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玄幻奇幻>鹤梳翎>170病倒

苏木学得最快,不一会儿就全记住了,还能模仿地写出一两个来。

李珺夸她聪慧。

“小姐,以后还能教咱们吗?”苏木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可以。”李珺在想,她们应该从《百家姓》之类的蒙学学起吧。

“哟,这都是在做什么呢?”左儿在门口喊道。

“是左儿姐姐来了!”芹儿迎过来。

“三姑娘好。”左儿一面给李珺问好,一面瞧着她们铺在桌上的纸墨。

屋子里面碳烧得暖暖的,李珺同苏木都拿笔,丁香趴在桌沿边,滴溜溜的黑眼睛苦恼地看着桌上鬼画符的东西。

白薇一脸安然地在一旁研墨。

“姑娘在练字。”芹儿不好意思地解释。

“哦,这个匣子,是老爷和夫人让奴婢送来的。”左儿特意把李茂晟同王馥如说到一起。

李珺像是没听到,轻轻挽袖把笔放下,接过芹儿递来的匣子,打开瞧了一眼又合上,说道:“白薇,去把昨儿得的那花茶给左儿姐姐包一些带回去。”

“哎。”

“多谢姑娘。”

左儿一边道谢,不知道怎么竟然有一丝羡慕那里面的小丫头们。

这三姑娘虽然话不多,但是如今看来却是个有主见的,关键是对丫鬟们不坏,做下人的这样就是有福了。

那么团团地围在一起,倒像是一家姊妹在一块儿。

自己以前在家的时候……

算了,在家也没这么好的日子过,左儿立刻打消了这些念头。

不过话说回来,夫人想跟着老爷去任上的事儿怎么还是没个说法?

王馥如坐在铜镜前,散开盘着的发髻,发丝里若有若无地飘着茉莉花的香味,这是她新买的花油。

她又把面前的小袄解开了两粒扣子,这样隐约能看见里面粉色的xiè_yī。嘴上似乎干了些,王馥如轻轻抿了抿嘴,这才满意地端起桌上的莲子羹往书房走去。

李茂晟正坐在书案前,面前铺了好些册子,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王馥如进去,他也没察觉。

“老爷,喝碗莲子羹再忙吧。”王馥如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嗯,放下吧。”李茂晟依然没有抬头。

王馥如慢慢地把莲子羹放下,又等了一会,踌躇不前。

李茂晟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终于抬头看她:“还有什么事吗?”

王馥如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回道:“也没有什么事儿,妾身只是觉得老爷辛劳,想帮老爷按按肩。”

李茂晟这才发现,她一缕青丝挂在丰满的胸前,说话的时候,白净的脸上还泛着娇羞的红晕。

“不用了,你白日里操持家务也辛苦了。”他拒绝道。

“妾身不辛苦。”王馥如不知道怎么鼓足了勇气,几步走到李茂晟身后,把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深色的袍子与王馥如细白的手指形成了对比,王馥如的手劲不大,冬日的袍子穿得又多,李茂晟感觉似猫挠一般,心里顿生反感,一下子站起来。

王馥如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猛得往后一倒,撞了头。

“我说了不用,你没事吧?”李茂晟见状又担心地问道。

王馥如当下只觉得眼冒金星,窘迫得恨不得立刻消失。

“没事,妾身没事……”

“先坐下来歇会吧。”

李茂晟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往外面喊了一声:“陈婶!”

王馥如心中的涟漪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却又懊恼。本来想要跟着去邕州的事,现在如何还开的了口。

最后只得被陈婶恹恹地扶了出去。

夜里,王馥如思及这十年来的等待的时光,不禁泪流满面,但是又怕这哭声叫别人听去,只得闷在被子里面哭。

后来何时睡去的也不知,半夜醒来发现被褥滑到了一边,碳盆似乎也灭了,身上冷得打颤。

这天本就天寒地冻地冷,天明起来,王馥如就开始嗓子疼,头晕晕的。

左儿瞧见了轻呼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王馥如想回话,只觉得手脚都酸麻得不听使唤。

左儿立刻让小丫鬟去了宗荣堂,不一会儿大夫来了,道是得了风寒,配了好些药。

李茂晟一早就去了朝里,并不知道,直到天黑透透的才回来。听说王馥如病了,以为是因为昨个晚上的事故意的,心道:既她自己装着病也好,省得见了面尴尬。

遂也不去探望,只叫人又送了些补药去。

另一边,王馥如病里想的是:老爷好歹这次定会来宽慰宽慰自己,谁知等来的却是两包药,心里更加难受,这病也越发好难好。

李珺作为子女本该天天亲自到榻前侍疾。

老夫人不知怎么发了善心,只道:别沾染了病气,只需隔三岔五去一趟就尽了孝心了。

芹儿夸赞李珺得了老夫人的喜欢,老夫人才免了她的侍奉。

李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些日子同李珊一起在老太太面前学针线,她们那种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祖孙情,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对自己嘛,顶多像是个远亲而已。免了自己侍疾一个多半还是看在父亲的面上吧。

渐渐的,府里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厚。

各个院子里头掸尘的、扫地的、抹窗的……忙得不亦乐乎。

一乐居里,芹儿和白薇正在糊新的窗纸,突然看见院门那里进来一个粉色的身影,芹儿立刻笑嘻嘻地喊道:“芙蓉!”

原来是沙氏屋里的大丫鬟芙蓉。

状态提示:170病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