑,但他又立刻腾出一只手,擦掉她左眼角的泪。
郁薇韵后知后觉,她什么时候流泪了!
就算是眼泪,那也是幸福的泪水。
宅内,花香扑鼻,两人沿着地上的指示牌往里走,在经过一座凉亭时,又双双顿住脚步。
凉亭内,好不热闹。
男人站在一旁,唇角挂着笑,女人手里执着根毛笔,眉头紧皱。
只是,就那握笔的姿势和方法,男人便亲历亲为地教了好几次。
最后,竟臭不要脸地逮着女人的手不放,还要
郁薇韵尴尬地拉着霍筵霆就要往回走,她突然有种错觉,如果当年老妈没离家出走,搞不好现在她会有成群的弟弟妹妹!
她走得很急,不小心踢到了一枚小石子,激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却扰到了庭内的两人。
阮卿玉都要被郁振南给缠疯了,以前不觉他黏人,应该说以前的他那就是块捂不热的冷山,清冷得很,笑容也矜贵得很。
当初,她就是被他这股子冷傲,吸引得茶不思,饭不想。
现如今,在瞧见他一脸热情的模样,阮卿玉只想退货,或者返厂重修也行!
她循声望去,就见女儿和女婿用一种不知该把眼睛放在何处的表情看向她们。
她顿时臊得那叫一个!
阮卿玉立刻起身,瞪向罪魁祸首,疾步走下台阶。
“慢点,看路!”
郁振南不忘在身后叮嘱,也跟在她身后,走出凉亭。
“爸,妈!”
“恩,走吧,别站在这儿说话。”
阮卿玉拉着薇韵,霍筵霆走在郁振南身后,四人很快进了会客厅。
郁振南端坐上首轻抿着茶,阮卿玉则是靠在雕花的红木椅上,上下打量起霍筵霆。
真别说,这小子长的是一表人才,挺拔的鼻,深邃的眉眼,身形颀长又不瘦弱,想必也一定很招风。
想到这层,阮卿玉突然有点不待见他,长得帅有什么用,男人最重要的便是忠诚和责任感!
她的视线又落在自家女儿的那张脸上,恩,美得不可方物,一般男人配不上!
厅内茶香缭绕,霍筵霆倒也不拘束,轻抿着茶,将丈母娘那评审的视线抛诸脑后,放下茶杯后,站起身,走到两人跟前。
他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站直后,虔诚道,“爸,妈,请你们把薇韵放心地交给我。”
郁薇韵倏地抬眸,他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他说的方法就是这个吗?
她偷偷打量爸妈的神色,爸爸的没问题,可妈妈的明显有很大问题。
她突然替他捏了把汗,筵霆,你真是不懂,迂回战术有时候要比直接对打来得有效。
郁振南放下茶杯,看向一旁的阮卿玉,开口道,“筵霆,对你我很放心,只是现在,一切都要听老婆的。”
阮卿玉真想呸他一脸,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谁是他老婆!
郁薇韵哭笑不得,暗道,老爸你这甩手掌柜当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阮卿玉清了清嗓,开口道,“筵霆,如今,我已恢复记忆。你和薇韵的事,我也知晓一二。
按理说感情的事,做父母的不该插手,但恕我直言,你们霍家水太深,把宝贝女儿交给你们霍家,我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郁薇韵一听这话,急得连忙站起身,刚要替她的男人开口辩解,就接到老妈一记警告的目光,她无奈,只好当只鸵鸟,不敢出声。
阮卿玉自打恢复记忆,便也忆起零零散散秦淮年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他对霍家有怨,似乎还挺深。
她还记得她曾开玩笑地问过他,既然这样,为何对霍筵霆视如己出?
他说,一是他惜才,二是韵竹对他有意。
想必,那只是他敷衍她的借口而已,真实目的,应该是通过霍筵霆了解更多关于霍家的事。
她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但秦淮年此人绝非表面起来那般温润如玉。
要知道,她当时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来,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女儿的良配绝非是霍家,比霍家身家清白的大户人家多得是,何必让宝贝女儿遭那份罪。
郁振南温柔地望向娇妻,暗道,说的好,说的甚好!
郁薇韵彻底坐不住了,她无视老妈的警告眼神,冲到霍筵霆身前,像只护崽的老鹰般,怒视她的亲爹亲妈!
她刚要冲动,就被霍筵霆拉回身后!
“爸,妈,我会用命护着她,绝对不会让薇韵受到任何伤害。”
阮卿玉真想回他句,你当你是猫,有九条命吗!
可看在臭宝那么稀罕他的份上,算了,不为难他了。
她往后一靠,淡淡道,“婚礼还是定在夏天,彩礼和酒店倒是好商量。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
郁薇韵一听这话,立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