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修将飘散出的灵气迅速纳入体内,一时间,在其身体周围,萦绕着一道道绿风,黑发舞动。
他看了看手掌心,与以往并无任何不同,须臾之后,他将灵字符关闭,他不愿过多浪费。
绿风散去,而在其体表的一层薄薄灵体,也于顷刻之间消散,独有这层灵体,他方才不曾注意到。
他不再去深思,加快脚步走回了解忧巷。
少年站在屋外看了看寂寥无人的巷子以及宁静的解忧屋,他摇了摇头后,便走去厨房处理起了螃蟹来。
没多久,几只通红的螃蟹便摆放在桌上,而少年再次出现时,是从仙酿居中走出来的,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
他坐在补好的凳子上,将酒壶一倾,那里面一注清泉滑落而出,却不是什么酒,而真的是清澈的白水。
一口清水一口极少的蟹肉,最终,仰头喝下一口鲜香的蟹黄。
少年将砸巴了一下嘴后,将还剩下的红蟹直接扔掉,便转身走近屋里,重重地将门关上。
“没意思!”
翌日,小镇上的赵大娘又来到解忧巷内。
这赵大娘生有两颗大门牙,一笑起来,便是尽数裸露在外。
叶如修盛情相迎,一阵简单的寒暄过后,便见那赵大娘看了看屋内四周后,问道:“咦,小老板,那个小姑娘呢?”
叶如修说道:“有事回老家去了,赵大娘,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回老家也没事。”那赵大娘显得委婉极了,说道:“其实吧,你应该听说过这小镇上有一个赵地主,他生有一个很是聪明的儿子,长得也俊,所以那赵地主眼光又高,平常人家根本看不上眼,而恰好,昨天那个小姑娘帮我抓猫时进了赵地主的宅邸里去,就被赵地主赵老爷子看见了,于是,赵地主托我来问问,那小姑娘嫁不嫁人。”
闻言,叶如修眉梢一挑。
赵大娘化身媒婆,喋喋不休道:“小老板,要知道那赵地主出手是真的阔绰,他答应只要那小姑娘能嫁过去,就能给一千两白银,而且还说就当是见面礼,后续会越来越多。”
说着,便见赵大娘提了一份用红丝带装横而成的礼盒上来,稳稳地放在桌上,又道:“赵地主知道小老板你最近伙食不太好,所以就让我将这些南海那边带来的海鲜送来,让小老板你尝尝,据说这些东西在长安那些地方也是特别名贵的东西呢。”
为了不让这赵大娘继续说下去,叶如修随口一说道:“她已经有婚约者了。”
“是小老板你么?”赵大娘笑容不减,说道:“其实赵地主跟我也交代过,他有的是银两,相信就算是那小姑娘已为人之妻,也能有得商量。”
叶如修说道:“我这里只受委托。”
赵大娘继续说道:“那就更简单了,小老板便将这件事当成是赵地主交给你的委托,那不就好了吗?”
叶如修只想施难让这赵大娘知难而退,谁知,找了几个借口,这赵大娘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越说,那门牙露出的便越大。
叶如修说道:“等她回来再说吧。”
赵大娘如一条毒蛇,紧咬不放,继续道:“这件事倒不用小老板担心,赵地主的婚轿和一百余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小老板你应该知道那小姑娘家住哪里的吧?”
叶如修只觉一阵头大,他说道:“那赵地主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能让赵大娘你这么卖力?”
赵大娘嬉皮笑脸,道:“我帮人说亲从不收钱财,只图一个乐呵,图一喜庆。”
“赵大娘啊,你现在就让我很不乐呵。”叶如修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表现出一副很头痛的样子,但实际上,听得赵大娘说了这么多,他感觉自己的头已经隐约胀痛了。
却说在解忧巷外,的确有着一支婚队,那婚轿上镶满了奇彩宝石。
一名衣着华贵的胖腹中年男子坐在一把椅子上,这男子的头发只剩几根横跨头皮,而一旁,却有一名挂着鼻涕的傻子正蹲在地上搓着泥巴,嘴里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还傻傻地笑着,衣着婚衣,胸前一朵大红花。
这时,从街巷另一侧缓缓响起一道马蹄声,马蹄声近后,便见一名身穿紫袍的老者下了马。
婚队中的所有人看着老者,如同蜘蛛行于水面,对这个世界,不明不白。
老者先是看了一眼巷口左侧的木牌,对解忧二字颇为诧异,但诧异归诧异,这并不能阻止他进巷寻人。
老者迈步走进巷子,那婚队中有地位的一名干瘦持鞭男子对此极其不满,男子对老者大呼小叫,但老者并不曾理会,径直入巷,这却令那男子气得鼻子都歪了。
男子一路跟近而去,但无论他如此加快步伐,都无法跟上前方那名看似慢悠悠而行的老者。
行到解忧屋外,叶如修侧目看了一眼紫袍老者,却是又被那赵大娘一通话给喊了过去。
老者迈步走近,拱手笑呵呵道:“小老板,别来无恙。”
那赵大娘终于是停了下来,转而面向老者后,却又看见远
处持鞭而来的男子,不由得多了几分底气,道:“你是谁?小老板正在和我商量大事,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过来套近乎。”
这时,那持鞭男子走来,指着老者便骂道:“你这老东西,小爷刚才叫你,你耳朵烂了?找打!”
男子挥鞭上前。
那老者袖中伸出手指来,弹出一块小石头,痛击在男子腹部,男子顿时满脸痛色,双手捂腹,长鞭掉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