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闻言面色一红,嗔怪道:“王妃,你看,雪舞姐姐又打趣我了”,岳翎看着斗嘴的几人,终于绽开了一抹笑意,“好了你再不说,我真的要考虑一下星河了”,岳翎也开口道,“好了好了,我说”,清梦嘟囔了一句,随即道:“她是王爷让锦书扔下去的”。
雪舞赶紧看了一眼岳翎,却见她神色依旧,仿佛早就在意料之中,“因为什么?”虽然跟肖煜置气,可岳翎到底还是担心他,这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倒是依旧不知收敛脾气,见岳翎终于肯听上一两句关于肖煜的话,清梦顿时来了精神,将落月轩里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这西临的公主怎么都一个德性”,雪舞收起了笑意,不屑的骂了一句,“可不是,所以王爷才说还以为她是西临皇送来的美人呢”,清梦笑得眉眼弯弯,“你说刚刚陛下召我们入宫?”岳翎的眸子有些幽深,落子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显然清梦说起的事成功的分去了她的心神。
“是啊,可殿下说不去,后来风澈太子就自己去了”,清梦点了点头回道,岳翎眸光一凝,想必肖煜是因为自己生气,所以迁怒了西临皇,耍起了脾气,只是苦了她的风师兄了,不过被西临皇这般摆了一道,也是时候吊一吊他,肖煜和自己成亲以来,还是第一次吵架红了脸,怎么也得收点利息,这样西临皇觉得理亏,到时候才好问话。
皇宫里,一众西临大臣被紧急的召进了宫,当然也包括刚刚还在家里怒火滔天的明觉,西临皇温和慵懒的神情此时极为暗沉,似是动了真气,下面的众大臣大气也不敢多喘,只因刚刚边境急报,东楚和南照联合陈兵屯兵80万,已经向西临方向前压了20里。
西临和东楚交界颇多,地盘争议也多,时常会有些小摩擦,而十几年前的一战,打的东楚大伤元气,两国也难得相安无事了许多年,那一战西临险胜,却也是亏损许多,所以很多人都对那一战记忆犹新,尤其是明觉,因为那是他的成名之战。
“众位爱卿,有何良策,说说吧”,西临皇冷着脸问道,叶青海首先站了出来道:“陛下,为今之计,我们不想迎战,怕也不行了,臣请陛下火速挑选得力将领,率军奔赴边境”,这一番话赢得不少附和之声,西临皇转头,看向了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明觉,问道:“大将军觉得呢?”
“臣也附议,想必两国筹谋已久,有备而来,所以陛下还是选将参战吧”,明觉故作淡定的回道,心里却是涌起一丝窃喜,这一战来的真是时候,西临虽尚武,兵丁也不缺,可将帅之才却是极少,本来明河一事,明家理亏,他还想着怎么拉下老脸认错,如今战事一起,西临皇有求于他,这就是他拿乔的资本。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不少疑惑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按照明觉好战的性子,此刻应该是义愤填膺,请命出战才是,可怎么无动于衷,还让陛下挑起主帅来了,难不成真是京都安稳日子过久了,上马杀敌的勇气都磨没了?西临皇冷冷的翻了他一眼,心里却在骂道:老狐狸。
明河调戏岳翎而肖煜大闹京都府的事,他派人压下了,现在知道的人还在可控范围内,可如今倒成了明觉端架子的借口,不过可惜这次明觉真的是大错特错。
“那大将军觉得谁出战合适?”西临皇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去,“臣领大将军一职,本应义不容辞,可犬子受了重伤,贱内伤心欲绝,父亲也病倒了,臣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觉继续道,一番话将自己的处境说的凄凄惨惨,“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听见他的话,下面的大臣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太子殿下到”,门外一声通报,终止了吵吵嚷嚷的局面,众人安静下来,就见平时温和的风澈罕见的带着些许愠色走了进来,行过礼后,西临皇和蔼的问道:“慕寒,璟熙和他的王妃呢?”他的话倒是无意间提醒了在场的人,东楚找了一个南照当盟友,可西临也有啊,而且实力更胜,所以想通了了大臣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小声嘀咕:“对啊,煜王殿下眼下在西临,我们可以求助北凉啊”。
只可惜,想法很是美好,却在下一刻被自家的太子殿下兜头泼了一瓢凉水,风澈看了一眼西临皇,强忍住心中有许多疑惑想当面问清楚的冲动,回道:“璟熙说不来”,简单的一句话引得众大臣惊了一惊,前几天的接风宴上,还舅舅长外甥短的,这怎么几天过后,被风澈说的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为何?”西临皇佯装不知的问道,风澈瞧着依旧熟悉的父皇,心中感叹,原来他也从不曾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父亲,就像他从不知道,他的父皇有这么好的演戏天赋,明河之事,连墨无麒都发现了端倪,他身为一国太子,从小在各种政治权谋中摸爬滚打,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可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相敬如宾的二十年,怎会突然针对起了明家呢?
“煜王殿下说,西临大将军之子当街调戏煜王妃,而西临的思颜公主又上赶着自荐枕席,让我问一问父皇,我们究竟意欲何为?”风澈说完没有理会引起的朝堂骚动,就静静的立在中间,看着西临皇,其实他也很想问一句,父皇您究竟想做什么?
“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西临皇震惊看着风澈,眼中全是难以置信,风澈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了出来,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