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眼里的鄙夷,转瞬即逝,温柔的目光落在米可的脸上,这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都打心眼里喜欢。
她擒着笑,走下楼梯。
“米可,你看你,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米可脚踩裸色水钻高跟鞋,笑意盈盈地走上前,“伯母,您最近的气色可真好。”
古玉就见那双鞋闪着亮晶晶的光,一看就是某品牌的最新限量款。
她又瞥见了那堆满在褐色沙发上,大大小小尽是奢侈品logo的精美袋子,心内的满意与愉悦,顺着那双杏眼,眯成了弯弯的弧度。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宝贝女儿,郁慕那个臭小子,都没如此变着法的孝顺过她。
她连忙拉过米可的手,两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可儿,这么多衣服,哪年能穿得完。不是伯母说你,这里是不是一件你的衣服都没有。”
米可浅浅一笑,“云城虽然四季如春,可还是有些温差,这些都是当季的新款式,您常出门应酬,哪能少了衣服。
郁慕的西服也不能总穿一个样式的,我就擅自作主,都重新置办了点。
伯母,我真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可一看到喜欢的,就总想给阿慕买几件,我就想,要是穿在他身上,肯定特别帅。”
女人眼里写满了爱慕和崇拜,古玉其实很费劲,她都不明白,自己儿子到底生了什么本事,居然把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这爱情,可真是,入眼了,便牵肠挂肚,满心都是他。真应了那句话,先爱上的,便注定是输家。
“傻丫头,真是委屈你了。走,陪我聊会天。”
“伯母,您稍等下。”
说着,古玉就见米可从一堆袋子里,拿出一件淡黄色的貂绒外套。
“这件,是我特地托朋友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您先试下。”
古玉接过这件质地轻软上乘的貂绒外套,顿时眼睛一亮,这手感简直太舒服了,她连忙穿在身上,走到镜子跟前。
淡黄的颜色衬得那张白皙的脸,愈发透亮。
古玉身材娇小,似南方女人那般纤细,这件貂绒外套,衬得她肤白年轻。
“伯母,您真美!”
古玉也被镜中的自己惊艳到了,她没料到,这把年纪,还能穿得如此鲜艳。
米可见古玉一脸惊艳的表情,她也放了心。这件衣服,她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辗转得手的。
米可的余光瞥见了楼梯上的郁振南,“伯父,你看,伯母是不是很美?”
古玉这才抬头,就见郁振南的眸光里带着某种不明的情绪,她来还不急揣摩,就转瞬即逝。
“嗯,很美。米可,不要老是这么破费。阿慕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他不会是惹你生气了吧!”
郁振南皱起眉,刚要开口,米可就急忙解释。
“没有,阿慕怎么会欺负我呢?他在加班,最近他都忙得很晚。伯父,待会儿,我还想借用一下厨房,我要给他点煲汤送过去。”
“哎呦呦,瞧瞧,我的儿子,可真有福气。”
郁振南的眼里也含着笑,“煲汤,就交给张妈吧。”
“就是,走,回我屋,陪伯母好好聊会儿。”
“伯母,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两人来到二楼古玉的卧房,米可将门轻轻带上。
她面带犹豫,古玉一下就看出了端倪,“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伯母说?”
米可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将那天在医院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古玉听。
古玉强忍着心底的滔天怒意,好个郁家父女!合起伙来,欺负她。
她不用猜,也知道,那份鉴定的结果,一旦水落石出,便会天下大乱,她的地位想保也就保不住了。
米可小心翼翼地观察古玉的神情,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真是她多虑了,那份鉴定应该不是郁慕和郁薇韵的。
心里的重石,可算落下,近日来困扰她的梦魇,终于消失。
古玉深吸口气,轻轻握住米可的手,语气严肃,“可儿,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跟旁人说,就你知,我知。连郁慕,你也不能告诉,答应伯母,好不好。”
米可会心一笑,“伯母,您放心,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和您说了嘛。
其实我也很犹豫,薇韵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举动,她连您也没告诉吗?”
古玉长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落寞,“哎,我也不瞒你说,这么多年,薇韵就从来没张口管我叫过一声妈,说出来都令人心寒是吧。
但我都习惯了,对她和对郁慕我都视为己出,你也知道,郁慕有多宠他那个妹妹。整个郁家,哪个对她不是掏心掏肺的,可到头来,你看看,真是让我心寒。”
古玉擦了擦眼角的泪,“可儿,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呀!”
米可也听得鼻头发酸,她抱住古玉,轻声安抚,“伯母,怎么会,孝敬你还来不及呢。我从小就没了父母,都是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我从小就渴望能有父爱和母爱。
遇到阿慕那年,我正读初三,当时叛逆得很,要不是那次,阿慕从坏人手里把我救出来,可能我的人生轨迹,就会偏离正路。”
古玉擦了擦眼泪,好奇的问,“还有这种事?快跟伯母说说。”
米可羞赧一笑,记忆的闸门被打开,青葱的岁月,恍然如昨,好在,她爱的人,依旧在他身边。
女人柔和的声音娓娓道来,听得古玉目瞪口呆。
“伯母,您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