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苏吉利和唐久师到了神农洞内,却发现洞府已经人去楼空,就连阵法痕迹都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江素走了。
“这……”唐久师有些头疼。
苏吉利更头疼。
也不知道江素晓不晓得自己对唐久师生死相连的重要性,若是不在乎又对自己不上心,随便被运劫折磨致死,他们一帮人可就都要吃不着兜着走了。
如今的唐久师才刚开始修炼,远不足以自保。
苏吉利转而去问飞廉。
江素和唐久师是飞廉收留的,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自从飞廉醒来,长育窝在洞府的时间就急剧增加,他不出去祸害丹炉使得神农洞出产的丹药日渐增长,甚至药效和品质都在增加。
苏吉利照旧隐魂进屋。
飞廉已然等她许久,听到声音连忙打发长育出去祸害丹炉。
二人通过气儿,这才知道江素连飞廉都没告诉就偷偷走了。
见苏吉利像是要去追,飞廉咳了声提醒,“苏仙友,别忘了还有件事。”
啊,对,还有南北方天取东西换玄旗的事儿没定呢。
苏吉利是飞廉看中的最佳人选,见她一幅不是很愿意的模样,干脆从身上取出了那两面玄旗,展于空中。
“苏仙友,那阵法,再过月余就要消散,凭你隐魂的本事,相信就算是大势至亲自守在那里,也不会被发现。那件东西对我真的至关重要,若是你觉得这两面玄旗不够,待我伤好,再为你取更珍贵的法宝也不是难事。若是你能答应,这玄旗……我现在给你也可以。”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扫过金瓜子,许是眼内的含义太过深远,让金瓜子不悦的牢骚一句。
“此人心术不正。”
何须金瓜子提醒啊,苏吉利自然知道。
明知道她有四面玄旗,却一直隐而不发,一看就是在憋大招。
只不过如今可恨之人成了可怜之人,难免让人心生同情。
只要取个法宝,便能得两面玄旗,其实真的是件很划算的交易。
苏吉利摸了摸金瓜子。
“飞廉心术不正,那我到底要不要接下这桩交易?”
事关玄旗,金瓜子才不会多嘴,它又成了锯嘴葫芦。
苏吉利在心内慎重思量几番,“好吧,若是这玄旗现在就能给我,那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办。左右我还要去四洲寻几个人,顺带去取一取也不是难事。”
七面玄旗,如今只差隋川手里的玄青旗了。
也许不用等集齐,就可以让大势至想法子将这几面旗帜剔除法阵,熔炼成渣渣,以绝后患。
什么玄旗七,魔重聚,本就是无稽之谈。
问清了东西所在,苏吉利离开神农洞,接了啰嗦和唐久师,出发去寻江素。
这个江素,还真是从头到尾都自以为是。
真当她转走了唐久师的三世劫难就算还完恩情了?真当她不告而别就能真的消失了?
两人一鸟,现在正在一艘法船上乘风破浪。
苏吉利叹了一口气,取出因果树枝,塞到唐久师怀中。
“此前是江素寻你,现在风水轮流转,到你寻她了。”
唐久师凡人之身,若是直接带着飞会耗费不少法力,在海上刚巧可以借用海力,适时调拨,快捷又方便。
唐久师也知道自己的命途牵扯众多,当下依着苏吉利的指导,取了一滴精血沾润树杈细细感应。
很快定了个方向。
“继续向南。”
……苏吉利疑惑,“向南?你没感应错?”
唐久师闻言又阖眼感受了番,点头,“确实是南方。”
上今岛已经在很南了,苏吉利原以为江素会去四大洲,没想到……还在往南?
在往南,可就是南北方天所在。
不会有什么巧合在里头吧。
苏吉利心头隐隐泛起不妙的预感,看到唐久师和‘船夫’啰嗦还在等她发号施令,这才犹犹豫豫道。
“先向南去吧。”
大不了寻不到再及时转回去,南北方天游历方外,不是他们能随随便便进去的。
海上风浪不减,白雾越向南越浓郁,绕过一片礁石地带,正当唐久师重新探测方位时,前方自白雾里隐现出一个人影。
浮在半空,一身紫色星袍,身形瘦削,却有一双白到发鬼的眼珠子,是计都。
计都?
看清拦路人,苏吉利心头一跳。
株地不是将他引开了,怎么会跑到这里?
关键是,她如今还是莲公子的模样,幻心魔镜和玄旗也都处置好,不会被轻易跟踪,怎么……
她的目光转向啰嗦。
遭了,把这只天上地下独一只的鹦鹉给忘了。
见小船如预料般停下,船上却是两个不认识的男子,计都轻扯了扯嘴角,目光很快在苏吉利身上停下。
“苏纠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隐匿仙灵的法子,倒是叫我好找。”
“株地呢?”苏吉利指尖微动,先给株地发了封信诀。
她带着唐久师,若是一会儿打起来,怕会顾及不得。
只是白光信诀在空中打了个转,竟没能发出去。
这片海域,屏蔽了信诀。
苏吉利在后背朝唐久师打了手势,若一会儿打起来,只能先将他收到幻心魔镜里,总不好让他出了事儿。
“株地?那个傻的以为我真的是为了跟他,早就回上九重天了。”若非在最后关头看到了和崇周一起的啰嗦,计都恐怕还真的会被骗到。
只能说,啰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