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门口的监控清清楚楚的拍到了邵华离开的过程,她拖着行李离开宾馆,在宾馆门前的路上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而在此之前,从邵华的车后排下来一个男人,大约是看她一个姑娘拖着两个箱子有些费劲,想来帮她。而后二人又上了车,向北驶去。
徐恺东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监控,而后把那段视频拷贝下来发给蒲蒙处理。
蒲蒙在微信上怒吼徐恺东不把他当人用,在局里跟案子跟了三天不着家一回来就被徐恺东抓壮丁查他女朋友。
但十分钟之后,当蒲蒙把经过处理的影响发给徐恺东时,徐恺东的心就沉了下去。
他此时方才明白为何他与邵华为爱鼓掌后邵华还是拒他于千里,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推给白梦寒。他原本以为邵华是因为心里过不了他和白梦寒有旧的那道坎才会如此,但现在看来,只怕在他留白梦寒在家里住下的当天,在邵华拖着行李从家里离开的当日,她就想好了如何收尾。
如果只是被借调去执行任务邵华不至于拖着行李走,因为执行完任务还是要回到梁州的。而现在监控展现给他的这幕恐怕只有一个解释,邵华调离了。
从邵华车上下来的那人他认识,是南华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孙添福。
他不知道邵华在省厅的根基多深,但能被军队放在南华想来应该是有几分能量的。能让孙添福亲自送她去上任,只怕他去问顾长征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推荐阅读//v.///
徐恺东瘫在驾驶位上捂住了脸,邵华走了,连一点机会也不愿给他。
徐恺东心如死灰,他不明白邵华明明那么爱他,甚至肯为了他去死,却为什么不愿听他解释。他们两人连死都扛过来了,为什么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分道扬镳?
直到邵华离开,徐恺东才发现他对邵华的爱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厚许多。至少几年前和白梦寒分手时他并没有想要挽回的意思只是接受,而邵华,徐恺东却打算无论她藏在哪里都要把她找出来牢牢地绑在身边。
邵华不能离开他,他不允许邵华离开他。邵华这辈子只能跟他过,生是他的人,死也得是他的鬼。
即便再次见面邵华的身边有了另一个人他也不在乎,每个人都有价钱,只是有的人价钱低有的人价钱高。他相信以他的财力,没有人能抗拒的了。只要他把钱给够了,无论是谁都会乖乖的离开邵华。
邵华不需要别人的爱,只要他的爱就够了。
徐恺东迅速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邵华可能会去的地方和能够判断邵华去向的线索,最后他想到了邵华在上京时交给他的那枚钥匙。那枚钥匙一直被他放在家里,刑侦队接连不断的案件让他顾不上去想那枚钥匙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恺东家境优渥,在他看来那枚钥匙背后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大概对于邵华来说只是有特别的意义。但现在,他却清晰的回忆起了邵华当时把它放在徐恺东手中的郑重,那时的邵华对徐恺东说,这是她仅有的东西。
‘仅有的东西’这几个字非常耐人寻味,如果一个人同样的东西有很多是绝不会把这样东西称为‘仅有的’。而能用得着钥匙的地方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不外乎各种各样的门和箱子。
徐恺东闭上眼睛回想那枚钥匙的形状,他确认这枚钥匙不是开文件柜的,因为钥匙的齿痕比文件柜锁的齿痕要复杂,他也确定不是开保险柜的,因为齿痕保险柜钥匙的齿痕要简单。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这柄钥匙属于一扇门,只是这门到底是哪里的门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会是邵华卧房的门,因为邵华的卧房通常不上锁。也不会是邵华办公室的门,因为这办公室并不只有邵华一人在用。
徐恺东发动车子回家找钥匙,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邵华竟能让他用查案的态度来了解她。
邵华给他的钥匙上刻着‘金山’两个字,想来是生产这把锁厂家的名字。徐恺东在网上搜索了金山锁业的信息,而后得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转天早晨,徐恺东握着那枚钥匙去了市局,他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这家企业的客户究竟有哪些。但还未等徐恺东核实,陈凡便冷着脸推门进来。
“花儿去哪儿了?”陈凡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
徐恺东抬眼看他:“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
陈凡把任命书拍在徐恺东桌子上:“顾局把我叫到办公室给了我这个,为什么要升我做正支队长?花儿呢?”
徐恺东拿过陈凡的任命书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了一遍,而后笑了一声缓缓道:“果然调离了啊,她做事就像她的功夫一样,太狠了!”
“调离了?”陈凡高声问道,“顾局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让我服从命令!”
徐恺东把任命书还给陈凡,脸色已然冷的要结冰:“我昨天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却被宾馆告知她中午已经退房了。我查了宾馆的监控,是省厅的孙厅长亲自来接的她。她既然找了省厅的领导来梁州接她,这就证明她授意省厅领导给顾局下了封口令。她不想让我找到她,她不想和我再有瓜葛。”
陈凡猛的倒抽一口冷气:“你查她?”
徐恺东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她以为和我分手是这么容易的事?仅凭她撂几句狠话,调动工作就能彻底和我断绝关系?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说年轻人还是太想当然了,只要我还愿