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恺东无暇他顾时,一人突然拿着半个破碎的酒瓶向着徐恺东后腰扎来。
这酒瓶的断裂处充满了尖锐的玻璃尖刺,这一下若是扎实了,只怕徐恺东立刻就要重伤!
“哥!”
徐恺平看见了这幕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徐恺东此时已避无可避,眼看就要阴沟里翻船。
徐恺平一咬牙,猛的扑了过去把徐恺东抱在怀里,替他挡住了那只酒瓶。
徐恺东拿他当干弟弟他可拿徐恺东当亲哥哥,何况这个亲哥刚才为了护着他还挨了几下,一向注重形象的他现在连身上昂贵的大衣和西装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徐恺东只听见徐恺平叫了一声,紧接着就被徐恺平抱住了。
他心中一沉暗道不好,抓着徐恺平猛的一个转身想要把他护在身后。
但谁也没想到,这只酒瓶最后也没有扎在兄弟二人身上,而是被一只从斜侧里伸出的纤纤玉手握着断裂处抓住了。
那只手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秒,两兄弟之中必有一人会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但对于那只手的主人来说这个时机可不算太妙,因为那只酒瓶离兄弟二人太近了,近到她只要抓住瓶身,玻璃尖刺必定会因为巨大的惯性刺进兄弟二人的身体。
所以她只得抓住了酒瓶的断裂处,让那些尖刺刺进了她的手心。
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瓶身流出,连成了一条血线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徐恺东在看到这幕时眼睛顿时就红了,他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了一下拧着劲儿的疼。
那鲜红的颜色不断刺激着他的视网膜,他的双手也在不断颤抖,好似这酒瓶扎的不是那只素白的手,而是他的手。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只手的主人好似感受不到此时刻骨的剧痛,她五指成爪紧紧的扣着酒瓶,随后用没受伤的手缠上了那人的胳膊竟把酒瓶夺了过来。
然后她那只受伤的手紧握着瓶颈,一个转身竟向那人的脖子扎去。
“邵华!”徐恺东还没从邵华的鲜血中缓过气来,紧接着就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立刻嘶声大吼。
邵华这动作已经不是在打架了,她是想要那人的命!
邵华此时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完全是顺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在做事。
她好似又回到了那片湿热的大地,她的鼻尖再次开始萦绕血腥的气息。
久远的回忆纷至沓来,她模糊的觉得如果这个人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她!
但就在邵华抬手攻向那人脖子的一瞬间,一道带着担心惊恐和心疼的声音突然传进了她的耳朵。
随着这道声音,她的回忆又碎成了粉末沉没在岁月的长河中,一只温暖的打手把她从黑暗中拽了出来,她看清了眼前的局势,她是在泰宁。
虽然邵华脑海之中波涛翻滚只不过是片刻时间,但她的动作太快了,快到那只酒瓶在这道声音喊出时已经来到了那人的头部附近。
邵华眼神一凝,极快的翻转了手腕用瓶颈撞上了那人的脑袋,已经晕了人从她手下软在地上,捂着脑袋不住呻吟。
徐恺东上前一步拉过邵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邵华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推了一把。
原本挂在墙上比一只成年男人的手掌还要宽上几分的装饰用木板当头劈下,他一个趔趄向旁边闪了一下却把邵华闪到了攻击范围之内。
邵华用那只受伤的手所在的胳膊挡了一下,木板重重的砸了上去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还有一人拿着相同的木板劈了过来,邵华一个侧身,拱起腰背面对木板,那片木板狠狠的砸在她背上也碎成了两截。
“花儿!”
徐恺东把邵华护在身后,一脚把砸了邵华胳膊的人踹在地上,紧接着撞进砸了邵华后背的人怀中,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出老远。
“警察!都住手!”赶来支援的警察终于来了,他们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在先来的两位警察叫完支援十分钟之内就赶赴到现场。
但酒吧内太混乱了,就是这短短的十分钟也让徐恺东一行人吃尽了苦头。
警察们见呼喊无果,便拿着警棍冲了过来强硬的把众人按在地上。
徐恺平和他的朋友们在警察来到时已经停了手,于是也被警察压着蹲在地上。
邵华站在那里看着警察们冲过来,受伤的左手垂在身侧,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在地上洇出了鲜红的一片。
徐恺东的心都攥在一块儿了,拉过邵华的手见伤口处竟还粘着碎玻璃茬,便也不敢用衣服裹起来止血,只是小心的托着,怕把玻璃茬压的更深让伤势更重。
一位警察用警棍指着站着的两人让他们蹲在地上,徐恺东便拉着邵华来到近前急声道“她受伤了!能不能先帮她处理一下!”
警察看到邵华血赤糊拉的手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让同事带着邵华去医院。
徐恺东也想跟着过去,但却被警察拦住了。
情急之下他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他的警官证亮在警察面前“我是梁州市刑警支队的,她是我女朋友,我必须跟着过去!”
警察接过徐恺东的证件看了一眼,扫见了徐恺东的职位后顿时露出被雷劈了的脸色。
梁州的刑侦支队队长参与斗殴,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梁州市局都得成为南华省警务系统的笑柄。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警察也不敢拦他,只好让徐恺东也跟着车走,并嘱咐同去的同事处理完伤口之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