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就像邵华,虽然嘴上说着只管查毒不管查车,但她现在还是带着手下一溜儿禁毒警在梁州市火车站外挨个儿盘问揽客的长途车司机。
“见过这两个人吗?”邵华手里拿着张芬和刘东风的照片。
“没见过。”揽客的司机摇头。
“好好想想!”邵华不死心的问道。
“真没见过!”司机依然摇头。
“头儿,那边都问了,没有人见过他们。”大飞来到邵华身边,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着照片给自己扇风。
邵华把照片收起向司机道谢,转头看见只有大飞一人,奇怪的问道“怎么就你自己?”
大飞对着出站口顶棚下的阴影示意“都在那儿呢!”
“头儿,喝水!”东子提着袋冰镇的矿泉水,塞给邵华和大飞一瓶,紧接着去顶棚下向其他同事分发。
邵华看着被晒到怀疑人生的警察们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不断腹诽带着人在梁州西站同样走访长途车司机的陈凡。
要不是陈凡拽着她出来,她恐怕现在正瘫在办公室的椅子里吹空调。
邵华把冰镇的矿泉水放在额头上,一边降温一边向其他长途车司机问道“师傅,在火车站揽客的司机就这么多吗?”
司机们互相探头看了看,继而点头道“就这么多。”
“欸?孙师傅怎么不在?”一位司机疑惑道。
邵华立刻精神一震“孙师傅?”
这位司机继续道“就是跑梁州市到信州市马家河镇的孙师傅。”
另一位司机摆手道“嗨,他女儿今天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还会来跑车!”
邵华追问“您有他的电话吗?他女儿在哪儿结婚您知道吗?”
司机点头,把电话抄给邵华“乡下人还能在哪儿结婚,就在家里办流水席呗!”
邵华继续问到“他家在哪儿?”
司机道“梁州市孙家屯!”
“唉!走了!”邵华一听,立刻向还在出站口顶棚下回血的众位警察招手。
警察们听到召唤无奈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来到邵华身边。
“头儿,我们去哪儿?”辉仔一脸菜色。
“都精神点!孙家屯!”邵华当先钻进了车子。
乡下人结婚办酒席和城市不同,他们并不注重席面的派头反倒注重热闹的气氛。
所以乡下人结婚多会在自家院子和门外摆上十几桌酒席,整个村子的人只要认识主家的都能来沾个喜气。
禁毒队的三辆警车在刚进孙家屯时就看见众多村民顺着小路向同一个方向行走,跟着他们来到附近果然看见许多人聚集在一处围观结婚典礼。
邵华拿起车里的对讲向三辆警车发号施令“倒回去,把车停远点!大喜的日子别给人添堵!”
几人把车子停在道路尽头,步行来到办喜事的这家门前。
向内看去,只见司仪正举着话筒煽情的描述这对新人未来的幸福生活。
站在一旁的双方父母眼眶微红,欣慰的看着自家孩子终于迈出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步。
邵华一直等到典礼结束才拿出手机给孙师傅打了电话请他出来,过不多久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向宾客告罪来到邵华几人面前。
孙师傅疑惑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众身板挺直满脸精干的小年轻“你们是……”
邵华拿出警官证竖在孙师傅眼前“梁州市公安局,找您了解点情况。”
孙师傅更加摸不着头脑“我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啊!”
邵华摆摆手,示意大飞把照片递给孙师傅“您把心放肚子里,没您什么事。来找您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孙师傅拿过照片仔细观察,片刻后抬头看向邵华“好像见过。”
邵华眼中爆出一团精光,在她身后原本精神恹恹的警察们仿佛被谁扎了一针似的瞬间清醒。
七八双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孙师傅,就好像饿了三天的狼看到了一块无主的生肉。
大飞立刻问道“什么时候见的?”
老实巴交的孙师傅被警察们眼中恶狠狠的光吓的心中直突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十、十七号晚上。不!是十八号凌晨!他们在梁州市车站上了我开的车,去了信州市马家河!”
邵华语气凝重“您能确定吗?”
孙师傅点头“我记得特别清楚,原本我都要发车了,他们俩突然蹿出来拦住了我的车,说赶时间让我放他们上来。我原本还有点瞌睡,差点撞到他们之后立刻就吓的精神了。”
邵华一脸了然,这两个人在谢文海遇害当天离开梁州市,一定有问题!
邵华拿出电话打给徐恺东“车站揽客的师傅说18号凌晨见过张芬和刘东风,他们去了信州市马家河镇!”
邵华话音刚落,徐恺东的声音立刻转了过来“邵队辛苦,麻烦带着这位师傅来局里做一下笔录,我立刻申请信州市公安局协同调查,下午就去一趟信州!”
邵华听徐恺东的意思像是要挂电话,立刻喊住了他“徐队!你带着丁队一起去信州!既然徐队准备扎根梁州市公安局了,也该让丁队给你引荐引荐周边经常合作的市公安局各个队长,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及时沟通。”
“我和老丁都去?”徐恺东有些犹豫。
邵华道“队里我帮你看着,你没来之前,老丁去别的市出差刑侦都是我帮忙照看的。”
徐恺东恍然大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我队里的人怎么听你的话跟听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