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谈话至此也就结束了,倒也并非是没什么说的,而是那从来不登二楼的薛三少,破天荒的上了二楼。
不仅如此,恰巧站在了秦天三人的雅间前,薛三少猛抽着鼻子,眼睛一眯,呢喃说道,“好生浓重的杀意,越是刻意的压制,越是令人畏惧啊!”
秦天的杀意虽刻意压制到极低,可薛三少似乎有猎犬的鼻子,敏锐的嗅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杀意。
话说着,薛三少,这个如今薛家最为跋扈的三少爷薛飞羽,给他身后的两位粗壮汉子使了一个眼色。
砰~!
其中一位粗壮汉子,直接将门踹开,薛飞羽率先进入屋内,瞧着屋内四人,薛飞羽一时无言,只是将身上的气息释放到了极致。
小二惶恐,身躯都在颤抖,不过倒也没有卑躬屈膝,哀求饶其性命。
薛飞羽的目光最终停在了秦天的身上,沉默片刻,跋扈之模样已去,而后露出和善的笑意,“我观兄弟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竟是有一见如故之感!”
闻听此言,让小二神情一愣,现在事情的发展,明显同他想象中全然的不同。
若是按照薛飞羽一惯的作风,此刻他应该直接动手,诛杀他们四人才是,可如今竟是称呼秦天为兄弟,还……一见如故!?
薛飞羽上前拍了拍小二的肩膀,“还愣着做什么,去!再准备些最好的酒菜送来!”
闻言,小二忙是点头,“这就去,小的这就去。”
本以为,此番是在劫难逃了,可最后竟是峰回路转,自是十分欢喜、庆幸。
小二从屋中跑出,薛飞羽很自然的坐在桌前,瞧着秦天徐徐说道,“兄弟不会介意吧!”
秦天淡漠说道,“我吃饭时,不太喜欢陌生人的打扰。”
话虽是如此说的,可秦天也丝毫没有驱赶之意。
如今,对于现在掌控人皇城的三家,他并不了解,而薛飞羽算是一个突破口。
未见其之前,薛飞羽这个人,秦天并未曾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不着边的纨绔大少罢了,可现在瞧来,并非如此。
嚣张跋扈,大概只是其外衣,之所以薛飞羽能这般客气,想来也只因为其看不透他的修为。
隐忍之下,必孕育一方锋利之刃,薛飞羽这般态度的接近他,自是要谋求一些好处的。
而至于一个大家族,掌控人皇界三分之一的家族,其三少爷,所求之事无非就是权利的追逐。
如此想法,于秦天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秦天要把人皇界这摊水搅浑,也确实需要有个入手的地方。
毕竟,以秦天现在的修为,想要以强横之力镇压,这是不现实的。
再者,如今的方家也不比往昔,如今秦天行事也是多有桎梏。
而秦天如此说,薛飞羽也知道,秦天并不是真的排斥,也算是一种试探。
“一见如故,何来的陌生,酒是个好东西,感情的纽带,先喝着就是。
无论先生觉得我脸皮厚也好,还是怎样也好,总之今天这酒我一定要请先生,任打任骂,绝无二话。”薛飞羽忙是说道。
称呼的转变,代表的东西是极多,既然秦天有意思,那他定然也要礼贤下士才好。
常人只道,薛飞羽跋扈嚣张,瞧着的纨绔子弟,却不知其胸有沟壑,别有千秋。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话已至此,秦天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声,“请!”
很快,小二将好酒好菜上齐,四人推杯换盏,只是气氛沉静,并不过多的言语什么,偶尔的说两句客套的话。
不像是结交朋友的酒局,倒更像是拼桌的远行客。
酒喝到兴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薛飞羽徐徐说道,“对于如今人皇城的形势,先生有什么看法吗?”
这个时候,话题才算是到了正轨上,要么不开头,开头就是一针见血,直入主题。
秦天闻言,微微一笑,“并不太了解多少。”
话音落下,薛飞羽神情间未曾有什么变化,只是将杯中之酒倒满,起身举杯,“来,我敬先生一杯。”
薛飞羽起身站立,而秦天则仍旧是泰然自若的端坐着。
杯交碰时,薛飞羽暗暗使力,如大江奔腾,而秦天则仍旧还是那般,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短短的几秒时间,薛飞羽的心中,既是震惊,也是欢喜。
他如今已是神尊境三重的修为,可无论他的攻势如何的凶猛,秦天仍旧不为所动。
若说他是奔腾的大江,那么秦天就是无尽之海。
这是又一重的试探,他要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秦天,而这一试,也确实是证明了他自己的眼光。
薛飞羽笑了笑,撤回了力道,“不瞒先生,如今这人皇界的局势已是岌岌可危了,无论是薛家也好,谢家、白家也罢,都在寻求一个机会,能将四分五裂的人皇界合一。
如此一来,对于人皇界来说,是最好的一条路,我薛家有心,可家主优柔寡断,我那哥哥更是保守谨慎。
唉!
奈何,本想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可终归是有心无力。”
此话已是将本意说了出来,所为的是争夺少家主之位,扯了一个为人皇界谋求太平的幌子,行的是有利自己的事情。
秦天也不绕弯子,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实在没什么可绕的了,“意思我明白,只是这……诚意要先到,事成之后,又是如何?”
“哈哈,光是谈一见如故了,倒是忘了请教先生尊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