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阳也不傻,猛一寻思,不由顿足大怒道:“我受了贼道的骗了!这锤被他骗去,又误传了他的用法。除非得到雪魂珠,才能收回此宝,报仇雪恨。“刚在自言自语,咬牙痛恨,忽听远处一阵铜钟响动,听去声音不似发自生门阵上,仔细一听,好生惊异。
忙将身纵起空中,往四外察看踪迹,猛见对准生门子午正位上,有一座山峰,好像已往生门那边移动,适才铜钟的声音,便是从山峰那面发出,而铜钟每多响一声,那山便多拔高一尺,看去好像眼看着就要飞起一般。
看出是有人用了法宝,来破这青螺魔宫的魔阵。而且破阵的法子忒歹毒,不从阵法之中破解,而是移山填海,以一座山峰来碾压过来,如此,不但魔阵顷刻瓦解,阵中诸人道行稍差的绝难活命,连敌人也要玉石俱焚。
就在这转眼之间,那座小峰果然渐渐离开了地面,往魔阵生门飞去。
一看日光,尚和阳便知收阵已来不及,猛想起:“郑八姑得了雪魂珠,如今又与峨眉一党,她走火入魔,身子不能转动,今日未来,必然还在玄冰谷内。敌人倾巢来此,谷中只剩她一人,何不趁此时机飞到玄冰谷,夺了她的雪魂珠?再去寻乐三官,夺回白骨锁心锤。岂不是两全其美?“想到这里,自以为得计,也不顾魔阵诸人死活,径自喊一声:“疾!“驾红云往玄冰谷而去。
那使了移山填海本事的,不是旁人,正是沈图,那响的钟,也非普通法宝,而是东皇钟!
移山之法,对于可以整合次元位面的东皇钟而言,哪里是难事?
沈图先前见那些人在前面斗的痛快,鹤蚌相争,自己隐藏一边,本想做个渔翁,却不想被怪叫化凌浑叫破了身形,许下了两件大礼,请沈图出手相助。
凌浑原本也不想请这个没来历的沈图,可惜,原本计划之中,在魔阵发动之时,应该有人以地水火风天魔解体之法来破魔阵才对,可是会这门法术的清远寺两位蛮僧以洗心革面,被沈图教了如何重新做人,并未寻人来炼这门法术,如此一来,那要如何破阵?如今在场之人,峨眉虽是人多,不过都是小辈,哪里有这法力?凌浑虽有法力,但他自持辈分,又岂能以大欺小?合适的人中也就只有沈图,有这个法力在,也没有身份的那一层顾忌。
沈图这边应了之后,取出东皇钟施移山之法,一时间地动山摇,钟响百里!
那座小峰这时已悬空百十丈,峰前面平地涌起百十丈洪涛烈火,夹着风声雷声,好似一条银龙、一条火龙一般,直往谷中飞去。
不多一会,沈图猛听一个大霹雳过处,天崩地裂一声大震,水火风雷全都停息,只听得山石爆裂的炸音混成一片,有好几道黄光绿光从空中飞过。
至于魔阵之中究竟如何,又有何人逃脱,沈图全不在意,依着凌浑吩咐昨晚,便已经飘然离开,再出现时,沈图使了一个隐身的法门,落在一所宫殿中,殿内外站有十来个装束异样的僧道,俱都在那里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好似并没有看见沈图落将下来。
沈图这一手隐身术,又岂是这些旁门魔头能识破的?不过却也不能肆无忌惮,他们虽看不见沈图身形,但若是施展丹元,也定会被有所察觉,正在沈图开始小心探寻之时,忽然有破空的声音,院中一道黄光过处,现出两个相貌凶恶,装束奇异的道士,慌慌张张往殿中走来。
先前十来个人俱都纷纷上前迎接行礼。内中有人问道:“适才听得山崩地裂的声音,二位魔主回宫,想必大获全胜了?“
那两个道士也不还言,上殿之后,便咐吩众人到门前等候,如遇敌人前来,急速上前敌住,休要放他进来。
众人领命,哄地应了一声,便都往外走去。
这两个道士一高一矮,高的正是大魔黄骕,矮的正是六魔厉吼。他二人等手下人走后,黄骕对厉吼道:“六兄弟,想不到今日如此惨败。二弟、八弟站离魔阵最近,已被雷火震成飞灰。五弟、七弟受了重伤逃走,此时不见回宫,存亡莫卜。三弟也不知逃走何方。亏我见机,你又离得远,没有受伤。如今大势已去,不知祖师爷同许仙姑有无别的妙法挽救残局。如果他二人不能支持,敌人追来,此地基业必不能守。是我想起石洞中藏的那部天书。
“据师父当年在时曾说,此书共分上中下三函,另外还有一册副卷。除副卷普通修道之人俱能看懂外,只上函有蝌蚪文注释。师父有的乃是下函和那一本副卷,中函被嵩山二老得了去,上函至今不知落在何人之手。
“嵩山二老所得的中函因为没有上函,本难通晓,多亏峨眉鼻祖长眉真人指dian,传说也只会了一半。师父只精通那本副卷,业己半世无敌。她因天书长发宝光,不好携带,把它藏在通宝座底下的一个石洞之内,外面用副卷上符咒封锁,多大道术的人也难打开。只有一晚在高兴时,传了我一人开法。
“师父还说,漫说能将三部天书全得到手,只要把这下函精通,便可超凡入圣,深参造化。叵耐不知上函踪迹,无法修炼。此次我们拜在毒龙尊者门下,我本想将它献出,因见俞师兄处处妄自尊大,略微存了一dian预防之心,恐献出只便宜了别人。我等弟兄八人,我最爱你为人粗直,不似三弟、七弟胸藏机心。惟恐此宫被敌人夺去,他们虽不能取出此书,我等异日来取必非容易。又因开那石穴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