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怀不乱吗?
他倒想乱一下,可她会让吗?
秦韵竹跟了上去,就看两人亲昵相拥。嫉妒的种子,在心里种下,便很难除去。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和傲慢,不就是身材比她好点吗?
她自认无论是身份、学识,她都样样比她强。而且尤为重要一点,那便是她比她年轻。女人花期短暂,她就不信霍筵霆会受得了人老珠黄的女人!
秦韵竹顺着那狐狸精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令她匪夷所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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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一身暗红色旗袍,曼妙的身型保养得如同少女般。虽已年过四十,岁月却待她极好,不舍得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美丽的桃花眼,含着笑意。她轻举着酒杯,和前来祝贺的老朋友,痛快畅饮。
古欣所站的位置正对古堡的门口,在看到郁薇韵的刹那,她失态地把酒杯掉在了地上。
好在,这个时间,宾客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在场的,也就只剩稀稀疏疏的旧识。碎了一地的玻璃,并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她手捂住唇,冲着谭玉道,“阿玉,你快看。”
谭玉也不免好奇,一向稳重的老朋友,怎么突然失态了。
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位妙龄的女子,站在门口。她的模样,和自己的几乎如出一辙,尤其是那双含水的桃花眼。
这,怎么会这样?
郁薇韵看向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她真想冲过去,扑进她的怀里,对她撒娇、对她说“妈妈,我好想你。”
“妈,你怎么了?”
秦韵竹快步过去,搀扶住谭玉。
谭玉这才回过神。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零星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胡乱闪现。她只想走向那位陌生的女子,把她搂住。
霍筵霆拥着郁薇韵,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走吧。”
“不,不要。”
郁薇韵连声说不,她好不容易见到了她,怎么会轻易就走。
秦淮年将门口的变故看在眼里,他招呼好老朋友后,便迈着大步,走到了娇妻的身旁。
男人气质儒雅,身材却魁梧健硕,他留着平头,气宇轩昂地往那一站,莫名给人一种压力感。
秦淮年的目光落在郁薇韵的脸上,“筵霆,这位是?”
“恩师,这位是我的妻子,郁薇韵。今天冒昧带她前来,希望您和师母别介意。”
“哪的话,不过晚宴就要结束。要是不介意的话,晚上就去我们的别墅小住一宿,我看你师母和你的妻子,貌似很投缘。”
秦淮年温柔的目光,又看向怀里的妻子,“这回高兴了吗?”
谭玉点点头,“欢迎你们来坐客。”
明明是同一张脸,就连声音也是她熟悉的声音。可为何,面前的女人,却记不起她。
死而复生的人,难道也会失忆?旁边站着的男人才是她的真爱吗?
疑云密布,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霍筵霆看了眼郁薇韵,随即开口,“谢谢恩师,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地,打扰了。”
秦淮年哈哈一笑,“你这孩子,以前也没少打扰我们,如今怎么这么客气。这有了妻子,就是不一样,变得稳重多了。”
霍筵霆面露笑意,“都是跟恩师学的。”
他情不自禁地拥紧郁薇韵,她的女人在轻轻发抖,而他却束手无策。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拥紧她,让她温暖,使她平静下来。
站在一旁的秦韵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妈妈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个女人,学长更是。而她的爸爸,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古欣站在远处,她掏出包里的手机,对准那两张惊艳的脸,就是一顿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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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典雅的别墅里。
二楼的主卧内,谭玉散着头发,愣愣地坐在化妆台前。
她其实还想再和那位郁姑娘聊会天,两人的兴趣、爱好相投。要不是顾虑韵竹的感受,她真想再邀请她多呆些时日。
秦淮年从浴室出来,就看她眼神空洞,一脸落寞的样子。
“怎么了?和郁姑娘还没聊够?”
秦淮年拥着娇妻,替她把微湿的头发,吹干。
“淮年,我看着她,我就觉得亲切,总想和她说说话,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谭玉回过头,一缕碎发,差点被吹风机吸尽去。
“别动,好好呆着。你老公站在你面前呢,总想她干什么?”
秦淮年难得严肃,谭玉只好老实地坐好。这个男人,真是对她快要宠到骨子里了。
可谭玉也确实丢失过以前的部分记忆。
大病初愈,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秦淮年。他说,他们是夫妻。
谭玉用了好几年才适应了自己新身份,他从不逼她,而是温柔以待。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有颗冰冷的心,久而久之也会被捂热的。
她看向镜中的男人,“淮年,你说,我到底是谁?”
秦淮年将她的脸转过来,“别胡思乱想,无论你是谁,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还不能适应我吗?”
“对不起,淮年,我”
秦淮年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安慰,“不要说对不起,我能等。”
谭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扭过身,看向一旁的男人,“淮年,我想去趟云城。刚刚和郁姑娘聊天,她提起那里时,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