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薇韵没料到,她一回屋,就能看到如此狗血的画面。
“呦,妹子!一大早就这么热情,不太好吧!”
郁薇韵双手交叉,霸气的站在门口,看向沙发上的那对男女。大有正室把小三给堵在门口,捉奸的即视感。
按照接下来的桥段,小三就该哭唧唧地,跟她要老公了吧。
她慢悠悠地走上前。果不其然,就听女人呜呜咽咽的啜泣声。
秦韵竹羞红着脸,边哭边说,“薇韵,你就成全了我们吧。我和学长心意相通,你要是没回来,我们都已经,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哦?”郁薇韵挑高了音,淡淡开口,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厌烦,这女人的戏,怎么就这么多!
秦韵竹哭到一半,顿住了。她摸不清她的心思,只是她的反应太过淡然。按照常理来说,她难道不该冲上来,打她一巴掌吗?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把事情闹大。学长,自然而然,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秦韵竹红着眼,抽泣了一下,“怎么,你难道不信?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学长。”
女人还来不及娇羞,郁薇韵就走上前,一脚踩在茶机上,身子前倾,胳膊肘枕在膝盖上。
茶机上的杯子瞬间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玻璃碴子飞溅,吓了秦韵竹一大跳。
她连忙往后退,生怕被那玻璃碴子伤到她的脸。
那双桃花眼,盯在她的脸上,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只信,我亲眼所见的,要不你们?”
霍筵霆虽浑身无力,可他的意识却格外清醒。这个缺心眼的女人,居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招数!简直是侮辱他的人格和审美!
秦韵竹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她激动地举起手,指向郁薇韵,嘴角轻颤,“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腾地站起身,捂住脸,不想继续自取其辱,一溜烟儿地冲出门外。
霍筵霆一脸怒气地望向郁薇韵,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刻,又把他给甩包了。他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充话费赠送来的廉价老公!
“怎么,你还委屈了?一大早的,就有可爱萌萌的小学妹,主动投怀送抱,我是不是真耽误你俩的好事了?”
女人的话如那刺骨的寒风,彻底伤透了霍筵霆的心。
他勉强撑起身,就要走出去,可他七扭八歪的步伐,郁薇韵看着,觉得不对劲。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就发现了男人的异常。他浑身无力,唇色煞白。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霍筵霆冷哼了声,“不关你事,你就是个捂不热的臭石头。”
他强撑着身子往前走,噗咚一声,就被身后的女人一角踹倒。
郁薇韵蹲在他的跟前,“说谁臭呢?还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说说,从到了巴黎,都几只花蝴蝶围着你扑腾了!
有一只,还特意从云城飞过来,你这魅力可真大!依着你说,她们俩才香呗!既然这么香,你就干脆都收了,坐享齐人之福。
反正,我就这么臭,这么硬,你能把我怎么招?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头发到手了。我们解除婚约的日子,指日可待!”
霍筵霆气的,一下坐起身,不知从哪里来冒出的力气支撑着他。
双臂压在她的肩头,黝黑的眸光冒着火,“给我听好了!我认定的女人,就只有你。什么蝴蝶,蜜虫之类的,我都瞧不上。
你不说你臭吗?行,那我就是只大绿豆蝇子,专门往你身上钻。我就喜欢臭味!”
一听那女人居然还要跟他解除婚约,霍筵霆急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怂了,谁让自己喜欢这个又香又美的小仙女呢!
郁薇韵定定地看了他三秒,“你才臭呢!”
“行,行,行,我最臭,你最香!总行了吧,薇韵,你能不能下回,别老想着和我撇清关系?至少这一年里,你得装得像模像样。
当有人窥探你老公的时候,你也得适当地回击下,捍卫自己的主权!哪能像今天这样,就把我给拱手相让了。万一真遇到个,臭不要脸的,你想看我被人欺负吗?”
郁薇韵暗道,她见过的最臭不要脸的人就是他。他这是药性散了吗?说起话来,顺顺溜溜的,都不打结。
“别跟我贫,咱们走吧,我感觉此地不宜久留。”
她其实还想说,你的恩师,有点古怪。不过没有证据,她也不好随意乱说。
郁薇韵藏好宝贝,恨不得现在就飞回云城,先把那件事儿给办了。
霍筵霆总算松了口气,“好,不过让我缓一缓,我怕那药还有其他的副作用。”
“好,知道女人不好惹了吧?越是看着清纯娇弱的,往往越是狠戾。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随便喝陌生人送过来的水。你也是活该!”
郁薇韵乜了他一眼,搀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她看了眼碎得满地的杯子,那水不是昨晚她倒的吗?她尴尬地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知道就好,我才没喝那女人的任何东西呢!”
“那你也是招来的!活该!”
“”
-----
秦淮年将谭玉放在床上,温柔的手揉捏她发疼的头,“舒服点了吗?”
“嗯,没事,怕是吓到了郁姑娘。淮年,我还想见见她。”
谭玉疲惫地合上眼,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又断断续续的浮现。可她只要一想,就会头晕。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后遗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