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轻托着莲花，说道：“证言师姐在这里做的好大事情，我自然是听闻之后，前来帮你的。”
“帮我？我看你是想着雀占鸠巢吧！”
“呵呵，这四个字天底下谁都可以说，但是，唯有师姐您说出来，我这个当师妹的才感觉出有这么几分味道出来……”那人轻声笑着，把玩着手中的莲花，继续说道，“当年要不是师妹我，您……现在可还没这么大的名望吧？”
“你想要什么？”上人说着，便回过头去，不在看向那人，而是低头看着被雨水打死的庭院。
那人轻声道：“您看那经书中也说了，这西方极乐佛国中，有的可不止是一个如来，还有那其他佛爷，菩萨……师姐您借着当年我的事情出的彩，那么，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果位？”
“果位？”上人轻声叹道，“这果位那时这么容易证的！”
“是不容易，”那人笑道，“所以，我才来帮你的！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啊。”
“可是还有一句话说，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
“可我不是和尚。”那人笑道。
“既然你不是和尚，那到我这精舍里求什么果位？你在那边不是有声有色吗？怎么？坚持不下去了？”
“难！太难！那条路太难走了！根本让人看不见希望，所以，我才来求你！没错，是求你，咱们毕竟是一个师傅门下的，您怎么也不希望自己孤零零一个走下去吧？”
“路是自己选的，怎么走，是自己的事情！”
“你果真是这么无情？”
“你又见过那个佛是有情的？”上人脸上依旧是微笑，依旧是慈悲，可是也确实如她所说，没有一丝感情！
那人眼睛微微一眯，语气不由得放的更加的软了，几乎是哀求一般，“师姐，您老人家如今是要做大事的，心胸怎么也要放宽不是？我不要佛果位，也不要菩萨果位，您给我一个罗汉果位就行，我也不求有自己的佛国，我……我……我入您的佛国！”
这一下说完，上人的眼中泛出一丝精光，“果真？”
“但有一点，我只是入您的佛国，可是，灵台之光我要留下！”那人求道，做着最后的交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上人低声说着，“你既然连这一点都想不通，悟不透，不说是我的佛国，就是其他的国，也容不得你！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来找我？”
“没错！我就是不想自己成为傀儡，所以才来找你，没想到……”
“唉……”上人摇头说道，“有得，必有失，想要得要却不想放手，难怪你要舍了那条路啊！《金刚经》中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你太执着了，即是来找我，我也无法应你。”
那人手中莲花突然失了支托，猛然间塌了下去，散成一地水渍。
上人回头看时，这廊中哪里还有旁人，只有她自己，只见她摇了摇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念珠。
在一处无人之地的深山内，一位老妪突然睁开双眼，吐出一口黑血，“证言，你可真狠，若不是我跑的快，这一份分神便被你吞了去！既然你无情，也就休怪师妹我无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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