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碧霄剑大动刀戈,还是花果山的那一战。

麟天琪入魔发狂,六亲不认,若不是鹏双霜身死将他激灵清醒,苏吉利可能也要身受重伤,甚至都没办法拎着柄碧霄剑站在这里。

往日不如云,散不去也忘不掉,可今后的路,却能选择怎么走。

玄旗事关重大,寓意非凡,今日若她放了这两人走,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有第二场浩劫灾祸藏着。

所以苏吉利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就冲了上去。

自童初府内练剑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记得清楚的功法正正经经的打斗。

真武天尊说她在剑道一道上有天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一套上宝沁金诀还未使完,对面的鸾月就已经和猪刚鬣自乱阵脚,应接不暇。

直到此时,鸾月才知晓方才苏吉利为何会费那番口舌,明明就是想给大家留份颜面。

只可惜她寻宝心切,并未看穿。

眼见被苏吉利步步紧逼,鸾月终于再次开口。

“苏仙倌,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动刀动枪?”

只可惜如今的苏吉利已经不想好好说话了。

她直直迎上鸾月的剑锋就是一个疾砍,只不过还没等第二剑过去,就被猪刚鬣用上宝沁金钯隔开。

若非这仙品级法宝在,这二人早就被她降下了!

“猪刚鬣,你三番四次捣乱,当我真不敢对你出手吗?”

苏吉利恨声一句,终于决定不再顾忌,碧霄剑挡出一个空当就将锁妖绳甩向猪刚鬣。

这绳子连如来‘娘舅’鹏翼都捆得,一个猪妖自然是不在话下。

其实猪刚鬣也早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自打方才他在打斗中看出苏吉利的剑法与他的大钯功法锋出同路,就已经乱了心神。

这大钯还有这功法,都是他与生俱来存在脑子里的东西,这女仙倌怕是知道他的来路,甚至和他还有些关系。

这当头回护鸾月,不过是数年来在骨子里形成的习惯。

锁妖绳一套一个准,猪刚鬣在鸾月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束手就擒,停在了半空。

解决了一个,另一个就好办多了。

苏吉利戏耍般将鸾月逼退到一处断瓦前,剑锋一顶挡住她的去路,闲闲开口。

“早就劝你把东西还回来,强抢失败,如今也算得上是因果报应,把旗子交出来!”

玄黄旗上,七彩光芒早已歇停,因为重宝回归,旗身纹印环刻,七彩浮印,已然恢复了当年的光辉模样。

鸾月虽然心有不甘,可打又打不过,只得将旗帜递还了苏吉利。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苏吉利将玄黄旗收到幻心魔镜中,又朝鸾月勾了勾手掌。

“还有呢?”

鸾月有些震惊,“旗子我已经给你了!”

苏吉利讽笑,将剑尖逼近两分,“你能抢我旗,我自然也能夺你宝,把方才密道吸灵阵里得的东西交出来!”

鸾月一张脸霎时间涨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能怎么办?人在剑下,如今的她,只有资格被抢,已经没了先机。

苏吉利见她手哆哆嗦嗦半晌没有动作,下了狠,碧霄剑一起一落,直接就在她臂上戳了个血窟窿出来。

鸾月闷哼一声,开始往出掏东西。

吸灵阵中的是一副荫月阵图,当初鸾月勘探到这地底的仙迹后,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将阵法破开。

如今被苏吉利唾手可得,心内简直是在滴血了。

苏吉利狠人做到底,才不管那么多,更不管这荫月阵图是真是假,随手接过塞到纳物袋,就朝鸾月再次勾了勾手掌。

“还有呢?”

……

比无耻,比底限,苏吉利自认她还是拔尖的。

鸾月交了两样法宝,心内早就不稳,见苏吉利嘴脸依旧,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没了!你这个没皮没脸……”

只是话才说了半句,就被苏吉利用剩下半截捆妖绳封住了嘴。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猪刚鬣在绳子另一端恍然,鸾月则在另一端求救无门。

见鸾月不愿意上交,苏吉利干脆自己上手掏起来。

这年头,想寻个能上魂印的纳物袋可不容易,想认主高品阶的法宝也不容易,她轻轻松松就将鸾月藏在怀中的一个普通纳物袋翻了出来。

鸾月一张脸顿时变色。

“苏吉利,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夺你法宝是我不对,可这……”

苏吉利施了几个诀印,见纳物袋没有反应,也不着急,直接囫囵扔进幻心魔镜里就再次在鸾月身上摸索开来。

“若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安静点!”

猪刚鬣的意识在这一句怒喝中终于回笼。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为什么你会这套剑法?谁教你的?”

苏吉利乜他一眼,看白痴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等等。”

她仔细的将鸾月摸了个遍,心道摸不到的也是拿不到手的,终于支起身子。

猪刚鬣是再不能留在这里,至于这鸾月……

夺宝她干得出来,杀妖就算了,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

最后的最后,苏吉利将鸾月扔在一边,只捆着猪刚鬣飞回了浮屠山。

下凡前,真武天尊曾单独同她提过猪刚鬣的事。

说他如今身在劫中,自有因果,若是碰到危险可以出手,却不能帮的太过,也不能离得太近,更不能说的太多。

三不能法则让她如今解释起来,又费脑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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